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砰砰!”枪声传来,接着哈孙宁惨叫一声,瞬间失去了生命!
第七十三章 暗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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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哈孙宁!”阿兰咆哮一声,迅速拔出大腿上的m9手枪连扣三次扳机,愤怒的弹丸精确地穿过阿贝德这混蛋的大脑袋,这家伙身子后仰,鲜血飞溅,吭都没吭一声就一命呜呼了,这代表我们的任务完成,但却不幸损失一员悍将。
“哈孙宁!挺住!”我握住哈孙宁冰冷的手,不停为他做人工呼吸,但事实证明,这根本无效,但他还活着,我能感觉到一个真正的战士面对死神所作出的最顽强的反抗,很微弱,但他的能量还是无处不在。许久,哈孙宁有了反应,眉头紧蹙,张开的嘴大口大口的呼着带有血腥味的热气。
“啊!!”哈孙宁痛苦的惨叫,这好像给我们点燃了一丝生的希望。
“妈的,我要一名医生!一名医生!”克鲁兹咆哮道。
“叫他妈的什么!这里不是他妈的妓院!信不信老子宰了你!”阿兰火药味十足的话足可以让克鲁兹抬枪杀了他,可是他还是叫了出来。
“吵什么!大难当头你们却还在吵嚷!”狼牙急了,一脚踹开咆哮的克鲁兹,冷静的从战术携具背包中取出注射器和药物冷静对哈孙宁施救,一剂吗啡下去后,药物迅速在哈孙宁体内产生作用,那张痛苦的刀疤脸渐渐平静下来,紧紧握住手枪的手也慢慢松开,他的嘴微微闭合,呼出一股热浪打在我的脸上,我有点想哭,也许这就是我,一个而立的大男人最脆弱的一面。
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克鲁兹和狼牙在咆哮,阿兰挥舞着汗水施救,哈孙宁在与死神相搏。我,在干什么。
“老大,老大,这里是god一号,有敌人正在像宅邸接近,你们的动静太他妈大了!”耳机里突然传来了帕夫琴科的声音,呵呵,我定了定神,这才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
“fuck!撤退!撤退!有敌人逼近!我们的动静太他妈大了!”我赶忙招呼大家,阿兰大骂一声,背起喘息的哈孙宁,狼牙丢掉注射器,捡起地上的冲锋枪。我想,如果赶快的话,最多不超过三十秒就可以撤离这一片危险区域。
但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得多,我们还没下完楼梯就听见了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和车轮滚滚的巨大动静,听动静至少有一二十个人,很有可能是美军!god!
“老大,安全了吗?”无线电中帕夫琴科的声音再度传来,我绝望的予以否定。
“我们干脆冲上去!拼他妈的玉石俱焚!哈孙宁快要挺不住了!”克鲁兹大声咆哮道,我的声音几近失控,“fuck!你只知道咋关键时刻瞎嚷嚷!你这该死的!战斗讲究的是坐怀不乱!沉着冷静!要用你的脑子思考问题!不是你愚蠢的脚丫子!”
阿兰撩开窗帘,一束强光随即透过窗子射了进来,把阿兰照了个正着,这个好战的安格鲁?撒克逊人愤怒的拔掉mp5sd的消声管,毫无章法的向外面的敌人扫射。
“危险!他妈的!”我一把将他扑倒在地,千钧一发,密集的步枪弹精准的砸在窗户的窗框上,震得整个窗子哗哗作响,我摘下一枚秘鲁制的西玛震晕手榴弹,一根手指扣住手榴弹的拉环,这玩意是我从军械专家黑特那里好不容易求来的,本来是当收藏品用的,没想到随身带在身上还真要在今夜发挥作用了。西玛震晕弹,是西玛法瑟尔公司生产的小巧的塑料壳手榴弹,现已停产,采用普通起爆装置,能引起巨响和强光吸引别人注意,对脚底抹油金蝉脱壳有极大地掩护作用,可谓居家旅游,杀人越货,必备良品啊。
我把计策简单的说给两个家伙,然后拆掉冲锋枪的消声管,冲下楼去,哈孙宁由克鲁兹背着,阿兰负责开门,别看只是开门这个小小的活计但却可能要付出生命的,就在门打开的一刹那,一声巨响传来,接着就是美军洪亮的声音:“反抗者!放下武器!我们会善待你们!”
善待?
