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捧腹之际,耳际传来一阵尖利的轰鸣声,“空空空空”妈的!是直升机!fuck!我立刻感到事情不对,拉开门市的卷帘门,小心的探出一个脑袋,用刚刚从美军那里缴获来的军用望远镜观察头顶上的情况,干!是一架oh-58基奥瓦侦查直升机,它的‘小脑袋’(旋翼瞄准具)发现了我暴露的脑袋,很快,一束激光便射在了我的脑门上,妈的!不好,我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基奥瓦的激光测距目标指示器,用来制导九头蛇‘地狱火’导弹,被这玩意瞄上,就算你有天大的本领,也别想逃之夭夭了,再说,我们已经被锁定了。
还好跟在我身后的两人反应迅速,飞快的砸开门市后面的窗户玻璃,一跃而下,我则是选择最短的路线,直接从门市的正门跳了出去,“嗖嗖嗖!”三发地狱火导弹不长眼睛的砸在二层楼门市的承重墙上,那一刹那,砖块、预制板的碎块纷纷扬扬的落下,我被一块比手雷的破片还要强悍的石块击中暴露在空气中的脸颊,热乎乎的血液顿时布满了我整个脸,我感觉我毁容了。
“嗒嗒嗒!嗒嗒嗒!”手持从美军手中缴获的m4的卡尔和泽罗伯托从门市后面的掩体死角对直升机打着短点,我抄着刚才美军医病留下的m16a4三步并作两步冒着被石块和导弹击中的危险闯过半条街和两人会合,但是,我刚刚和两人接上头,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又听到直升机螺旋桨发出的巨大轰鸣,一架ah-1眼镜蛇直升机飞抵该空域,和基奥瓦汇合,两架直升机双双锁定目标,发射导弹。
“嗖嗖嗖!”先是三发‘陶式’导弹,接着,两发地狱火接踵而至,刚才的那幢门市小楼已经彻底瘫痪,半个身子全部化为碎石块和煤渣,所幸的是,我们逃的迅速跑得快,没有被导弹所伤,更令人感到慰借的是,基奥瓦主动撤离空域,只留下了眼镜蛇。
“妈的!这该死的气球,老子早晚把他用弹弓打下来!”卡尔气急败坏的对准远处天空的那个该死的摄像热气球,泽罗伯托对眼镜蛇放了一梭子子弹,蹲下身子,说:“我已经基本观察出来,一架直升机飞走,一架上来补缺,最近的陆地部队到达这里用不了一分钟!轰炸那么大的声音,美军陆地军队不敢过来?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我点点头,说:“有道理。”
卡尔问道:“那这是为什么?难倒……他们的陆地部队遇到了枣手的事情?”
“说得好!肯定是有援军抵达,很可能就是弟兄们!”泽罗伯托拍手叫好,他话音刚落,就听得不远处传来‘轰隆’一声,我们下意识的把头扭向声源,看到了极其壮观的一幕!那架刚刚撤离的基奥瓦被火箭弹击中,尾部冒着烟瘫倒在十字路口处,一辆载满武装分子的武装皮卡正耀武扬威的行驶向飞机的残骸,皮卡上扛着rpg-7的蒙脸大汉正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刚才还自鸣得意,耀武扬威的眼镜蛇见此阵仗也不禁吓了一裤子的尿,用及不规则的躲避姿势迷迷糊糊的掉转机头飞离空域,我不敢想象直升机驾驶员吓成了什么样子,他们刚刚还在嘲笑武装落后的塔利班分子,但他们有什么资格谈论这些,一个rpg就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哈哈,知道俺们农民武装的厉害了吧!往远了说,俺们抗日时期的中国土八路游击队正靠着小米加步枪和一命抵十命的不怕死精神把小日本打回了东洋老家,往近了谈,1993年美军武力干涉索马里,不就是武装落后,拿这ak和rpg让他们精锐的黑鹰折翅!
