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牙疼, 不捂着不行。”姜远之愁眉苦脸,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等会别走, 让太医看看。”景文帝那柔和的语气让所有朝臣都开始酸了。
啧啧,连陛下的口谕姜远之都不听,这德性,迟早满门抄斩。
“谢陛下隆恩。”姜远之捂着脸,继续老老实实低着头。
哼。
大臣们一致在心中冷笑。
肯定是被昭灵公主掌掴了
呵, 要是让他出个丑,岂不是能叫姜远之背上欺君之名
姜远之很少上奏折,文事他从来不管, 偶尔景文帝会问他的意见, 姜远之就会“臣附议”、“陛下圣明”、“陛下所言甚是”、“陛下英明”、“臣没读过什么书,陛下说的话,每每让臣恍然顿悟、茅塞顿开”舔狗嘴脸暴露无疑。
朝臣们更加讨厌他, 你一个武将,会打仗就行了,舔什么舔偏偏景文帝很吃这套, 对姜远之更加宠信,什么好东西都赏赐给他。
朝臣们今天一齐联合起来, 不时问一下姜远之, 搞得他心力交瘁,应付不及。
景文帝只看着,笑笑不说话。
姜远之小心翼翼,时刻捂脸, 好不容易捱到下朝,急匆匆往外走,不知是谁伸腿,姜远之嘴角勾起得意笑容,轻轻一跃,刚好避过,却不知是谁从后面伸手推了一下他的屁股,他被这股力道推得差点栽倒,眼看就要撞到一个肥胖朝臣,姜远之下意识伸手撑地,躲过,脸上的图案终于暴露无疑。
瞬间,全场寂静,落针可闻。
他们都盯着姜远之的脸看个不停。
一只兔子。
还是一只上了年纪、体态丰满的老兔子。
有皱纹有山羊胡,栩栩如生。
啧啧啧啧
“噗呲”
不知道是谁先笑了起来。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姜远之面无表情,握拳。
可恶该死的兔崽子
昨天云清淮去准备笔墨,分不清楚那些墨的品种,随便拿了一块,结果洗不掉了。
画上去时,姜远之并不在意。洗不掉后,姜远之悔恨终生。他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没了。
大家都笑得很开心,整个金銮殿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连龙椅上的景文帝都笑得直不起腰来。
特别是看着姜远之脸上苦大仇深表情的时候。
啧啧,心里别提多爽了。
“陛下,臣有罪,自请禁足。”姜远之面无表情,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爱卿请起,此事朕不追究,禁足倒也不必,反正都看见了,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朕理解你。”
景文帝走下来,拍拍姜远之的肩,把他拉起来。
“爱卿,这是何人所为啊”
“正是犬子。”姜远之脸色发黑。
不少大臣又噗呲笑出声。
“原来是临川回京了。”景文帝已经想不起姜临川长什么样,只记得身体不太好。
“犬子顽劣,不通礼教,实在不堪为皇子伴读啊。”
姜远之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倒让众人很理解。
谁家里没几个不肖子孙呢就算自家没有,隔壁家总有一个。都能理解儿孙不成器是何等痛苦。
“无妨,这是稚子之心,远之也不必过于严厉,朕喜欢这样的孩子,日后临川就住在宫中,朕视若亲生。”
姜远之噤声。
姜临川怎么样,是什么脾气他再清楚不过。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也只有在山上这几年才老实。多亏玄微真人能镇住他,要是换个垂垂老矣、说话掉书袋的夫子,早就被姜临川气进棺材板了。
既然景文帝都这么说了,想必会厚待姜临川,至少面上会。到时候让景文帝头痛去吧
姜远之怨气值加60
姜远之怨气值加70
姜远之怨气值加100
姜远之怨气值加100
另一边,姜临川被姜远之的怨气值惊醒。
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怨气值又刷屏了
他正襟危坐,看起来老实极了。
景文帝与姜远之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
景文帝笑道
“远之,数年不见,你这儿子已经出落得一表人才,过几年必然是京中赫赫有名的少年公子。”
发现剧情人物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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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主线任务
书名锦绣江山
熙和二十六年,太子以谋逆、弑父之罪被废,携子出游的太子妃、秦川侯夫人遇刺,身陨。新帝继位,改年号为景文。
景文十二年,太子遗孤云清淮上战场,得秦川侯姜远之扶持,却在第一次上战场遇到戎夏坑杀,遭同僚背叛,姜远之战死。云清淮背上污名,沦为阶下囚,备受打压,暗中搜集罪证,上交景文帝。但景文帝没有重惩罪魁祸首,只革职罚俸。
隐世多年的太子伴读林霁出山,帮云清淮集拢人马,收揽人心。秦川侯之子姜临川深恨云清淮,多次刺杀未遂。戎夏再度攻城,长驱直入,京城岌岌可危,云清淮趁势而起,夺得帝位。
两杯美酒,一杯藏有见血封喉的毒,一杯无毒。两人将生死权利交由共同的恩师玄微真人来决定。最终,玄微真人饮毒自尽,姜临川出家,云清淮为新帝,得锦绣江山。
很明显,姜远之、玄微真人、姜临川都是剧情人物,但份量不够重。在系统判定中,只有云清淮和景文帝才算剧情人物。
“参见陛下。”姜临川并未被剧情影响,向身着龙袍的景文帝行礼,景文帝拉他起来,笑容温煦。
姜临川觉得这笑容有几分熟悉,再看几眼,果然和云清淮眉宇间有些相像。
云清淮的身份,是藏不住的。
只要云清淮下山,姜远之和玄微真人便庇护不了他。
“临川不必同朕客气,以后叫朕舅舅。本是一家人,何须如此生分”
“舅舅。”姜临川从善如流,笑着叫了一声舅舅。他生母早逝,是景文帝同父异母的妹妹昭宁公主。
系统每次给的剧情都很简略。第一次上战场,就惨成这样,看来云清淮真是个非酋。这个世界的剧情令人不适。
“对了,临川,这兔子你是怎么想的”景文帝好奇道。
“他打牌输了赖账,我随意画的,用错了墨。”
“原来如此。”景文帝笑着颔首,又道
“看来你们父子感情不错。”
姜临川与姜远之都没说话,看起来十分怪异。两人之间也没有寻常父子的崇敬亲厚。景文帝心中一动,或许可以稍加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