呵呵,我感觉此时门外的一众有点鬼子军村的味道,而那个喊话的美军就正像那时候的走狗翻译官,他们的下场,往往比那群侵略者更加惨不忍睹。我啐了一口,握住冲锋枪加在护手下的战术握把,冲锋枪机匣顶部安装在ris导轨上的激光瞄准镜准确的指示在那个喊话美军的额头上,我嘴角微微颤抖,随即扣动扳机,“嗒嗒嗒!”三发连射,这种射击首发或许不适合精准射击,但ump45的.45acp弹药后坐力很大,但连发时后坐力却明显减小,保持了极高的精准度,这也是我喜欢德国货的理由之一。
“啪!”爆头的声音清晰可闻,我甚至看到威力强大的.45弹药爆开他脑袋的一刹那他突出飞溅的大眼球!血腥之极!克鲁兹爆发出只有疯子才能吼出的叫声,一手扶住背上的哈孙宁,一手操纵mp5-n冲锋枪对火力网密集的美军进行扫射,第一波扫射过后我们果断卧倒,随即回答我们的子弹都能堆出一个山海关了!
“shit shit shit!”我不断地无节奏的咒骂着,一边给ump换上弹匣,阿兰已经把弹药用的一干二净的,他索性把阿兰身上的ump9冲锋枪拽了下来。我看时机成熟,大喊一声:“掩护我!”话音未落,冲出屋子,先是一通乱扫,然后一拉震晕弹的拉环,随着‘铮’的一声脆响,然后手榴弹落地引爆,“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站位密集过于靠前的美军们被这一枚小小的手榴弹震了个七荤八素,然后阿兰和克鲁兹迅速冲出屋子,三下两下上了别墅高大的防暴墙。
我们貌似已经安全了,但不停跳动的右眼皮是个不好的征兆,好像在告诉我万万不可轻敌!果不其然!美军难测,有伏焉!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发子弹就射在了我胸前的防弹背心上,锋利的弹头瞬间洞穿了算得上脆弱的凯夫拉钢板,巨大的冲击力使我的身体猛的向前一倾然后又向后仰去。呵呵,我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这枚子弹是5.56毫米m855弹。我的生命就葬送在这区区63格令上面?妈的。
耳鸣。然后就是胸口剧烈的疼痛,我以为我死了,但一分钟后,我还好好地活着,试探性的用手摸了摸那个‘伤口’,额?竟然没有一丝突兀,还是平滑的肌肤和以前留下的伤疤,只是……顺手一摸,发现了胸前口袋里装着的zippo打火机,我有些吃惊,因为那个不可一世的弹头正好插在打火机的机匣上,还带着些许预热,我把打火机放在手上掂量掂量,我的天哪!上帝……不!应该说是zippo救了我,这让我想起了二战时的美军士兵安东尼,也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银色小匣子救了他,我一直把这个故事津津乐道的讲给别人听,但没想到今天这个故事重新在我身上应验。呵呵,真是天不绝我!
第七十四章 暗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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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缕灵魂似乎被这枚银白色的金属小匣子紧紧扣住再也不得解脱了。伤口虽不致命没有留下任何表面上的伤口,但那枚子弹905米每秒的射速带来的巨大冲击力把我这一身铮铮铁骨敲打的铮铮作响,至少断了一根肋条吧,我疼得呲牙咧嘴,双手撑着地面艰难的站起来,拔出手枪,对准前方,fnp-45准星片上的荧光点指示我前面的方向,枪声在嗡嗡的耳蜗内朦朦胧胧,三个硬汉还在战斗,阿兰正向我跑来。
“不要紧吧!”阿兰抓住我的肩膀使劲的晃动,我咽了口唾沫,腹部一阵剧烈的抽搐,不,是抖动,蠕动的喉头一酸,接着就呕出一滩粘稠恶心的草绿色胃液,阿兰的声音经过我的耳膜传入中枢神经变成了一连串空洞的回声,我好像身处一个幽深的钟乳洞中——“不要紧吧——不要紧吧……”
我摆了摆手,站起身来。阿兰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捡起ump9对准前方模模糊糊的敌人就是一个点射——“嗒嗒嗒”那个敌人呜咽一声,倒在地上,“go!go!老大!小心!”
“what?”我还在迟疑的当口上,就感觉头部遭到了重击,然后左臂下意识的弓起,肘部猛击身后的偷袭者,“啊!”偷袭者一声惨叫,向后猛的一个趔趄,但没有倒下,而是快速拔出自卫手枪。
人得生命只有一次。
“砰!”fnp-45响动,后坐力令枪从我软绵绵的手中飞脱出去,但敌人已经轰然倒下,我捡起救命的手枪,吹散漂浮在枪口上久久不能散去的烟雾。生命只有一次,子弹,也只有一发。
枪声骤然停止,只有我们的喘息声和奔跑时厚厚的靴底敲击地面的‘咔咔’声。
“我们还有尾巴!”克鲁兹大吼道,阿兰随即附和一声:“他妈的美国佬!”这句话滑稽又略带讽刺意味,因为阿兰自己本身也就是个美国佬,只不过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祖国,他曾经的母亲罢了。
呸!我没有资格去谈论别人!因为我本身就是个可耻的叛国者。奔跑中从口袋里抽出一根‘中南海’,看着香烟的包装上熟悉的中国字,品尝着熟悉的中国味道,然后喷出一团带有血腥味的烟雾,对身后紧追不舍的敌人大喊道:“e baby!来爸爸这里!”