“妈的美国佬!看你们还牛逼不牛逼!”我不禁对这天空眼镜蛇远去的影子笑骂道,并主动跑向‘同志们’的武装车,几个塔利班大汉早就等候多时,但他们一边等着我们手上也不敢闲着,主动为美国佬驾驶员收尸,几个粗鲁的士兵把已经死去的驾驶员捣鼓赤身裸体,驾驶员的飞行服、保护头盔、多用途战术背心和防身用的mp5,甚至一盒疗伤用的冰块都被粗鲁的掠走,卡尔心地善良,主动拉开粗鲁的士兵,大声呵斥道:“小子!死人也有尊严的!”不错,无论什么人,即使他是本大叔,战死阵亡后不说要蒙上国旗也要入土为安,因为死人是没有罪过的,但现在不是发善心的时候,我一眼把卡尔瞪回去。
一个熟悉的面孔从几个强壮阻碍视线的塔利班大汉肩膀中间露了出来,是沙罗泽,他端着一支ak-47步枪,仍然是一脸的微笑,“嘿!约翰!”他友好的从人堆中挤出来,和我握了握手,我也强装友好的还以他一个难看的笑容,“嘿!沙罗泽!”我的叫声有气无力,沙罗泽立刻会意,从皮卡上拿来两瓶牛肉罐头,抛给我,我笑了笑,用军刀划开罐头顶部的铝皮,再用刀尖挑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卡尔和泽罗伯托倒是在这方面表现的格外主动,抱着罐头大口大口撕咬起来。
“你们本不该今天出任务的!”一个严重受伤的塔利班大叔对我们咆哮,我对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并拔出沙鹰,顶在他的脑袋上,“我们是佣兵!不是你们这样的垃圾恐怖分子!懂?”
“我们是游击队!”大叔被我整的服服帖帖,但一个小青年却又挑衅起来。
我所幸不理他们了,冲地上不友好的‘呸’了一口,然后对这些人不忿的说道:“游击队!你们这样是游击队?啊?”我用沙鹰敲了敲小青年抱着的47,“游击队!你们还真说得出口!!”我一脚把小青年踹翻,他身旁的几个大汉抡起拳头就要揍我,被我以一脚一个的速度打倒在地,沙罗泽陪着笑对我说着:“息怒,息怒。”泽罗伯托也有点过意不去,凑在我耳朵根前耳语道:“起码人家救了咱的命。”
有道理,如果刚才不是他们我们早就夭折了,所以我把沙鹰收好,伸出一只并不算是友好的手拉起捂着小肚子在地上挣扎的小青年,我起码还保留着半颗平常人的心。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枪响,接着便演变成了枪战,“嗒嗒嗒,砰砰,咣咣咣!”
“安静!”我堵住沙罗泽和几个大汉要咆哮出来的嘴,仔细分辨,得出的结果是:第一声来自步枪,第二声是手枪,第三声是老干妈(勃朗宁m2hb重机枪)。手枪肯定就是我们的人了!妈的!大事不好!
“枪战的地点在那里!!?”我丧失冷静,揪住沙罗泽的衣领子,问道。
“穆斯林大街!你们的人有危险了!!”
第十五章 厄运的开始(3)
15
我们三人快速跳上皮卡,沙罗泽对司机大吼一声,车子就飞驰起来,车上蒙着面的塔利班们叫嚣这难听难懂的阿拉伯语,一个家伙还在肆无忌惮、示威似的用47放着空枪,我一咬牙,用手中的步枪顶了这小子一家伙,示意他安静。
我支愣着耳朵,仔细听着越来越近的枪声,手枪声已经没有了,步枪和机枪的声音充斥着耳膜,好像双方势均力敌,这更加大了我们的信心,汽车突然停下,眼前就是与穆斯林大街接上口的一个丁字路口,一辆m2‘布雷德利’战车横在丁字路口最中央,炮塔上的25毫米自动炮还冒着白烟,几个端着m4的美军依托着这个大铁盒子对敌人进行射击,他们的敌人我们还看不到,但是,他们距离我们不足十米远了!很快,美军注意到了我们,分支处几个人应付我们,但他们太轻敌,只是对我们简单的放了几枪,好家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别怪爷们手下不留情,我对卡尔和泽罗伯托打了个‘开火’的手势,三支步枪打赏出去三发m855子弹,两发命中,一发射失,两个美军痛苦的倒下。
“嗡~~”但是,m2的炮塔又毫无情面的转向了我们,几个嚣张的塔利班顿时面如死灰,我也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大喊一声:“跳车!”我、卡尔、泽罗伯托机灵的从车上跳出老远,趴在地上死命的捂住耳朵,但是,事态没有向我们料想的发展,25mm炮的炮弹没有打爆薄片的武装车,倒是两发rpg火箭弹给m2开了瓢,m2这个薄皮的大玩具!被两发火箭弹击中炮塔,险些发生殉爆,战车的顶部冒着白烟,窜这火苗,好像马上就要爆炸,m2的内部人员纷纷逃命般的跳车,一个家伙还不舍的扛着一挺车载的m240机枪。
美军看丁字路口快要守不住了,迅速增兵,一辆史崔克率先赶到,车上操纵机枪的机枪手刚要开枪,便被一发无名弹精准的爆了头,身子一歪,惨淡的倒在了车顶棚上,我心中暗喜,不知是何方神圣有如此枪法!事不宜迟,我迅速部署兵力:“卡尔!泽罗伯托!你们两人跟我来!沙罗泽!你们守住丁字路口,吸引美军注意!”
