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钱家和别人不同
陈春喜之前可是他家的儿媳, 要是没有闹那些事,现如今那染房和门口的那些铺子,可都是钱家的。
又是赶集日, 钱母从镇上回来,和村里人一起。最近众人议论得最多的就是镇上的染坊, 还有陈春喜想要送娘家大伯铺子还没送出去的事。
“我要是陈满福, 肯定就收下了。这么好的事,为何没落到我头上呢”
“所以说这做人得讲良心, 平时多帮帮孤儿寡母,这福报兴许就落到自己头上了”这话意有所指, 也不知道说的是村里的谁。
“要我说,这做人得善良,不能太刻薄了,看看陈家村那些人, 一点光都沾不上,连进去做工都不能,甚至还不如外人。”
说到这里, 有个妇人看到边上默不作声的钱母, 手肘撞了撞边上的人, 声音加大“是啊, 可有的人就是恶毒。别说对外人好, 就是对自己的儿媳那也像对仇人一样, 把人弄寒心了能有什么好”
同行的人就比较直白, 笑吟吟道“嫂子, 你说春喜要还是你儿媳妇,现在你可就是老太太了,有人捶背有人伺候啧啧想想就美”
钱母“”想得美还差不多
那陈春喜对她就跟对仇人一样, 她连面都见不着了。
她心里也清楚,这些人就是想要捧陈春喜,村里有好多人在染坊做事,昨天刚发了月银,实实在在的银子拿到手中,现如今他们对陈春喜都满心感激。
这是故意说风凉话奚落她呢。
“至少那是我儿媳”不争馒头争口气,钱母无论心里怎样懊悔,嘴上却不留情“而你们呢,都是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的”
几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有人半真半假笑道“是,你多厉害呀咱们可不敢乱说,万一哪天穿喜原谅你了,也是我们东家了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哄笑。
钱母心里发苦,今去镇上赶集,这些人都买了不少肉,出手大方得很。就在染房里面做工的人都富成这样,现如今的陈春喜应该也能赚不少。
有好多人说,陈春喜现在赚银子,那就跟拿扫帚往家扫一般。
听说染坊染出来的
料子有好多连京城都没有,以后还会送去给宫中的贵人用陈春喜一个丫头,就连宫里的皇上都会知道她了。
不能多想,越想越后悔
心里焦灼的人不只是钱家,还有陈家村的人。尤其染坊干脆利落发了第一个月的工钱后,他们就更坐不住了。
他们之前已经找了人,包括镇长和镇上说的上话的几家富商,可惜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们说和。看到陈春喜愿意照顾大伯,他们便找上了陈满福。
陈满福也左右为难,他在村里多年,本身性子和善,和大部分的人相处都不错。可他也知道侄女在村里受到的委屈,简直左右为难。
于是,便躲了出去。
跟着儿子去了县城小住,顺便进货。
那些人不死心,眼看陈满福不在,便找上了丁氏。
丁氏心里清楚,自家的好日子都靠着侄女,怎么可能给侄女添堵呢一推二六五,一问三不知。
陈家村的人无法,便开始堵楚云梨了。
楚云梨不可能不出门,还真让他们给堵着了。
“春喜,我们错了”好几个年过半百的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们怎样才肯让村里的人去染房干活只要你说,我们一定做到”
“我又没生你们的气。”楚云梨面色淡淡“只是曾经你们说过,不想跟我来往,我定那条规矩也是为了你们好”
这是陈家村的人第一回真切的听到陈春喜承认是她定的规矩在这之前,很多人都不相信陈春喜会这样绝情,都认为是跟她合伙的人不让陈家村的人干活。
好不容易把人堵住,众人反应也快,是她定的,就是她定的吧,只要能改了就行
众人换了一种问法“你要怎样才肯让我们进去干活呢”
“反正只要是陈家族谱上的人,染坊就不可能收”楚云梨语气淡淡。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众人倒是想拦,可没拦住。
也不知道她一个姑娘怎的那般利索,好几个人伸手都没拽住。
几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个时候,村里一对年轻夫妻吵架,争执不下,年轻媳妇生气之下直接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