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王老哥啊,我终于又能看见你了。”邱远才一面拍打着陈得才的胳膊一面哭道,
“嘿嘿。”陈得才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好象你差一点儿活不成了。”
邱远才道:“那可不是,真的,差一点儿就叫人乱刀剁成馅饼了。”
“胡说八道,谁敢这样对付我们的淮王啊。”陈得才大吃一惊,又看看正在走近的罗阳等人,低声道:“不会是他们揍的你吧。”
“去,他们帮助我,要不是他们帮助,兄弟真的见不着老哥了。”邱远才简明扼要将太平军主力北上以后发生的事情,回军十余万人包围猛攻汉中城,罗阳只带三十余人的卫队,利用城上的炮和火药,如何轰击回军,如何袭击回军,以三百精锐,就干掉了回军上万人的辉煌战绩,
“啊,难道是天降战神来帮助我太平天国啊。”陈得才难以置信,
一边的三个太平军王爷,显然也不大相信,但是,邱远才是个猛将,也是个老实人啊,
罗阳过来了,一并将领都过来了,陈得才急忙拱手向罗阳行礼,又想其他各将官致意,
“扶王。”
“扶王。”
太平天国军的文王蓝大顺来了,原太平军的老熟人曾仕和来了,两人一出现,特别是曾仕和,让太平军的四位王爷将领犹豫不决了半天,突然,陈得才大喊一声:“老曾。”泪如雨下地扑过来,一头把曾仕和撞倒在地,他自己也翻了跟头滚地上,哭得象个孩子:“没想到啊,没想到,在这里,这一辈子还能再见到你。”
曾仕和也哭成了泪人,“我也没有想到啊,这一辈子,真的差一点儿就没了。”
他们故人相逢,激动人心,也感染了周围的其他人员,罗阳热情洋溢地招呼大家进城,大家却不肯,纠缠着他询问最近的情况,一听说多隆阿真的被罗阳军弄瞎了,现在还逮着老多在城里呢,顿时高兴得直拍大腿:“这回好了,这个心腹大患给灭了,我们晚上也能够睡得上觉了。”
对多隆阿的畏惧,迅速转化为对罗阳的景仰,就在城外,太平天国的四位王爷将军,缠着罗养,追问战斗细节,先是对双方的战损对比感到不信,接着,对罗阳的声东击西战略决策极为赞赏,又对战斗过程的细腻之处,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到了再最后,又揪住飞雷炮的问题不放松,四个戎马倥偬的大将,居然好奇得象孩子一样,
“知道,知道了,服了。”扶王陈得才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胸膛:“如果我们有锐王一半的本事,江南的形势也不至于如此了。”
遵王赖文光却说:“要是我们也有大炮,飞雷炮的哈,是不是也不用东躲西藏的啦,是不是也可以干他清妖一票。”
启王梁成富瞥了他一眼:“你没听说啊,这回打仗时,多隆阿的大炮很多呢,洋炮比锐王的炮打得远,关键是,锐王用兵,有胆有识,恰到好处。”
“不错,启王说得对。”祜王蓝成春紧握拳头:“锐王用兵如神啊,千人灭掉清妖最精锐的六千人,又千余人干掉其七千人,这气魄,这胆略,这手腕,岂能是你我可以做得出么。”
说话之间,四个太平天国的王爷将军,突然不约而同地跪了下来,陈得才作为老大哥,主将,向罗阳请求:“锐王,收下我们兄弟吧,我们愿意在您的麾下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