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跟着占便宜,也不能多说的,不然说出去对俞副镇长的名声不好。
“你这咋还出汗了啊?”
古大梅抬头一扫,看到徐莎的汗珠儿,蹙眉说:“你这样不行的,快进去抆抆,别过了风着凉。”
徐莎点头:“我晓得的,我就是骑车快。那什么,赵大娘的儿子估计回来了。”
这一说,古大梅立刻兴奋起来:“啊?他回来啦?你咋知道?你看见啦?哎呦喂,这事儿可有意思了,不知道胡杏花是啥样!她家这几天给她相看的厉害啊。”
胡杏花她爹原定就是要年前给她嫁出去,要不然也不能说出三个月的期限,然而事事变化无常啊!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架不住胡杏花作妖,反正是跟谁相看都闹事儿,就隔壁屯子的瘸子都看不上胡杏花了。虽然他们家穷,娶不起媳妇儿,但是也真是怕了搅家精。
这娶回家,怕是家务宁日。
因为胡杏花的闹妖儿,老胡家现在已经是村里最热门的家庭了。
大家每天议论的中心也是,胡杏花今天相亲成功了吗?
古大梅:“也不知道杏花知道赵家小子回来,会不会闹!她可是相中这小子了。”
徐莎:“那还用说,肯定的啊。”
古大梅:“那赵家小子现在变成啥样了啊?感觉也好几年没回来了。”
都看到当兵的津贴不错,但是却没想过,他们也是格外的不容易,有的甚至几年都没有机会回家一趟的,相当的艰难。
徐莎摇头:“我没看见,不太敢肯定,不过往咱们屯子这条路上拐,应该也没有旁人了吧?咱们村子还有谁在外面当兵吗?”
古大梅摇头:“没有!那没有了。”
徐莎给她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儿,说:“你看,我没猜错吧?那人别看是个当兵的,走道儿可慢了,晃晃悠悠的跟个蜗牛似的,啧啧!”
徐莎骄傲挺胸:“我一流烟儿就从他身边窜过去了,你说我骑车快吗?也不快的吧?就我,真的,一下子就过去几十米。”
古大梅嘴角抽搐一下,说:“那个……不快。”
很是言不由衷。
他们村子谁不知道,徐莎骑车跟要飞似的,嗷嗷的快。
徐莎:“真是个老蜗牛。”
其实她想说老乌龟,但是总觉得用乌龟形容一个当兵的,好像很不礼貌,所以徐莎直接就用蜗牛了。
“舅妈,你说胡杏花如果知道赵家小子回来,会不会霸王硬上弓啊!”
古大梅:“卧槽!不不不、不至于吧?”
徐莎正色:“那哪儿好说呢。”
古大梅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也是啊!走走走,咱们去看看去!说不定胡杏花听说了,还会去村口堵人呢。嘿嘿嘿!”
徐莎:“不着急吧?反正那人走的巨慢无比,啧啧,一看就虚。我跟你说……舅妈,你眼睛怎么了?”
古大梅:“……”
眨眨眨。
徐莎疑惑:“你眼睛抽筋啦?”
古大梅重重的咳嗽一声,说:“姐、姐夫……”
徐莎顺着古大梅的视线疑惑的回头,哦豁!刚才那个当兵的!
再定睛一看,什么她娘的赵家小子。
这分明是――她爸!
徐莎:“……”
而此时,徐鸿伟站在门口,眼看这两个人嘀嘀咕咕叽叽喳喳,终于回过神,他的视线落在徐莎的短发上,徐莎的短发因为迎风骑车,已经乱成枯草,还咋呼着。
哦,飞一样骑车的小子,不是什么小子,而是他家闺女。
徐鸿伟还处在一种迷之呆愣里,好半天,说:“你的头,怎么这样了?”
“关你什么事儿!”
徐莎一秒就怼人。
现场又安静下来。
不是徐莎成心要这样,而是上辈子,她跟她爸就不太友好,之后她姥死了,她也死了,却仍是没有见到他回来。
那一个月的艰难,徐莎不是没有怨的。
古大梅一看这爷俩儿的态度,心里暗叫不好,这样的状况,可不是她能沟通的,她赶紧叫:“娘,娘你看谁回来了?”
“姐夫?”
徐山从外面回来,见到徐鸿伟,也愣了。
这一家子,都在愣神儿里,呆呼呼的。
还是徐婆子出来之后最快反应过来:“啊,鸿伟你咋回来了?快,赶紧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