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民佑看白永宁把给老婆女儿以及老丈人一家留的早餐往外拿出来, 特别想吃, 又怕自己一伸爪子就被他白哥把爪子给剁了。
白哥的刀工他今天可看得一清二楚,剁羊肉的时候一手杀猪刀一手菜刀哐哐哐地剁, 都能挥出残影来。
严民佑一脸纠结地站在旁边, 围着白永宁转悠“白哥, 你什么时候买店面, 扩张早餐摊子规模啊你看你每天干活那么辛苦, 难道真没有雇一个人给你帮忙的想法我看着都觉得你是在太累了, 需要一个人来分担。”
白永宁“不,我不累。”
“我懂我懂,真男人不能对生活的困境说累但我真觉得你应该需要一个学徒, 你看我怎么样我这个人特别勤快, 还能吃苦耐劳, 而且长得俊,肯定有很多小姑娘来买。”严民佑臭不要脸自卖自夸。
白永宁一脸冷漠“少来, 如果我要请的话, 肯定不能请太能吃的,我怀疑你这饭量能把我店吃垮。”
严民佑挠头“其实我也就是一般能吃”他的食量从来没定数, 东西好吃就能吃很多,东西不好吃的话,他只吃几口也不怎么会感觉到饿。
他爸说他这胃有可能是薛定谔的胃,是饿与不饿的叠加态
白永宁好不容易把严民佑忽悠走, 才脱开身去给女儿送羊肉烧饼, 然后接了女儿给他发布的新早餐任务, 正准备回家老丈人带着一套工具把他拦住了。
他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套雕刻的工具,他昨天刚说过会雕刻,不过自己暂时没抽出空去买,这就准备好了,看来岳父大人对他的画真是爱得深沉。
秦礼把工具箱塞给他“我听娅玟说你还会雕刻,多才多艺,挺好的,买房子的钱要是不够跟我说,我给你们添点儿。”
白永宁破天荒地在老丈人脸上看到了那么一点点扭捏。
“谢谢爸,房子我得自己弄好,要是真遇上困难,肯定跟您开口,等印章雕刻好我就过来给之前那副画加印,最近在给以为老先生画画,等画完他的,到时候也给您画一幅,不过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害,不用不用。”秦礼摆了摆手,后面正在看小人书的白秋秋还以为他要拒绝呢。
结果他老人家紧接着说道“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就是喜欢一些花花草草,山山水水什么的,你看着画就行。”
“我明白了。”白永宁点头,视线越过老丈人头顶,往他身后看去。
逮到机灵古怪的女儿在偷笑,察觉自己被发现后还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抱着书一溜烟儿跑了。
这一天白永宁先把印章雕刻好,这个他做起来得心应手,毕竟以前自己的章也是自己刻的。
做好印章后,把书房里的大桌子整理出来,摆开笔墨纸砚颜料开始作画。
严老没说他想要什么样的画,白永宁便打算画一幅长卷轴画,内容便取自他所在那年代的都城近郊。
中轴以城墙为界,一面是熙熙攘攘的市井繁华,另一面是诗意水墨的如画山水,一墙之隔便是天壤之别,就像身处两个世界,既矛盾又和谐。
白永宁一时全身心沉浸其中,待他从状态中出来时,已是日向西斜,该做晚饭了,中午饭他却完全忘了吃。
“白哥,白哥在吗”
白永宁无奈扶额,这家伙又来
“在,又怎么了”
“嘿嘿,我跟我爸来你家串门。”
严民佑急忙扯他爸袖子“爸您说您说,您跟白哥熟,您跟他说说嘛。”
白永宁笑了“这是搬救兵来了我不是把配方给你了么回去让你家人做给你吃也行,做出来一样的。”
“完全都不一样的”严民佑耷拉着脑袋“我一回去就让家里阿姨做了,严格按照你写的配方做,好吃是好吃,可是跟你亲手做的东西比起来,总是缺了那么点儿东西。”
严老嫌弃地撇儿子一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长了一张老饕的嘴呢”别人吃着都感觉不错,就他那嘴刁,还能吃出缺的那么点儿东西
其实严老自己也感觉吃着不太一样,不过这不耽误他数落数落儿子,难得这小子对一件事这么上心,还特地去求他老半天,这下他可抖起来了。
“您今天不是发现了吗我怀疑我就是遗传您的。”儿子和老子,谁还不知道谁
严老一瞪眼,你小子还敢跟我呛现在到底是谁在求谁帮忙来着
“当然我那是贪吃,您是会品鉴,咱俩不一样不一样。”严民佑十分懂得审时度势地立马认怂,让他爸帮忙劝白哥要紧。
“永宁啊,你真没开店的打算”严老终于问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