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打量着,那名站得最高的少年冷哼了一声:“人可是都到齐了?”也不等老十三和十四叟清点,他就骂了一句:“真他娘的倒霉,早知道就多送些东西,也不用轮到这么份苦差事,对着这么一群木头呆子。”这人正是坤门的一名弟子,初时被选中时家中也是高兴,连夜就送了长药的指定的暖手香炉,到了床上才是发现自己还是缺了个心眼,这每一个送东西上船的馆童都是多送了些份额备用着,也就是自己老实巴交的送了个准数的上来。这不,夜里熄灯之时,就被长药指定了做这探夜人。
他心里嘴上都是骂咧着,只能求着快些完成差事,“你们之中可是有人知道鲛珠在了什么地方。”见得众人面上都是无半点知色,分明就是不知道他说的是何物,他更是等的不耐烦了起来,嘴里骂道:“这里谁做主?”
老十三和十四叟互看了一眼,都是走上了前去,那名少年将手中的暖炉紧抱住:“你们这两艘船被征用了,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就陪着我们在冰洋四处转上一圈,直到找到鲛珠为止。“他这话说完,就听得下面人声沸腾了起来,“你们喧哗什么,这艘可是中帝都派出来的帝阙-鹞,让你们这群跳蚤跟在身后,已是你们天大的荣光了,”见场面一时还是没有得到控制,那少年人干脆说道:“你们可知道船上都有些什么人,“身后,一人披着麻袍就是踱了出来,黑夜之中,只剩双很是精烁的眼,那人就是往下打量了一番。
若儿和斐妄站在了最里头,都只能隐约看到那人有些探询的眼神。那名原本还是傲气十足的少年连忙退了下去,嘴上称呼着:“章博士,可是把您可吵醒了,都怪这群无理的粗人。“章博渊越近了冰洋,心里也是越发激动,这夜里也是翻来覆去难以成眠,又是听了号角声音,才踱了出来。他朝两艘渔船的船标看去,就是见了那千秋,万世的几个大字。
听到了靠船的金角声,他早早的就是站在了后头,将这名少年的说话命令的神情语气都是看了进来,见了下面地两船渔民都是满脸愤色,他就是歉然的一躬道:这可是要给这些老乡贴了麻烦了,我们也不是让你们白找,若是耽搁了你们的日常捕捞,事后也都算算,朝里会将这些钱都贴还给你们。
老十三和十四叟听了这话,都是有些心动。这人说话也是客气,再说他们又打着玉阕国的名号,冰洋虽是个三国不管的地带,但又是个人人可管的地。更何况他说得也是个好法子,血影子的事先不论,这海之澜这几日听来也是越来越古怪,更何况这船人看上去也是气势不凡,真的是从了他们,相比也可以摆脱血影子,这对两边的捕鲨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他俩的神情变化都是落入了章博渊的眼里,他嘴上也不催促,就是在旁等着。
老十三似是商量出了个结果,“我们也是商量定了,“只不过先前又是有了另外一把子人也是需要我们引路,如果方便的话,可是该有个先来后到。”那名坤门弟子就是不悦道:“还真是给了你们下树梯,就顺溜起来了,我们的这趟时间也是不多,就是个把月,还怎么经得起你们折腾。老十三还要解释,只见斐妄走了上前,也不抬头直视上方,就是响声说道:“船行到这里,明早就回到了里外冰洋之间的海缝,我们的先一批客人也是要下船,届时如果是无什么事的话,自然是会带着你们一起出发,可否告诉鲛珠的具体情况,我们需要细量一番,再做其他打算。”
他这一句话问来也是有条不紊,那名坤门的弟子就是想斥责,也是没了借口,直视鲛珠一事,他也只是听了长药大宫说的此行的目的,真的要说起鲛珠是什么摸样,可真是让他有口说不得了。章博渊也是看见了两名和渔船明显不合的两名少年,他眼里就是有了几分兴趣:“鲛珠就是人鱼之泪,也就是一个古老的传说而已。”
听了他这话,渔民们之间就是低语了起来,老十三更是紧皱起了眉头,这人鱼一说,只要是沿海一带就有鲛人传说,海边渔村每逢月圆之夜,就会有鲛人化身上岸,寻得童男童女,挖心而食,说是吃足了九十九颗,就可以离水而生。更有人说鲛人都是些无血无泪的冷血水族,动了真情,才会留下一滴鲛泪。这些帝都来的贵人竟然如此儿戏,只是跟着海边谣传,就派了艘大船过来,更是要兴师动众的赔上他们两船的人力,也是有些唐突。
