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峥听到这里，不由心中一动。

在了解了雅典娜种种新鲜的举动以后，她会发现在这里并倒戈宙斯，并没有出乎皇峥的预料，他本以为这是一落发庭伦理剧，但眼下看来好像并没有那么容易。雅典娜口中的五位原始神和他最先晓得的一模一样，但他们各自代表的属性却又有着玄妙的差别，但如此的属性却又极端符合他所理解的世界运转法则……

性命由盖亚缔造，经过厄洛斯的爱-欲举行繁殖，黑夜女神倪克斯同时也代表光明，有白昼的观点才会有夜晚的黑夜，然后经历无数个白昼黑夜，性命走向厄瑞玻斯的殒命，最终使得灵魂进入塔耳塔洛斯的深渊，从新归于混沌……如此，世界循环，生生不断。

五位原始神所代表的便是世界最本质的运转法则。

但这此中还贫乏一条，一条看似无足轻重、但惟有它的存在能力将这一切一切持续起来，并让世界导致文化开始开展的东西。

“但事实上，原始神有六位，只是最后一位并不属于组成世界的完全，而是立于完全之上的存在，于是她降生的光阴略晚，她便是……代表伶俐的女神墨提斯。”

雅典娜此话一出，宙斯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去，而海格力斯和布伦希尔德则是一脸惊奇。

沙条爱歌扯了扯皇峥的袖子，茫然问：“她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皇峥答道：“五位原始神的存在可以让世界开始最根基的运转，使性命与万物进入一个循环的状况，但这里的性命亦可于是最完全的存在，无论什么阿猫阿狗乃至微生物，惟有在领有伶俐以后，性命才得以改革，上涨到更高品级的层次，进而产生文化……于是，作为伶俐女神的墨提斯才最晚降生，她不是完全，但却是用以补足世界必不会少的一环，没有她，就代表文化的空虚。”

“你说得没错。”雅典娜对着皇峥微微点头，“于是在墨提斯降生以前，两代神王所统治的世界是一个强横的时代，无论是人类或是其余性命都遵循着最原始的本能，人吃人，神吃神的事情时有发生，乃至连所谓的亲情不存在。直到后来墨提斯的降生，宙斯追求墨提斯的帮助，以伶俐的功力战胜了克诺洛斯，而贪图获取伶俐的宙斯便开始不断追求墨提斯。虽然墨提斯不断的变化成种种形状来躲避宙斯的追求，但关于已经当上神王，成为世界统治者的宙斯而言，短缺战斗手法的墨提斯仍然是相配疲乏的，最终或是成为了宙斯的第一任妻子。”

“……”宙斯墨然无语。

雅典娜扭头向他看去，“如果事情到此为止，原来也不算什么，宙斯可以遵守墨提斯的提议，在那野兽般的时代，也是唯一可以醒得上墨提斯的男子了，但……”

“接下来的我倒是晓得。”不远处，布伦希尔德倏地讲话，“墨提斯在怀孕后，盖娅和乌拉诺斯都有预言，墨提斯生下的儿子会颠覆宙斯的统治，因而他利用金玉良言哄骗墨提斯，将其一口吞下，最后惟有雅典娜女神你从宙斯的头颅中钻出。”

雅典娜摇了摇头，“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布伦希尔德露出疑惑的表情，看起来，她和雅典娜的关系好像不错？

“乌拉诺斯空有功力，却毫无思维，其时更被宙斯完全击败，他何德何能去举行预言，全部的但是谩骂罢了。盖娅的预言也只是建立在事实的凭据之上，一个既有着宙斯的功力又有着墨提斯伶俐的孩子，比宙斯壮大不是不移至理的吗。”

“宙斯自己也晓得这一点，他对此感应怕惧，为了安谧自己的神权与地位，他对这预言大加宣扬，而其时奥林匹斯的战事才方才安谧不久，没有谁有望再一次的战斗，如此一来，他食妻弑子的举动便成为了合法化。而这只是此中一点，加倍紧张的是，他想将墨提斯的伶俐占为己有……自己曾经这个世界上最强功力的神灵，如果再领有最强的伶俐，那么这世上有谁可以威逼到自己呢？你说是吗？天父。”

“而结果也正如宙斯所料，墨提斯最终死在了宙斯的肚子里，她的伶俐成了宙斯的思维与意志，有比宙斯更增壮大的孩子，也便是我未出身的弟弟波洛斯，最终也成为了宙斯功力的一部分。”

“但……”宙斯终于讲话，痛苦的看着雅典娜，“我并没有亏待你。”

