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默算无意,皇峥了时机,赐与了对方尽力一击,本就花消了很多能量的七彩玲珑塔,又哪里还挡得住他如此的猛攻,连半秒都没有坚持到,霎光阴支离破碎。
云空阁自以为抓住了有望,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无望,脸上布满了震悚与惊怖……没有了七彩玲珑塔,他在一个狂级强人眼前和裸体裸体又有什么不同?
这一刻,云空阁的心情大约和面临着戈尔贡三女神的伯爵差未几吧。
云空阁心中大乱,方寸已失,这时候,皇峥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但皇峥只是手刀一划,将他手中的卡片连带着半截右手一起斩了下来。
“啊!!我的手……”云空阁嘶声惨叫,左手紧紧捏着断掉的本领,在地上跪了下来。
啪!
皇峥接住从半空中落下的半截手臂,触碰的一刹时,火焰就将这半截手臂烧成了灰烬,只余一张卡被他抓在手里……这是一枚手掌般大小的卡片,造型除了精美以外倒也没有特别新鲜的地方,唯一值得留心的是,卡片的正面有着雪月花这三个字,以及代表着这三个字的图案,除了紫色的花朵以外,雪与月都导致了灰色。
不难猜测,这张卡片里封印着三单方面偶,但两个已经离开,皇峥试着召唤出花,但无论如何做都毫无清楚,预计需要用特别的方法。
幸亏,他没干脆把云空阁给杀了。
砰!
皇峥抬起一脚踢在云空阁的肩上,“叫什么叫呢,你只是断了只手而已,又没落空王之力,到了你这个级别,这点小伤又死不了。”
老实说,这话说得多少有点率性,如果只是纯真的断手那真的没什么,但他在攻打中附加了火焰,火种经历身体灼烧着云空阁的灵魂,这可不是普通的痛苦,就算是狂级强人都未必可以忍耐,更别说云空阁。
此时的云空阁已经完全落空了抵抗能力,既痛苦又惊怖。
皇峥眉头一皱,轻轻打了个响指,收回了他体内的部分火焰,略微减轻他的痛苦,道:“虽然你我两边为敌,我还抢了你老婆……哦不人偶,但终于只是态度的关系,倒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杀不杀你其实并无所谓,现在我便给你一个活命的时机。”
没什么深仇大恨?
夺偶之仇,断臂之恨,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断!
云空阁在内心恶狠狠的咒骂着,但比起报复,更多的却是对殒命的惊怖,他也不是蠢货,立马说:“你……想要什么?”
“很容易,回复我几个问题就行。”皇峥拍了拍自己(夜夜)的胸口,然后指着右手的卡片,“雪月花你是怎么样制作出来的?”
云空阁没有迟疑,“我过去遇到过一单方面偶师,跟着她学习手艺,然后……盗取了她的创意与远景,用更先进的本质生产出了这三单方面偶。”
“嗯,看来你还老实。”皇峥点头,“那么这张卡片的用途呢。”
“相配于歇息的地方,人偶在卡内沉睡,可以逐渐恢复功力和伤势,也便于佩戴。”
“这张卡是不是和你有着接洽,除你以外无人可以用?”
“没错,它绑定着我的灵魂,外人想要用它,除非割断我们的灵魂持续……当然,你就算杀了我也是没用的,排除灵魂绑定惟有我自己可以做到。”
“我说了,你的小命在我眼里何足道哉,而你想活命的方法惟有一个……排除你的灵魂绑定,然后把它绑在我身上。”
云空阁迟疑的看着他,“如果你不遵守承诺呢?”
皇峥笑了笑,“现在你除了相信我,有别的选定吗?”
让云空阁摒弃雪月花,这的确比杀了他还痛苦,但任什么时候候,没有任何东西会比自己的性命更宝贵。就像皇峥所说,此时现在,他已经没有别的选定,交出雪月花,这是他唯一有有望活下去的时机。
而从新举行灵魂绑定,关于皇峥来说也很容易,这世上,着实是找不出第二个在灵魂方向比他更有权威性的人了,他也不怕云空阁暗中做动作,不是正确的方法,他略微一试就能清晰。
而事实也说清晰云空阁并不蠢,大约说,他压根不敢在一位狂级强人眼前卖弄自己的小伶俐,交给皇峥的方法都是正确的,只是一遍,皇峥就完全控制了雪月花卡片的用法,他乃至可以觉得到自己的灵魂持续着某个性命。
“你可以走了。”收起卡片,皇峥如是说。
“真……真的?”云空阁大吃一惊,虽然他深入的有望皇峥可以放过他,可真当皇峥这么说的时候,他却质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由于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什么所谓的承诺,他应允摒弃雪月花,仅仅只是最后的挣扎,就像落水之人抓住的稻草。
“你真的喜悦放我走?”