十四叟也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他见老十三不说破,就是自己上前说了起来:“你们来错地方了。我们世代在了冰洋一带,这鲛人传说却是外头传进来的,这样的寒冷水域,就算真有鲛也是冻死了,更何况我们这一带也从没有听人说起过见了鲛人。”
章博渊身子看着文弱,却奇怪的不惧怕寒冷,上了船后,几名中宫好意劝了几次,送上了暖衣怀炉,他却是一一拒绝了。他身上的麻衣本只是麻黄色,这时被着清冷的冰洋夜色衬得反而是白了几分。他听了这话,就是只是往前走了几步,命着彻夜忙碌的操船手,“将踏板放下。”
只见一块沉木松动,就是架在了两船之间,他就是走到了千秋的船上。那名坤门的弟子赶忙跟在身后,直到走上了甲板。他眼中就是闪烁,问道:“你们可有人听过冰洋上传来的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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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如梦似幻错不识
船上的人都是默不出声,眼里也是多了几分恐色,唯有那愣头青涛子就是老实应道:“昨个儿夜里,我在睡梦之中听见了歌声,也不知道究竟唱了些什么。”老十三惊问道,“涛子,不是让你把门缝窗口子都堵死么,怎么还是听见了,”涛子憋红着脸,低声说了句:“这些日子,夜夜巡检,都是习惯了,在舱里反而睡不着了,就开了窗透了口气,隐约是听见了声音,只是后来就...没了知觉。”他也是知道老十三下的命令,这时说着更不敢看向他,就是低头说着。
章博渊更是紧追不放,“这时的洋面已经是寂廖无声,看着海上既无灯塔有无指示浮标,又哪来的海上来声,我从古书中查的,海洋之中唯有女鲛人月月轻歌,引得成年男子自投入海,寻那旖醚之音,听得之人也是鲜有存活的,这位小哥,你都是听到了些什么。”涛子见了眼前这人,觉得这大人说话之间,言语也是诚恳,人也是和气,他也是用力地回想着:“实在是记不清了,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只是…”他暗地里瞟了若儿一眼:“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心里就是嘀咕着,睡梦之中似乎是听到了那位姑娘的声音,可是先前她又是在了船舱里,只怕这就是别人常说的日有所思也有所梦。
章博渊看着他的言谈举止也是个实在人,也就不再追问,只听得海上突然传来一阵动静,本是平静的海底就是起了动静,水花涤浪自是从中分开,听在耳里就是如同瀑布惊洪涌来,几艘船本是借着无风就是停在了海面上,船身就是急剧往后退去,甲板上的人都是小心地站稳脚下。老十三的眼里出现了一丝变化,嘴唇和四肢都是禁不住的抖了起来。身后又是传来了几阵声响,若儿连忙回头一看,只见船舷上又是多了五道红色的声影,正是一日不见踪影了血影子。
他们也不避讳船上多出来的几个人人,就是问道:“可是到了洞.君.岛。”人群都是往船头跑去,只见空无一物的海平线上,逐渐升起着黑色的巨*物,一下子就将已经有些鱼白的天幕遮挡住了。老十三一声长叹,脸上更是一片死灰。
本在鹞阕上休息的众人,这时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惊动了,里面的几十人都是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和着千秋万世两艘船上的瑟瑟寒衣相比,鹞船之上更是华裘毛肩成堆,人人怀抱暖手炭炉。看着船体旁多出来的两艘渺小渔船,又不见主事的中宫大人出来,一时都是不动声色,在上头静等着。又是过了片刻,长药才是拖拉着走了出来,才发现章博渊已是到了对方船只上,他浑身上下都是包裹了严实,睡眼先是往前方勉强瞄了一眼,再是往下费力的看了一眼,奇道:“自打离开了乌业城,这几日来连个人影都是没碰到,怎么今个儿是一下子就碰到了这么些人,前面更是多出了整座岛,哨岗,你可是半夜偷懒打盹去了。”
