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释然笑容的贺欢心含笑渐渐地淡去, 楚云梨打开玉诀,贺欢心的怨气500
贺欢实的怨气500
贺宁氏的怨气500
善值2292602500
没有理国公的怨气,在楚云梨看来, 或许是理国公早就想到会不得善终,所以才不怨。
楚云梨还没睁开眼, 就察觉到周身疼痛, 尤其是一只手,根本就不敢动弹。
她睁开眼, 发现自己正坐在椅子上,满脸是泪, 好像正在哭。对面的一个三十多岁,身着布衣的女子正哭得伤心。
而左边门口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脸慎重“对女人动手,忒出息了以前也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 成亲前都好好的气死人了,春喜,你就别回去了, 以后大伯养着你”
边上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也一脸愁容“怎么能打人呢再生气也不能动手啊”
楚云梨没有记忆。
但看得出来, 中年汉子的这些话是对自己说的。也就是说, 原身嫁了一个喜欢动手打人的男人。
这个大伯很不错, 看这屋中的摆设, 家境也不好, 能不能维持温饱都不一定。这样的家境, 好多人家连亲生女儿都不乐意养呢, 更何况她是侄女。
但楚云梨也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如果这个大伯真的护住了原身,也轮不到她来了。
她不好接话, 只低着头。来之前原身正在哭,此时她眼中的泪根本就止不住。
楚云梨用帕子擦了,正想去里间接收记忆呢,外面院子门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中年汉子一侧头,看到了外面来人“三叔,您怎么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那位三叔看起来六十多岁,身子还算硬朗,板着脸,一脸严肃,看起来格外稳重,让人信服。
楚云梨对面正在哭的年轻妇人急忙起身“三叔,快进来坐。”
老头背着手进门,一屁股坐到了主位上。
年轻妇人很有些忐忑,还是和中年汉子站在一起的妇人上前“三叔,您吃饭了吗”
三叔摆摆手“早上吃了。”
这会儿日头正高,已经午时过半,其实也能吃午饭了。中年汉子暗示性扫一眼两人,往厨房的
方向看了看。
两个妇人秒懂,结伴出门。
“春喜,你也去帮忙。”中年汉子这话,是对着楚云梨说的。
楚云梨从善如流,起身出门。
临走前听到身后中年汉子讨好着道“三叔,春喜这个男人太狠了,再生气也不能动手啊。咱们家的姑娘若是真不好,他可以骂,也可以让我们这些长辈去骂 。凭什么动手打人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姑娘多不懂事呢。”
楚云梨到了厨房,看到里面两个妇人已经在做饭,年轻的那个疑似原身母亲的女子一直都在哭,年长的妇人做饭之余,还在安慰“你哭什么呢哭又不能解决问题,春喜这事,你放心,我们做大伯大伯母的不会白看着,不能就这么算了”
听着里面的话,楚云梨觉得自己还是得有了记忆之后才进去,否则万一商量起来,她也接不上话。
左右看了一眼,绕去了房子后面。果然就在那儿找着了茅房。
也不知道她这是第几次在茅房中接收记忆,说实话,味道不太好闻。
尤其这还是夏天,一片闷热,还有蚊子嗡嗡嗡。
原身陈春喜,今年十八岁。五岁时,她爹上山砍柴,一脚踏空,滚下了山坡,回来养了几个月,伤越来越重,最后没能熬过来。
那时候她才六岁不到,底下还有个两岁的弟弟,整个家就像是天塌了一般。母亲江氏性情柔弱,做事不太有主见。好在,大伯陈满福是个厚道的性子,二弟走后,他也伤心,但也很快振作起来,不止养着自己的妻儿和上头的爹娘,还有护着二弟的妻儿。
这整个村里都是姓陈的人,往上数几代,都能扯上关系,就是一个祖宗。
陈家还有族长,族长说的话甚至比镇长的还管用。若是族中有那混账子弟,族长还能把人逐出族,再不接纳。
这些年来,陈家日子艰难,陈大伯勤快,加上亲近的几家帮忙,也熬过来了。陈春喜长到十五岁,隔壁村的钱家给大儿子钱有火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