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盘算一番,若是那人伢子并无此意,她明日便蒙着面纱,去将江慕发卖。
还得买些蒙汗药,不能叫他瞧见她脸。
这厮日后还要回宫,到时定不会放过欺辱他的人。
第二日 ,芝芝又偷着出门去黑市寻人伢子。
那人伢子还在原地, 芝芝快步走去,拉扯着那人伢子去树荫下。
人伢子走南闯北多年,一眼认出芝芝是昨日女子。
他许久没见着这样的冤大头,笑意盈盈道,‘‘贵人今日来还是瞧打鞭子的’’
芝芝扫了眼垂着头,一脸阴郁的江慕道,‘‘三十两卖不卖’’
人伢子见芝芝来买人,给的价又这般低,脸色变了变,‘‘这价也太低了。’’
芝芝低声道,‘‘那多少能卖‘’
人伢子笑着,一副狗腿样,‘‘至少一百两。’’
‘‘你这是在抢钱,昨个还说五十两。’’
芝芝眉头皱着,‘‘怎么今儿就变一百两了?我在你这可买不起。’’
语落,芝芝抬步便要走,人伢子急忙伸手拦住,他本当芝芝是冤大头,想宰她笔。
可却不成,也是奇了,昨日他本想这人卖去青楼楚馆,可那些地界开价低的离谱,连三十两都未有。
他脸上堆满笑意,‘‘贵人,莫生气。’’
他心里打着算盘,昨日这女郎走后,也有不少人来,出价都在三十两左右。
人伢子不打算拖了,想着昨日那十两,笑着道,‘‘贵人说五十两那便五十两。’’
芝芝冷哼一声,‘‘还真当我是冤大头,四十两。’’
人伢子同芝芝磨了好一会价格,芝芝就是不肯让步,最后只得四十两将江慕卖走。
芝芝掏出银两交于人伢子手中,‘’我这有些蒙汗药,去将我给他蒙晕。’‘
人伢子没多言,按照芝芝要求弄晕了江慕。
江慕瞧着瘦弱,实则却重的很。
好在芝芝有力气,费了好一番功夫将江慕抬去风月之地。
那老鸨扫了江慕一眼,竟良心发现般,‘‘你这人我这不敢要。’’
‘‘这公子气度不凡,定是富贵人家出身。’’
芝芝深吸口气,苦笑着,‘‘什么富贵人家,真是说笑。’’
‘‘若不是家里实在没了法子,也不会将这弟弟卖到这种地界。’’芝芝直叹气。
‘‘上有八十老母等着喝药看病,还有两个半大的弟弟,不卖便活不下了。’’芝芝说到动情处,抆着泪。
可无论芝芝怎么说破嘴皮子,老鸨只是冷冷丢下句,‘’这人便是送我,我这也不敢收,好妹妹,你去旁的地界问问。‘’
语罢,老鸨扭着腰肢离开。
芝芝也被护院请了出去,她想起女郎那番话,人中龙凤,顺意安康。
芝芝眼神晦暗,冷笑着,这蒙汗药药劲大的很。
她不再扶着江慕,任由男子直直倒地,扑通摔地的声响叫芝芝心底舒坦不少。
她才不管江慕会不会摔死,亦或是摔坏脑子,她抬脚狠狠踹向江慕心口。
江慕的眉皱在了一块,可却未醒过来。
芝芝解了气后,又将江慕抬起,挨家青楼问着,可却无一家要。
而江慕也一直未醒,芝芝从前置办了处屋子,想着嫁人后便同夫婿住进去。
可最后也没嫁人,那屋子也一直闲着,她看着怀中江慕,如今可算有用了。
芝芝的蒙汗药还剩不少,等明早天亮,她便去打把锁和铁链,将江慕锁在那屋。
那风月地界不敢惹事,芝芝倒是不怕,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她如今这样同他脱不了干系 。
苟延残喘的活着也是活,肆意妄为的活也是活,如今江慕落入她手里,什么九五之尊,人中龙凤,照样得被人糟蹋了。
芝芝盯着地下昏死的男子,捏住他下巴,一股脑将蒙汗药都喂了进去。
芝芝也不知倒多少,更不在乎这般多的药量会不会伤及江慕身。
见他一时半会,不会醒了,芝芝这才踏实睡过去,第二日,芝芝起了个大早,见江慕还在昏睡,赶忙去打了锁。
好在,她赶在江慕醒来前回来了。
芝芝给江慕脖颈系上长长铁链,拴在踏前,手同脚也都上了锁,她看着地下姿势诡异的男子,笑了出声。
这锁一上,莫说跑了,就连吃喝拉撒都不行。
周国人寻江慕寻了两年有余。
这般久的时间,她定要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