桅杆上的夜哨这时连忙爬了下来,就是叫道:“中宫大人,这前头本就是一马平川,行的也及是平稳,小的敢以人头作保,先前真的了望到岛屿。”这突然而起的岛屿,若儿心里细想,就是在了深海之中,也没见得那座岛的痕迹,难道是千叶口中曾经提起的流沙岛,她这时就是有心想问,也不敢在了暗地里询问千叶,只能是先在心里憋着。
长药这时还有些起床气,嘴里就是数落着,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中宫,这岛似乎在动,”众人都是齐眼看去,晨曦虽然已是初上,但月影微薄,朝光不显,也只能辨明那突兀的黑色,其余的就是看不清了,就是几名眼里最好的了望手也是摇摇头。
“是在动,”血影子依旧是立在船舷上,血影子中的雪地发话道:“前面的这不明物确实在移动,虽然极缓,但是风向和洋流都是在变。”血天这时却是喜色顿起,高声询问着:“老十三,这可是你曾经去过的流沙岛。”
还不等老十三回答,就听十四叟大叫一声,“这可是糟了,这突然出现的怪岛只怕是把通往里外冰洋海缝给堵上了,这下我们可是怎么去得里冰洋。”
血天听完这话,声音也是清冷了起来:“老十三,先前你说的话可是不作数了。”那名坤门的弟子才知道这几人就是老十三口中说的人,仗着自己站的近些,就是抢白道:“这船已经被征用了,你们这些闲事,自个儿找人作去”
听得了征用两字,血天的脸色显得狰狞了几分:“是哪一边的官船。”那名坤门的子弟趾高气扬的说道:“玉阕国国道馆,这船上上下都是城中显赫,征了你们这艘船也算是便宜了你们了。”
血天听了玉阕两字,冷笑一声,脸色和缓了些,:“老十三,你不要以为找了这群连毛都没长齐的小道师就可以毁了我们先前的约定,真是要惹急了我,之前的比试就此作废。不待等上洞.君.岛我就让你们船毁人亡,就是这艘什么破劳子官船也是一样。”
她这话才出,先不说两边渔船,那被称为劳子船上的人都是义愤填膺了起来,就是要冲下船来。只见得两轮红月就是浮起在了空中,蝉刀红彤,映衬的血天的一张脸更是可怖。长药看看这明显不是一伙人的两拔子人,咳了一声:“都给我稍停稍停,谁是主事人,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前面的正是洞.君.岛三字中所指的流沙岛,”先前脸色时常的老十三站了出来,眼里最后的一丝犹豫也是消失了,“我们谁也不落下,这岛十年一出海面,如十四叟所说,这里外冰洋的中间唯一的海缝已经是被堵住了,除非岛又沉回海底,否则我们就是掉头,或是登岛寻路往前。”
长药看着前方的突兀岛屿,似有所思,沉吟道:“这前路未明,我们还是原地等着好些,十年一出水,也会有落水之时。”就是这时,船上又是一阵骚动,那些站在高大阕船上的少年都是骚动了起来,只听得女子俏声嚷道:“鲛人,你们看,那可是海中的鲛人。”
本还是沉默着的众人连忙就是闻声望去,海上的明月已经是彻底西沉而去,月身没入了洋面,只留得了几丝月光伴着曦色,黑色的海岛还是在了远方轻微移动,本是漆黑的海上却是无端多了一盏明灯。众人只见得前方背影,水面粼波,从船上看去,该是名女子,金发披散,半倚半靠,只留得婀娜上身露出了水面,水底似有鱼鳍游动,这时看来还真是鲛人无疑。章博渊的眉头就是皱起,他和长药对视了一眼,就是摇了摇头。
出声之人,正是百里焰漪,国道馆这次出行,也就只得她这一人莺红女子,她这时也是在舱里窝了一天,初见了海上夜景,她却是无心细听,就是观起了海色,这才一眼就是发现了异样。那金亮的身影行的很快,就是迎着不断上升的岛体,往前行着。