狼牙克鲁兹和阿兰被我这惊世骇俗的一声大吼震得神魂颠倒,克鲁兹像吸了毒一样,爆发出饿狼似地咆哮,眼球中斑斑驳驳的血丝证明他体内的兽性激素已经激发,随时进入传说中的狂暴状态,只见这个黑大汉拔出带血的美军骑兵刀,摆出了一个英吉利武者的架势。狼牙这个亚平宁半岛的铮铮铁汉也从不示弱,他丢下枪口还冒着白烟的冲锋枪,从大腿的两侧各拔出一把廓尔喀弯刀,刀刃被保护的很好,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阿兰也拿出了自己的家伙事——m9军刀,刀刃上有些滑稽的星条旗好像证明他曾经是个爱国者。
“来吧!小狗们!”阿兰惊喜道,以一个既不规则的动作躲过了飞来的子弹,现在能见度很差,敌人只能用枪上的战术手电寻找我们,但他们手中的家伙事好像有点长了。
“刷拉!”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阿兰率先解决掉了一个敌人,也是他的同胞,看样子还是个新人,死的时候发出一声幼稚的哼唧,阿兰的军刀就插在他的脖子上。克鲁兹的杀戮则更加无情,善于劈砍长长地美军骑兵刀在他手里几乎没起什么作用,无非是被他用刀把把人击垮然后用最野蛮的格斗技巧生生的扯下敌人的头颅!他力气大的简直变态!撕下别人的人头就像切黄瓜一样随心所欲!和克鲁兹相比,狼牙显示出了一种来自意大利式的高雅杀人手法,两把略显古拙的廓尔喀弯刀在他手中飞来转去,大马士革钢精心打造的刀身轻而易举的取下敌人的项上人头,他自己,就像那个着名恐怖电影《生化危机》上的女母体爱丽丝一样,冷酷的有些变态,就像一个由金属机械构成的杀人机器。而美军,就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不善于刺刀肉搏的他们手持太长的m16步枪等待屠夫们带血的刀劈到自己身上。杀人的感觉很好,就像吸毒一样,我曾经尝过一小口海洛因,那感觉到现在都忘不掉,但那只是精神上的飘飘欲仙,现在,我就像置身天堂一样!啊哈哈!
“噼啪!”我的军刀重重的斩在了一个美军的mich acu钢盔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个倒霉的美军脑袋一晃,倒在地上,不死也得脑震荡什么的吧,但这把跟随我多年的老刀却不幸遭遇了断刃之灾,刀头被劈断了一半,留了个凹凸不平的缺口。
忽然!一个家伙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多功能工兵锹,铁锹侧刃上坑坑洼洼的小锯齿和发白的刀刃让我下意识的举起了断了头的军刀,“啪!”震耳欲聋,已经支离破碎的军刀在铁锹的重击下彻底崩溃,整个刀身被生生截断,现在我只剩一个刀把。
就在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泛着寒光的刀刃竟然生硬的停在了半空之中。举着工兵锹的家伙目光呆滞仰望夜空,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此时,他的颈部停着那把锋利的廓尔喀弯刀。
我轻轻一推面前僵尸一般的尸体,对狼牙翘起了大拇指,这家伙以一个很酷的,酷似西方雕塑中那个掷铁饼雕塑类似的姿势。我刚才杀的貌似是最后一个敌人,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七八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没有一个活着的人,狼牙小心翼翼的把弯刀从倒霉蛋家伙的颈部拔出,在拔刀的时候,颈部还连在一起的血管被彻底挑断,最后一个生命就此终结。
“杀完了吗?”阿兰用石头舔去嘴角上的鲜血,用军刀硬生生的挖出深深嵌入胳膊的一枚.45子弹,我想他已经没有知觉了,刚才的兽行已经让我们脱离了生物的范畴。
“敌人永远杀不完,最明智的决定是我们赶快逃命吧。”我看了看背着奄奄一息的哈孙宁喘着粗气的克鲁兹,说道。
“我快他妈的撑不住了,哈孙宁这家伙又胖了,至少得有三百斤!”克鲁兹还不忘抱怨。
“不是他重了,是你这头蛮牛也要透支了!”阿兰也没有忘记他的嘲讽。我淡淡一笑,捡起地上的一支m16a2,踏上了亡命之路。
“你还行吗?克鲁兹!”狼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