皇峥高高在上的看着他,淡然道:“要不要踩死一只蚂蚁,莫非你以为这是一件需要寻思熟虑的事情吗?”
“你!”云空阁一口老血,恨不得立马就和皇峥冒死。
作为已经触摸到理之地步的人偶师,他离狂级仅仅惟有一步之遥,哪怕是少许初入狂级的强人都不会小看他,而皇峥却将他当做是一只蚂蚁……果然只是一只蚂蚁!
以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他并无被当做同等的敌手对待,而是犹如蚂蚁般无关紧要的存在,这种赤裸裸的鄙视,让云空阁深入的觉得到性命被他人安排的惊怖,以及庄严被践踏的屈辱。
这一刻,云空阁乃至想过,哪怕是死也要在皇峥身上咬上一口,让对方晓得,自己毫不是什么蚂蚁!
“快滚吧,我没功夫和你胶葛,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只能选定殒命了。”
但,皇峥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干脆洒在云空阁的脑壳上,顿时将那一丝冲动红浇灭,咬着牙关,抱着断臂,疾速的向着远处跑去。
云空阁要跑到哪去,皇峥并不关心,对方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回笼游戏空间,又或是因意外死在别的人的手里,一样不是他需要去留心的事情,由于两边的功力着实相差太大,就像狮子绝对不会去理会一只苍蝇的去向,它不在自己面前乱飞就行了。
而云空阁的拜别,另一方面则代表了圣都军的兵败如山倒,虽然他们或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但无论是气焰或是战斗的布署,都已经没有以前的从容,完全就只是冒死了。
当然,这种寻短见式的攻打,关于伊吕里或是颇有压力的。
皇峥朝着那儿的战场看了眼,又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身体,喃喃道:“或是不会啊,看来得换人了,趁便也帮他解个围吧。”
下一刻,皇峥……不,正确来说是夜夜的身体消失在了原地。
夜夜虽然是完善的战斗人偶,但只是凶最上,关于皇峥而言,这个容器略小了一点,像适才以那么巨大的功力去催动崩坏能力,已经胜过了这具身体可以蒙受的极限,再战斗下去会玩坏掉的,因而皇峥便干脆将她收进了雪月花的卡片中。
随后,他的认识立马来到伊吕里的身边。
“伊吕里,这次要上你了。”
轰!
虽然事先获取了提示,但当皇峥的灵魂进入伊吕里体内的时候,后者仍然觉得到一股强烈的冲击,就像某种巨大的东西强行塞进了自己的体内,让这位恬静文雅的少女也不禁面露潮红之色,张着小嘴发出新鲜的声音。
“啊,多么壮大!”觉得着自己体内那股充分的功力,伊吕里不由得感叹道。
与此同时,皇峥则迅速的掌控了伊吕里的身体,有着夜夜的先例,这一次他已经有充足的履历让这具身体合营自己,那些许的不调停须臾即逝,随手一挥,漫天的冰雪像龙卷风般卷起,并带动着他的身体向上飞去。
“端坐于霜天吧!”
眨眼间,那漫天的雪花已经凝集成一条巨大的冰龙,完全女装的皇峥以女王式的坐姿坐在冰龙的脑壳上,翘着脚露出两条清晰腿,背靠着龙角,左手放在胸前枕着右手,右手抵着下巴托住微微侧着的脑壳,跟着寒风的吹拂,那雪白的长发犹如冰丝般飞舞。
这一刻,好像冰雪的女王莅临了。
“那么……”少女天蓝色的眼瞳审视着下方震悚慌乱的圣都军,嘴角表露出邪魅的浅笑,“现在开始清场!”
因而,圣都军噩梦开始了……
……
圣都王庭。
认伊吕里与圣都展开苦战的同时,贞德和阿塔也终于到达了王庭,虽然在来的路上,她们有受到少许拦阻,但进入王庭后却几乎看不到一个敌兵,很快就来到最高的位置,经由一条长长的走廊,欢迎她们的是一扇庄严光辉的大门。
仅仅只是凑近,两人就觉得到一股壮大的魔力从对面泄露出来。
“毫无疑难,那边便是狮子王!”阿塔确认的说。
“走吧,这是最后的战斗了!”贞德重重的点头,深呼吸,即将面临最后的大boss,就连她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但她或是两肋插刀的向着前方走去。
吱呀!
推开大门,开始映入两人眼帘的便是一张高大的银色玉座,象征着整个圣都最高的权益与地位,而坐在那玉座之上的,是一个戴着皇冠,蓝白色的铠甲外披着白色裘袍的金发女人。
她好像早就已经等候在这里,关于两人的到来没有半点的意外和惊奇,像是雕像般坐在玉座上一动不动,清静的嘴脸上,冰冷的双眼看不出有丁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