若儿也是看去心中就是惊觉,那身影正是君怀鲤无疑,她又哪里是什么鲛人,分明就是一尾金鲤。这时她也是往阕船上看去,只见站在最前的就是那名懒散道士,这些人都是一溜子的厚重装扮,唯独中间有着三人,正是两男一女,那名女子装束不厚实,在了这样的冰天雪景中一身红装最是夺目,她也不知为何,自打瞎子开眼的第一天,就是不喜欢这艳色,只怕是因为碰到的红衣冰川和血天都是红衣有关。就是这时,她的眼就迎上了一道探询的眼光。
目光正是来自站在红衣少女身后的一名少年,和着一众人打扮不同,也不似前方少女的红衣娇俏,他也是一身白袍,外面只是简单的罩了件狐夹,发间只是简单的束着根绸色头纶,打量人时,眼光就是温煦,在若儿那停留了一会儿,又是将眼光集中在了血影子身上。虽然只是一眼,若儿似是有了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心里却又是漏了一些什么,脑中突然就是跳出了傲世哥哥的身影,她不由地往前走了几步,就想看得更清楚些,再看这几人腰间的样式不一的火云配腰,她心里叹道:“可是傻了,傲世哥哥历来喜欢清简,这么会用上这样的腰带,记忆里他总是配些素色腰带的。”
傲世确是鲜少佩带这火云腰缠,只是出行之前,木卿君竟是将他的这一身行头都塞了进来,更是叮嘱道:“冰原苦寒,这火云腰缠很是有些热气。更重要的是,冰原乃水元之地,挨得近了,只怕要激发他体内的水阴之元。此次又是前去寻找水阴鲛珠,用得这火云缠能起到很好地掩饰只用,”他这才配在了身上。到了出发之时,发现百里焰漪和烈明痕都是带上了腰各自的传家腰缠。百里的眼里又是多了几分喜色,烈明痕则是板着个脸,不言不语。
斐妄这时也是心中思绪万千,他的一双眼也是看着船上的三人。船上有不少人都是看向了这名阙船上的那名明艳少女,百里焰漪也是习惯了别人的注视,对于这一帮热辣的探视眼光也是无谓,只是一旁的烈明痕看着有些不悦。斐妄这时真实盯着的却是他们身上的火云腰缠,火云缠,他的眼中就是要喷出火来,身旁的若儿似有了感觉,转过了脸来,他的眼里立时就是换上了常色,玉阙国的护国火元么,他心中想着,眼却是小心的避让了开。
章博渊这时就是回了阙船上,叮嘱着长药:“中宫,我们真是撞见了,既然发现了鲛珠,就该快些找到。临行之前,国主和长生大宫都是发下话来,找不到是不许回中帝都的。我们即刻就休息,天亮就登岛。”长药听完,又望了望那早就不见踪影的鲛人身影,就是挥了挥手,将一番话都是传了下去。
030 懵懂识得六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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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人陆续回到了舱内补眠,若儿踱回舱内,也不休息,坐在了油灯旁,沉思了起来,灯苗冒出了几丝青烟,她的眼中也是时明时暗,“千叶,我真是没用,”她说这话时,看向还是昏迷着的五十。若儿将海底的情景和了这些年来,自己的作为都是回想了一遍,想起了自己对傲世的承诺,忆起韩红窈那番冷言冷语,眉间浮起了愁色。
在冰原的这五年里,她虽不受南原上下重视,但是因为有了五十和突击小分队的几人作伴,师父们虽然严厉,却也从不压制她的本性,她已是很久没有如此沮丧了。只是这些日来接连对上血影子,再是那些千奇百怪的海底水族,自己的无用全曝了出来,今日若不是靠了君怀鲤的手下留情和了千叶的拼死相助,自己只怕是要成了那众多人泡之中的一员了。
摊开左手,若儿的脑中灵识一凝,只见红橙黄绿青蓝六色的灵滴显现了出来。黑玉也是说过,无论是人族还是其他族群,无论是修道练术还是习武蓄斗,都会根据人体的六灵生出对应的六色灵之力。最初灵力阶段凝结为灵滴,次阶段则是化为灵珠,到了最高一层形成的则为灵瑙。
