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生活总是分外愉快。
任鹤隐跟云鸣胡闹很久,快晚上十点才去温泉边洗澡。
云鸣大手一摸到任鹤隐腰,他敏感地抖了抖,连连往旁边躲避,“不来了,年轻人要节制。”
云鸣将他抓回来,脸上带着吃得半饱的心痒,“吃饱了”
任鹤隐将死活将手拿上来,有气无力,“不行,我不干了。”
云鸣手继续往下,“真不干”
“留着明天不好吗”任鹤隐仰起脖子,脖颈线条越发修长,被亲得发痒。
地为席天为被,两人幕天席地,气氛越发火热。
任鹤隐被扛回去的时候完全失去了意识,什么时候到家都不知道。
第二天,他睡到十一点多才起床,一起床揉着自己的腰,忍不住叹气,“年轻人啊。”
云鸣亲他额头,“不舒服”
任鹤隐耳朵有些红,“起开起开。”
他端着竹筒站在屋檐下洗漱,厨房里传出一阵阵香味。
任鹤隐奇道“你做了什么”
“熬了白粥,蒸了咸鸟蛋跟酸芋秆给你下粥。”
任鹤隐闻言,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很快,他洗漱完去厨房盛粥喝。
“老大,我们的豆酱做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你到酱缸前看看。”
任鹤隐去酱缸前看,两缸酱其实配方差不多,不过酱油制作时间要比豆酱长,放的盐也多,里面几乎是饱和盐水。
任鹤隐用手扇风轻轻闻了闻,酱缸里面隐隐有酱香味,也还有生涩气,豆酱跟酱油都远没有到能吃的时间。
任鹤隐将上面的斗笠重新盖回去,去厨房端小菜。
云鸣这一锅粥不知道熬了多久,里面的米粒全熬化了,一闻全是稻米那股清甜的粥味。
咸鸟蛋跟酸芋秆组合都非常下粥,任鹤隐闻着桌上的小菜,只觉得饥肠辘辘,吹着粥喝了小半碗,喝得满头大汗,胃十分舒服。
他眯着眼睛看外面的远山。
现在北风挺大,风呼呼作响,吹得不远处的草木弯折。
他们坐在屋内不太能感觉到寒意,风吹过屋顶,还有一种别样的清爽感。
忙碌了那么久,吃了那么多苦建这么一座房子,哪怕仅仅为了这一刻,任鹤隐都觉得值了。“这日子实在太舒服了。”
“冬天会更舒服。”
“说不好,冬天我们可能要上屋顶上扫雪。”任鹤隐想了想,“说不定到时候雪将窗子埋掉大半,压得屋顶咯吱咯吱响,我们每在屋子里烤一会火就要出去外面扫雪。”
云鸣揉了他脑袋一把,“下大雪的时候不多,雪还没下,你倒愁上了”
“未雨绸缪嘛。”任鹤隐一边吃一边聊,“也不知道我们的屋顶够不够结实,顶不顶得了那么大的风雪。”
“布族他们的房子没问题,我们的房子更不会有问题。”
“说起布族,紫皮果在哪我们带回来了吗”
“放在厨房。”
任鹤隐吃完饭赶紧去看紫皮果。
紫皮果难以存放,他们老早就将果肉吃完了,果皮一直放在背筐中。
背筐带着缝隙,他们奔跑的时候风很大,果皮早被风干,现在摸上去又干又硬。
“也不知道这些紫皮果究竟有没有用”任鹤隐抓了一把紫皮果,“趁着这几天天气不错,早点染色吧”
“现在”
“就现在。”
任鹤隐去房间抱出两张棉布来,“不知道这紫皮果效果怎么样我们第一次染,先染两张。”
染色的第一步是调色。
这些紫皮果果皮太过干硬,直接用恐怕不行。
任鹤隐将石臼找出来,跟云鸣一起将果皮舂成粉末。
舂成粉末的果皮放在锅里,不停搅拌,使之充分溶解。
“这果皮要过滤吗”
“应该不用。”任鹤隐瞅锅里紫红色的水一眼,说道“我先看看教程。”
染布挺简单,尤其这种单一颜色的布料。
任鹤隐看过教程后,说道“教程上说用一个碗舀染料出来,看看颜色够不够浓”
云鸣过去旁边拿陶碗,任鹤隐赶忙叫住他,“这个不行,黑漆漆什么也看不出来。”
“找木碗”
“木碗好一点,不过还是不太行,木头的颜色会干扰。”
任鹤隐在家里找来找去,最终居然找不到一个适合用来装颜色的碗,无奈叹气,“算了,直接用布头吧。”
他将几块先前剪裁剩下的碎布拿出来,直接放到锅里,充分浸染揉搓后看效果。
任鹤隐原本想要暗一点的紫色,紫皮果揉搓出来的紫色有点像淡紫色。
“好像也还行。”任鹤隐端详着眼前的布,“要不就染这个颜色吧要是染出来不好看,我们就不用来做被子。”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