雅典娜模棱两可，“当然，由于您很清楚，您的神权与地位已经安谧，而我作为一介女神，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时代里，是无法对您导致威逼的……而事实上，这些年来，我所做的一切，也未对您有任何影响。”

听到这话，宙斯不由一愣，“你……做了什么？”

“您应该能想到的。”

宙斯皱起眉头，在影象中搜索了一番，他想到了在他颠覆父亲的统治以后，不久就迎来了泰坦诸神的兵变，而在那场战斗中，壮大的雅典娜并没有活泼的表现，“莫非，泰坦诸神的兵变是你……”

“没错，是我诱导他们兵变的，惋惜，他们只是旧时代的亡灵，并没有大用。”

“那么，奥林匹斯与独眼伟人的战斗？”

“也是我，惋惜，赫卡忒出头化解了奥林匹斯的危急。”

“波塞冬也曾有过一次的兵变……”

“或是我，为了让波塞冬反叛，我到处对他谦让，最终煽动他发动兵变，惋惜，时候你的地位已经安谧。”

宙斯咬牙，“虽然我隐约猜到这些事务里大约有你的影子，但没想到一切是你在主导，枉我那么信任你。”

“墨提斯也很信任你。”

“……”

雅典娜一句话顿时让宙斯无话可说，那脸上的愤懑也变得颇为繁杂。

“你虽然吞食了墨提斯，但只占据她三成的伶俐，而我则秉承墨提斯七成的伶俐，这些年的战斗中，我也早已超过了墨提斯，经过数次的败北后，让我晓得光靠这个世界的功力是不会击败你的，幸亏十年前，世界发现了变化……”说到此，雅典娜默默看了皇峥一眼，然后再次望向宙斯，“为了这起变革，我在暗中筹谋了十年。”

宙斯苦笑，没想到自己最大的仇敌，连续就在自己身边。

“于是，你早早就在海格力斯体内施下神力，让他能在环节时候恢复意志？”

“是的。”

“于是，你存心谗谄波塞冬，让他逃往北欧？”

“是的。”

“于是，你也将我的弱点见知给北欧，让奥丁在永恒之枪上现时对于我的符文？”

“是的。”

“有吗？”

“有的。”雅典娜抬起手臂，将胜利长矛指向圣山更高的地方，“你大约不晓得吧，就连圣山的预言也是我写的。”

铛！

雅典娜的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锤干脆砸中了宙斯的心脏，让他竟是结巴的说不出话来，直到良久后，他才咧开嘴，脸上的表情像是苍老了十年，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的宙斯，再也没有最开始那种斗志昂扬、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焰，反而像是一个走向末路的亡国之主，神态之中填塞了悲惨。

海格力斯默默的叹了口气，他对宙斯从尊重到痛恨经历了一个极为良久的时期，哪怕昔时他不断被赫拉毒害，他对宙斯仍然抱有尊重的情绪，但现在，他的恨意也少了，反而有点可怜对方……他以为，无论是人或是神，一个父亲，被后代倒戈到这种水平，已经称得上悲恸了。

但细数起来，整个奥林匹斯好似都是如此，盖娅缔造了诸神，却被她儿子兼丈夫的乌拉诺斯倒戈，乌拉诺斯成为第一代神王，却被自己的儿子克洛诺斯颠覆，然后克洛诺斯又被自己的儿子宙斯颠覆，现在轮到宙斯……希腊诸神老是连续在重叠一样的经历，大约正如雅典娜所说，这也是一种循环吧。

而宙斯吃了自己的儿子，保住了自己的地位，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是不是也便是他亲身割断了这个循环呢？

至于对雅典娜，海格力斯也不晓得她做的对是错，但有一点，他再一次确认了——神也善人也罢，唯有伶俐才是功力！

“天父，就让我最后再称您一声天父吧。”雅典娜手持胜利长矛，瞄准宙斯的王座，“这个神盾可以护卫你不受任何攻打的凶险，但我经过无数年的钻研，以我的胜利长矛和二分之一的神力为代价，便对消神盾……既然您预言了您的孩子将颠覆您的统治，那就让我来完成这个预言吧。”

跟着雅典娜的话音落下，皇峥和布伦希尔德四人也立马做好了攻打的计划，就连海格力斯都没有例外，两边已经完全撕破脸，只能不死不断。

唯有宙斯无动于中，垂头看向雅典娜，惨笑道：“你想成为第四代神王吗？”

“没有大约的。”雅典娜摇了摇头，“在来日很长一段光阴内，这个世界都将连结着男尊女卑的准则，即使我是伶俐女神，也不会坐上位置，并且……在这个神代即将终结的世界，人类将会堀起，无论是你或是我，作为神灵，都只是是旧时代的亡灵罢了，于是……我不做神了，宙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