无论是灵滴,灵珠还是灵瑙又会形成不同的灵图。芳菲所说的花泽花物其实正是灵图的一种,只是婆纳花形的花阴之图才是刚现就被韩红窈强制冰封了,到了现在,她也从没见过自己右手的灵图成了哪种摸样。她用着右指尖轻挲着左手,一条或明或暗的龙形图案显现了出来。这龙木灵图却是她在了花冢中捡了黑玉之后,凭空生出来的,在了外人眼里却是看不见的。其中橙黄绿青的四色灵滴在灵图初成的时候就有了的,蓝色的灵滴则是自己复明之后才凝结而成,只是,她心里有些愧意,自己竟然是完全不知道这些灵滴该是什么用,唯一的两次灵滴变化在了杀巡虎和刺瞎龙头鱼的时候,隐约是壮了些力气,速度也更快了些,隐约之中见了蓝橙两色。
千叶见了她满脸苦着,将身子平摊在了舱房板木上,“大人,你隐瞒得倒是极好,小小年龄有了五色灵滴。灵滴对应的却是全身的六灵,只要是再凝结出思之灵滴,你就可以晋出一颗灵珠了。那时...”。若儿却是摇了摇头,“先不说斐妄的四灵滴,连五十的橙黄绿三颗灵滴,也是非同小可,你前些日子也是看到,换作了任何一个都是要比我强许多,这五色灵滴之中,我还不知道该使唤那一色。”千叶听得蹦滕了起来,“大人,你可是说错了,这灵滴是要相互配合使用,单独使用,就只能加些气力,速度,就和你们人族进食睡觉一样,效用有限。你该是集中精力,同时运用起两色以上,才是有些效用。”
它说完一顿,确定房外房内都是安全之后,身子一涨,在了海里看着墨绿近黑的裙带这时成了翡绿,除此之外,就见它根部之处升起了六色灵图,整个图形开来也是如同一根纤细海带。只是它的黄橙绿三色却是已经成了灵珠,后头再是点缀了三色灵滴。只见它才是亮了一色,叶脉长长不少,再是亮起了第二颗,又是显出了三根一般粗细长短的海带叶子,一直到了五色都是亮了,不大的舱房除了五十落脚的地方,几乎全都是随意伸缩着的海带。这些海带更是分别带上了攻击,防御,敏捷和速度,控制和柔韧性,其中前五者正是先天属性,人人都是相同,最后的柔韧性却是千叶自己修炼选定的。它这一番灵珠灵滴齐齐运行,比起若儿的刚才的生疏摸样,很是灵巧。
千叶再说道:“大人,你可是听过驯一说,”若儿连忙点头,将冰原所知的驯兽说上了一遍。千叶说道:“大人只是知道了其一,而不知道其二,驯也是分了两种,一种为驯兽,一种为驯物。你先前说的将魔兽训化到了最后更是吞噬,连带它的戾气和优势属性都是吸收了过来,此为实态驯兽。还有一种,昨日你的那名阳炎龙王道友,根据本身道元修习而成的拟态驯兽,这类驯兽不会反噬其主,但是却更难真正驯服。除了驯兽,又还有驯物一说,我的第一千根叶子,对于你来说,能被驯服的只能是同源属物,这类驯物只能是同源之物。再有一类,就是那血天手中的红月蝉,为她的本源为火元,所以又称火器,五元不同则再加上其他属性,又是各自形成自己的五元之攻防器材。你手头要做的要将子带和着五色灵滴融会贯通”
若儿这时听得也是心惊,连忙将手中的第一千张子叶引了出来,那颗蓝色的灵滴最快的有了反应,只见海带又变成了白日里伸缩自如的模样,若儿再是集中精神,橙色灵滴也是一变,只见带身逐渐透明了,这时,她的灵识就是一散,手中的子带也是一下子耷拉了下来。这时,门口响起了斐妄的叩门声,千叶就是缩了回去,“欲速则不达,大人日后有机会多多练习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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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日高升时,就见了阙船在前,渔船在后缓缓往前行驶而却。阙船虽是修造的船宽体广,只因为多是赏玩只用,就是行得不快。两边的渔船掌舵手都是万分紧张,怕一个不小心抢到了前头去,这时的渔船之上,却是紧锣密鼓的商量着,一间贮存淡水的小隔间被临时腾了出来。里面也站着千秋万世的两名领船人和血影子五人和南原的两人。这个隔间很是不透风,点着一盏明晃的油灯,血影子中的血正这时也坐在了一只储水木桶上。血天将老十三画出来的新海图拿在了手上,摸记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