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2 / 2)

将门医妃 一盏风存 2426 字 1个月前

能回北荒,墨影自然是高兴的,便没有阻止晓芳,只是让她小心些。

晓芳与赵倾颜在屋里捣鼓了半天,终于将赵倾颜的容颜挡住,变成一个平凡的妇人,晓芳自己也易了容,扮成赵倾颜的小丫头。

莲姨送完食物回来,见屋里多了两个陌生人,吓得差点尖叫出声,若不是晓芳及时捂住她的嘴巴,估计现在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莲姨,是我,晓芳!”晓芳不得不与她解释。

“莲儿,你不要声张,我与晓芳想去外面一趟,你在屋里,帮我兜着,前往不能让崇睿与子衿发现!”

听到赵倾颜的声音,莲姨眼泪啪啪的掉,“小姐啊,你怎么便丑成这样了?”

呃!

晓芳略显尴尬,“其实也不丑好吧?”

“莲儿,我们有急事,你千万要看住,不要让崇睿他们发现我出门,记住!”说着,两人就收拾妥当要走。

莲姨想不到赵倾颜是要去见皇帝,所以也就没有阻拦,还信誓旦旦的说,“小姐,你放心吧,我定要能瞒着小主子与睿王殿下!”

有了莲姨的承诺,晓芳又与他们暗中沟通好了,两人离家,显得特别顺利。

院子里,只剩下子衿崇睿与魂归夫妻二人,魂归难得正经的说,“说真的,你若是去了北荒,日子指定比在京都快活,你们这一路走来,太过艰辛,还是去北荒过些安生日子吧!”

对于魂归而言,任何的权势都比不上自己活得舒心。

“我一直有个疑问,当初张榕榕那一身的伤,是你弄的?”崇睿睨了魂归一眼,不得不承认,魂归虽然嘴巴贱,可人却当真是够义气的,他实在想不通,为何魂归会独独对张榕榕这般狠绝。

魂归啮齿一笑,“那等贱人,老子才不屑碰,她是被我手下一个杀手弄的,不过她一直以为那人是我。”

子衿与谷亦荀互看一眼,同时问出口,“什么伤?”

魂归看了崇睿一眼,像是在说,“你看吧,这下好了,一下子打翻两个醋坛子!”

崇睿却淡淡的睨了魂归一眼,凉声说,“多事!”

呃!

子衿确定,崇睿说她多事,就一定是有事,只是崇睿不愿说,她也就不问。

“今日难得放松,今晚我们围炉吧!”子衿最热衷的,便是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刷火锅。

魂归贱兮兮的扭着腰说,“你就是嫉妒人家肤白貌美身材纤细,这大夏天的,谁要与你涮锅?”

“你可以不来,这不影响我们!”谷亦荀嗖嗖的放冷箭,全然不在乎魂归的感受。

子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兴味,今日的谷亦荀,有些不寻常!

每次魂归说孕妇丑,她似乎都特别激动,想到这里,子衿忽然有些期待,她走过来,握住谷亦荀的手腕说,“嫂子,我们去选些食材可好?”

谷亦荀冷冷的睨了魂归一眼,淡淡的点头。

两人走到僻静处,谷亦荀忽然轻轻的甩开子衿的说,凶神恶煞的说,“好了,不许说出去,不然下次混蛋欺负你,我可不帮你!”

子衿柔声一笑,“好,都听你的。”

子衿的动作,崇睿自然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他看了一眼正偷吃子衿果盘的魂归,有种要看大戏的错觉。

魂骨见崇睿眸色深深的看着他。忽然将衣服裹紧,“你大爷的,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崇睿像看弱智一般的睨了魂归一眼,而后转身,寻慕明轩去了。

慕明轩自昨日到了这里之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除了子衿去换药,他不吃不喝,像是失了魂一般。

崇睿推开门时,慕明轩还窝在榻上最黑最暗的角落之中,见崇睿进来,他只是稍微变换了一下姿势,便再无其他动静。

“你父亲与你姑姑拿命换你活,你便是要这样活给他们看么?”面对这样大的打击,崇睿能理解他的心情,可是男子汉大丈夫,伤心难过的时候,可以放一放,可不能总这样端着,端着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现在,你应当是最快活的吧!”经过一天一夜的思考,慕明轩终于想清楚,原来慕家与姑母遭遇的一切,都是崇睿一手设计的。

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崇睿,竟能兵不血刃的化解了姑姑苦心经营多年的阴谋。

“你若恨我。大可以强大起来,而后找我报仇,你这样死端着,对你可有任何好处?”崇睿不怕慕明轩找他报仇,毕竟算计皇后与慕家的人,确实是他。

“我不会找你报仇,我知道姑母与父亲是咎由自取,但是,天黑之后,我便离开,你转告子衿,日后我们再也不见。”这对他对子衿,无疑都是最好的结果。

崇睿抬头看了看头顶没有一片云朵的蓝天,喃喃的说,“走吧,这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

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桌案上,风吹起时,纸张刷刷的声音,像是倾诉这场离别。

“睿王殿下,虽然我姑母有负于你,慕家有负于子衿,可我却还是有一事相求……”

慕明轩的话没说完,便被崇睿打断,他淡淡的说,“你放心。慕家上下,我会替你收殓,三年后,太平时,你可到灵台山去将他们领走!”

言落,崇睿转身离去。

慕明轩起身,对着崇睿离去的方向叩拜,而后,在那叠银票上,放了更多数额巨大的银票,并留书,“给吾甥,盼世安!”

而后,他毅然走出门去,从后院跳墙而走。

或许,再见面时,他们,都会变成另外的人。

子衿始终惦念他,弄好了火锅之后,便第一个想到去叫他,可去到他房里之后,只看见那一叠巨额的银票,还有那张纸条。

子衿捧着肚子,无力跌坐在地上,“大哥就这样走了,他心里定然是怨恨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