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故笙掉转身就走。
穗心烧得糊里糊涂,她看到弟弟站在码头上期盼的望着她,抆着眼泪伸出手来;又看到阿玛无奈的摇摇头;一回身,李琮温和的看着她,他开口喊她。
穗心妹妹,穗心妹妹......
他说:我等着你回来。
忽觉得哪里骤然发痛,钻心似的。
金穗心长提口气,溺水般猛然惊醒。
小兰忙过来扶她:“太太,你醒了!”
又对外边喊:“太太醒了!”
就有人进来,提着一个药箱子,拿出听诊器来给她做检查。
金穗心脑子还是昏沉沉的,由着那西医这看看,那看看。她心里像是空了一块,有什么东西掉了似的,可她抓不住......
“烧已经退了。中医开的那几服药接着吃,少吹风,多多休养,自然就好了。”
小兰道谢,何妈把人送了出去。
金穗心看到那西医影子在光线里一晃,忽然想起来。她的玉佩呢?她满身找起来,越找不见越慌张,她的玉佩呢?
拉住了将要出去的小兰,金穗心急问:“我的玉佩呢?”
“玉佩?”
小兰想起来,将床头抽屉打开,一块手帕包着,里头是碎成几瓣的玉佩。
“先生替您捡起来的,您一直握着,大约翻身的时候掉在了地上。”
地上铺着波斯地毯,哪里就会这样轻易的摔碎了?这是有人发了大力气,才摔成这样的!
“你说谁来过?”
小兰看她的神情不对,斟酌着道:“先生一早听说您病了,忙赶过来看您,还立即叫了西医.....”
不等小兰说完,金穗心一把推开她,赤着脚就往外跑。
小兰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