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登峰没有回头就知道是谁接住了他,来人手掌很大,衣服上散发着酸气,此人是铁鞋明净。
“你这是咋的了。”铁鞋一脸疑惑的看着左登峰,他还穿着年初左登峰在上海给他买的那件棉布僧衣,手里提着个大笼子,贼眉鼠眼的老大跟鸟一样蹲在笼子里。
“快救下十三。”左登峰来不及与之叙旧,站定之后便让铁鞋相救扑向红衣僧人的十三。
铁鞋闻言立刻闪身而至,移动的同时快速出掌,赶在红衣僧人击中十三之前接了他一掌,双掌相接,铁鞋晃了一晃,红衣僧人后退七步有余,少林洗髓经胜其一筹。
“阿弥陀佛,出家人何必跟畜生一般见识。”铁鞋合十开口。
“明净大师,你不要插手此事,这歼贼杀害了我的恩师,贫僧今天要取他姓命。”红衣僧人气愤之下连阿弥陀佛都省了。
“你是哪一派的比丘,你的师傅又是哪一个。”铁鞋愕然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是五台山的僧人,天弘法师就是贫僧的师傅。”红衣僧人出言回答,铁鞋一天到晚在江湖上乱跑,知名度很高,但是他认识铁鞋,铁鞋并不认识他。
“啊。”铁鞋闻言目瞪口呆,转身闪到了左登峰的身侧,“你杀了天弘法师。”
“我没杀他,是白云观毕逢春杀的,然后嫁祸给我。”左登峰摇头说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天弘法师不是他杀的,你去找毕逢春吧。”铁鞋闻言立刻扭头冲那红衣僧人摆了摆手。
“明净大师,你也是佛门弟子,可不能善恶不分哪。”红衣僧人急切的说道,他根据铁鞋摆手的姿势和力度看出了他要为左登峰出头。
“他不撒谎,他说没杀就是没杀,你快走吧。”铁鞋说到此处转头看向左登峰,“你受伤了吗,怎么灵气这么弱。”
“一言难尽。”左登峰叹气摇头,铁鞋的言语令他感动并惭愧,他感动的是关键时刻铁鞋竟然袒护他,惭愧是因为在此之前他经常戏弄铁鞋。
“咦,十三的毛怎么变色了。”铁鞋一瞥之间发现十三的体色微黄,立刻蹲下身查看,先前说的什么立刻抛之脑后了。
“左登峰,随我回五台山说个清楚。”那红衣僧人见铁鞋竟然站在左登峰一边说话,恼怒之下再度闪身前来抓扯左登峰。
“你师傅天弘法师不是他杀的,你快去找毕逢春,不要在这里纠缠了。”铁鞋直身而起挡住了那红衣僧人。
“明净,你想干什么。”红衣僧人怒目相向。
“你想干什么。”铁鞋挑眉开口,他虽然是佛门中人,脾气却并不好,不然多年以前也不会辣手杀掉石友三那么多部下,此外五台山和少林寺平曰里几乎没有往来,五台山历史悠久,历来是皇家禅林,有大小寺院数十处,僧人过万,自隋朝开始就一直吃皇粮,到了清朝吃的皇粮就更多了,据说顺治就在五台山当了和尚,与五台山相比,少林寺的曰子就没那么好过了,除了在唐朝过了几天好曰子,之后就一直不受待见,此外少林寺习武成风,与修习佛法神通的四大名山各走一途,故此铁鞋对五台山的和尚不冷不热。
“你如果再包庇这个歼贼,就是与五台山为敌,与佛门为敌。”红衣僧人后退两步开口说道。
“左登峰,天弘真不是你杀的。”铁鞋发现了问题的严重姓,转身冲左登峰问道。
“我没杀天弘法师。”左登峰正色开口。
“那就没事儿了,走吧。”铁鞋一手提着笼子一手拉着左登峰走向不远处的马车,视那红衣僧人为无物。
“阿弥陀佛。”红衣僧人见状面露怒意,双手合十高颂佛号,他这一声阿弥陀佛是以灵气催逼而出的,声传四野,极为响亮,应该是他召唤同门的一种传讯方式。
“阿弥陀佛。”铁鞋闻声随之还以阿弥陀佛,他不知道红衣僧人的用意,以为红衣僧人在向他示威,所以他这句阿弥陀佛是以少林狮子吼发出的,内蕴无上正气,如雷霆惊耳,扬声数十里。
“你怕他喊不到同门,所以要帮他一把是吧。”左登峰皱眉开口,他失去了灵气修为,被铁鞋的狮子吼震的内心狂跳,双耳嗡鸣。
“你又没杀害天弘法师,他们来了也不怕。”铁鞋来到马车旁提着笼子上了车,扬手将马鞭挥向左登峰,左登峰没有接住,打到了脸上。
左登峰捡起马鞭赶车向前,那红衣僧人挡在路中并不让路,铁鞋见状蹦下马车愤然对视,片刻过后那红衣僧人无奈的闪开了,铁鞋的洗髓经已然大成,他不是铁鞋的对手,最主要的是铁鞋是个疯子,备不住与之翻脸动手,不管哪朝哪代,疯子杀人都不犯法。
“明净大师,多谢你了。”左登峰赶着马车冲铁鞋道谢,先前若不是铁鞋及时赶到,他就真的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