“是!”沙罗泽神采飞扬的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对身后的几个随从大喝一声,抄起47对准史崔克战车一阵乱射。
半条街的美军受到两面夹击有点吃不消,他们本来就没有想到貌似平静的瓜德尔城会涌出这么多的塔利班,他们此行本来是要逮捕我们,早去早回,来的人不过一个连队,但没想到,回遭遇和十年前摩加迪沙一样的境遇,这让他们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零零星星的美军被突如其来的rpg打得找不着北,装备精良的美军这时也有点吃不消了,除了沙袋工事中的m249还在工作外,其余倒都像是在梦游,一个个的,无意识的用胸口接住我们的子弹,我们从一个小巷子中突然窜出,一个守巷子的美军被我一枪干掉。
“go!”我兴奋的大吼一声!自打来了巴基斯坦,就没有打过这么漂亮的仗!之前的窝囊气可以发泄一下了!
街上的一幕更是令我们兴奋,没想到和美军对垒的竟是阿兰、克鲁兹,还有武藏三人,还有几个塔利班的武装分子和一辆武装皮卡,此时,性格火烈的克鲁兹站在皮卡的车斗子里,疯狂扣动车上brg-15 15.5mm超大口径重机枪的扳机,brg疯狂的喷吐着火舌,把装备精良的美军一一舔倒。
阿兰和武藏见到我们的出现,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已经融入了战斗,阿兰用一支m16a2和一个手持ak的塔利班形成交叉火力,武藏则是用一支m4精准的点射,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但是,唯独不见帕夫琴科的身影。
我不顾别的,冒着枪林弹雨一溜小跑到阿兰的身边,他终于肯歇歇了,但只是躲在克鲁兹的淫威下补充弹药。
我抓住机会,问道:“嘿!阿兰!帕夫琴科哪去了?”
“……额。”阿兰放慢了上弹的速度,有点吞吞吐吐,他指了指皮卡的车斗子,我循着他的手指看去,靠!皮卡的车斗子里斜倚着一个血人,头部、腿部都进行了包扎,但依然流着鲜血,血人手中紧握着一把m9手枪,见到我,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妈的!是帕夫琴科!
我跳上车,一把抱起帕夫琴科,然后跳下车,抓住武藏,问道:“出他妈的什么事了!”
武藏摇了摇头,说:“我们刚刚遇到他,中了一发狙击枪弹,狙击手已经被干掉了。”操!干!果然是狙击手干的!“干掉了?谁干掉的?”我疑惑道,因为干掉一个狙击手第一条件是迫击炮轰炸,第二条件就是以狙反狙,如果没有狙击手的话,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
“多亏了这个兄弟。”武藏遥指向一百米开外的一幢五层建筑,建筑的天台上有一个模糊的小黑点,可能就是那个狙击手,“好样的!不会是塔利班吧?”
“是的,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武藏话音刚落,一枚子弹就从我们中间穿过,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小心的把帕夫琴科安置在一个掩体后,然后抄起步枪还击,卡尔和泽罗伯托也融入了战斗。
两分钟,战斗结束,我们没有匆匆的结束战斗,而是抄起枪跳上车。
我抱着帕夫琴科跳上沙罗泽的车,阿兰和武藏等人也陆续跳上车,几个塔利班分子则是听话的上了克鲁兹的那辆武装车,克鲁兹还在不舍的把玩着那挺brg-15,紧急关头,我不给他任何面子,“妈的!废物!上车啊!”克鲁兹瞪了我一眼,跳下皮卡,跳上我们的车。
“去最近的医院!”我失控的对司机吼道,司机迟疑了一下,然后和沙罗泽嘀咕了几句,发动车辆。
“哈哈!在巴基斯坦!m249简直就是烧火棍!”克鲁兹有点烧包,还在brg的幻想中生活,我们没有理睬他的意思,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帕夫琴科的身上。
“他伤的挺重。”沙罗泽看着帕夫琴科,说道。
“用你说!”卡尔是个暴脾气,沙罗泽也在一旁扇阴风点鬼火。
我把沙鹰上膛,用清脆的上膛声示意两人停止扯淡,然后我把头转向沙罗泽,“美军什么时候倒一次班?”
沙罗泽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大概是半个小时一次,倒班的是两辆史崔克军车。他们很谨慎,虽然只是搜捕行动,刚才我们的动静太大,追兵可能就在路上了。”
我不放心的望了望远方漂浮在空中的摄像热气球,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