第189节(1 / 2)

将门医妃 一盏风存 2310 字 1个月前

看似风平浪静的外表下,其实深藏着浪潮汹涌。

子衿见何絮儿要收尾了,便疾步走上前,赞不绝口的夸赞何絮儿的画工精湛,皇帝却眸色深深的看着赵倾颜,“你的画工天下一绝,如何子衿不叫你给她画?”

赵倾颜神色一滞,而后羞红了脸说。“这都怪我,整日做些小世子的衣服,子衿让我准备几套女装,都被我驳回了,到底是老了,总希望她能在王爷面前站住脚跟,总希望她生个儿子,将来有个好依靠。”

另一边,在皇帝询问赵倾颜的时候,子衿状似不经意的说,“别联系,找机会跟你解释,最近要小心,屋里有关他的,焚烧!”

子衿说得很快,很小声,她甚至连嘴皮都没见动静,何絮儿却听得分明,看来,真是有大事发生了。

“王妃放心,若王妃真生个小郡主,穿上这样好看的小裙子,定也是最美的小娃娃!”经过短暂的失神之后,何絮儿已经找回常态。

“还是要多谢贵妃娘娘,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您!”子衿满心欢喜的将所有的底画拿到赵倾颜面前,撒娇一般的说,“母亲不与我做小女娃的衣裳,我自己做,您看看。可好看了。”

皇帝皮笑容不笑的勾唇,“你们这名满京都的两个大才女,平素相处,倒也如普通人家的母女一般,都调皮。”

子衿歪着头说,“陛下,我们原本就是普通人家呀!”

子衿状似不经意的话,深深的击中了皇帝脆弱的内心,或许,他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今日朕也乏了,想来你也乏了,李德安,我们回宫!”

崇睿领头,跪了一片,“恭送陛下!”

何絮儿迎上前来,扶着皇帝的手臂,一步步的从崇睿面前走过,她觉得,自己仅剩的自尊,被皇帝一点点,一点点的践踏干净了。

皇帝刚走,崇睿便将那些宫女太监轰到偏殿去了。

待那些人鱼贯散去之后,子衿才虚脱一般的支撑不住身体往下滑,崇睿见状,连忙将子衿扶住,忧虑的问,“你怎么样?”

子衿握住崇睿的手臂,凉声问,“崇景告诉陛下了,对么?”

“你放心,崇景他不傻,这样好用的棋子,他如何舍得摒弃,应该是父皇身边的人看出端倪来了,今日他是来试探的。”

皇帝在试探他们,他们也在试探皇帝,只是皇帝得出的,到底是什么结论,不得而知。

“你觉得他试探到他想要的结果了么?”子衿始终觉得,这事若是不解决,终归会留下祸患的。

崇睿淡淡的扶住子衿的肩膀,温柔的说,“不妨事,晚些便知道了,你先休息,我去阮家处理一下,线索总是会留下的,若是能坐实崇景的罪证,我便也捏住了他的命门。”

“你小心些!”子衿心疼的拉着崇睿的手,有些不舍他这般奔波。

“傻姑娘,回来的时候,给你买得月楼的招牌菜。”说罢,崇睿便转身离去。

看着崇睿挺拔如玉的背影,子衿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她也无心睡眠,拉着晓芳便往寝殿钻。

“王妃,你睡午觉拉上我作甚?”晓芳用脚勾着门,苦哈哈的说,“你要知道。王爷吃醋,不分男女老幼的。”

子衿被她气笑了,“你进来,帮我个忙,我要配些毒药!”

“嗯,这个我喜欢!”晓芳一松手,差点两个孕妇便送作堆了。

亏得墨影手疾眼快稳住了子衿,他凉飕飕的直指晓芳,“你这不怕死的小混蛋,若是王妃有个好歹,就算师傅来了,也保不住你。”

给他吓得一身冷汗。

晓芳不服气,“我自己有分寸,我能接住王妃,要你多事,你滚!”

言落,便一脚踢在墨影的小腿上,墨影咬牙,“你是孕妇,孕妇!”

晓芳最恨墨影时刻将她当成废物,轻轻一推,便将墨影推出大门外,“你不用反复提醒,我知道!”

墨影气得要推门进去,却听晓芳大叫一声,“王妃,这也不热啊,你干嘛脱衣服!”

呃!

墨影憋到内伤,赤影也笑到内伤。

而子衿,竟无言以对!

她摇摇头说,“真不知王爷为何会信了你的那套歪理。”

晓芳云里雾里的问,“什么歪理?”

子衿没有接话,而是将药箱搬出来,那里面,有墨影给她采购的所有她需要的药材。

“王妃,你要弄什么毒药?”晓芳那双眼睛亮晶晶的,闪着飞扬的神采。

“当年在北荒给魂归大哥下的药,还有泻粉、痒痒粉、见血封喉散、还有枯骨红颜!”子衿越是说到后面,神情越是冷漠。

晓芳桀桀怪笑,“全是给崇景准备的大礼?”

“嗯,他母亲若是作死,我也不介意给她来点!”子衿现在满肚子的心酸,全都倾注在毒药上,阮成恩的仇,她一定要报的。

两人从中午一直捣鼓到天黑,子衿才做成枯骨红颜。

“晓芳,去抓只老鼠来,试试药效!”子衿看着那传说中的枯骨红颜,令多少人闻风丧胆的致命毒药,若是成功,她倒是真不介意用在崇景身上。

阮府。

崇睿去到时,阮家的前厅里,停放着三人的尸体,三人都被崇义用冰块存放着,想来是为了方便崇睿前来调查。

崇睿依据魅影的描述,很快从伤口上推断出假的阮夫人。

左常兴抹着汗珠子跟在崇睿身后,“王爷啊,这阮太医死得实在蹊跷,这两位,也不知哪位才是真的阮夫人,臣下查看过,两人都没有易容的痕迹。”

崇睿淡淡的睨了左常兴一眼,“你去给我弄些热水来,我有办法分辨出来。”

再精湛的易容术,也逃不过热水,除非那女人真的长得跟阮夫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