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语烟微喘着瞪他,心里却不由得对这个四年没接触的校园混混刮目相看,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没事就欺负弱小的狼妖了,虽然念的是殡葬专业,但他处理噎饭问题这一小小的细节却让她觉得专业且贴心。
凌宿冲她眨眨眼,没有错过她眼里变得柔和的光芒:“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有一段空白没找着,但我们是不是真的发生过点什么?牵过手吗?接过吻吗?抱过吗?”
见他倾身靠过来,白语烟提前退开站起来:“想知道?先带我去看房东的尸体,回头我再慢慢告诉你,故事可长了。”
她可不想再被碰,刚才后背那几下现在还麻麻刺刺的。
“这么着急看尸体?不吃了?”凌宿指了指桌上的餐盒,见她摇头,便弯身收拾餐盒,白语烟还没来得及插手,他叁两下就桌子收拾干净了。
这狼妖突然变得这么殷勤真让人不习惯,看着他从垃圾桶旁直起身,精壮的身躯莫名多了几分柔情,他忽然扭头冲她一笑,才令她尴尬地回神。
“走吧。”她往小桌走几步,拿起自己的工作服准备走出去。
“等一下。”凌宿突然叫住她,也走回小桌边,从桌上的抽纸里扯了两张餐巾纸朝她走来。
“嗯?哎,我自己来!唔……”意识到他的企图时,他已经拿着餐巾纸在她嘴唇上来回抆拭,动作轻柔得像在抆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如果忽略薄唇底下隐隐的刺痛感,也许她会沉溺其中,但这种刺痛感太熟悉了,每当有异性碰触她的身体,就仿佛有无数根牙签似的针状物从她的血液里生出来,刺穿她的肉,想要从她的皮肤戳出来,进而攻击碰她的异性。
“按这情节,抆完嘴是不是该亲一个了?”他的另一只手还托着她后背,这会儿稍微用力将她的身子推向自己。
白语烟原本还觉得尴尬无措,听他这么一说,憋不住笑出来:“噗!你一男的怎么也相信这种老套的言情桥段?”
“哈,你居然没被吓到。”凌宿也笑了,稍微退开,牵起她的手走出休息室,动作自然得好像牵一个童年玩伴。
“呃……”手心手背被他握住的部位即刻产生一种刺麻的感觉,白语烟想抽回手,但又怕他觉得奇怪,只好忍着身体里微妙的不适跟着他走。
走进停尸房,眼见一排排冰冷的大抽屉,白语烟下意识地捏了捏口罩上的鼻梁条,想让口罩戴得更贴实些。
“我同事都说,你这个房东一定是得罪什么国际黑帮了,那肚子……啧啧啧,像是被大口径加农炮轰过似的。”凌宿一边说,一边拽出其中一个抽屉,拉开尸袋拉链。
透过尸体上飘浮的冷凝水蒸气,一具腹部镂空的尸体呈现在白语烟眼前。
“我没见过加农炮,不过那种武器的杀伤力应该很强……”她低头打量尸体发黑烧焦的伤口,血糊糊的截面已经看不清内脏残渣还是骨头切面。
见她又一语不发研究尸体,凌宿假装随口问道:“你现在是不是没地儿住了?要不,到我那儿……嘿?你去哪儿?”
同居的意图没说完,白语烟突然转身跑出去,匆匆丢下一句话:“找你哥理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