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了扬唇角,就许你流连花丛,不许我来献舞么?就算这件事传了出去,有你一个长公子站在前面,我一个小太傅又算得了什么?
乐师见主角以登场忙奏起了悠扬婉转的音乐,伴舞们跟着乐声起舞,我在脑中回想着潇然教我的姿势,于是,记忆回到了半年前,身体不自觉的跟着起舞。
那时,在幽静的竹林里,潇然一袭白衣坐于红木古琴前,细致的眉眼轻闭着,十指翻飞于琴弦之上,我伴着他的旋律,旋身,跳跃,飞舞
舞台上的我亦如是,不仅如此,看着台下那一张张满是震撼的脸,我突然想为这支舞配首歌,于是,一边起舞的我一边开口唱道:“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想当年周董的这首《千里之外》可是迷倒了万千少女,而如今由我唱来,配上这支潇然亲自为我编排的舞蹈,同样让这些男人们如痴如醉。
“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
绿衣伴舞们在台前旋转了一圈后退到我身旁,把我围在中间,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她们绽开,我便出来,踏着悠扬婉转的乐声我来了一个原地旋转,所谓万绿丛中一点红即是如此。
“一身琉璃白,透明着尘埃,你无瑕的爱,你从雨中来,诗化了悲哀,我淋湿现在”
第一次见到潇然时他便是一袭白衣,那时候我傻傻的要打劫他,呵呵现在想来还真挺有趣的。想到这我的唇角弯成了一轮弯月。
“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犹在,你却不回来,被岁月覆盖,你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
和潇然坐在竹排上,他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也一定要记得,无论如何都得活着。即使,生不如死。从那一刻起我便记住了如论如何都得活着,既使,没有他。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一曲终了,我一挥红袖,福身谢幕。
台下一片寂静,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该不会是他们看我不是素素姑娘而不买账吧?这样想着我狐疑的抬头看了看站在二楼的老么么,只见她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思想却早已不知飞到了何处去了。于是我只好再看看南诺言,却发现那家伙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对上我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视线端起旁边的酒杯小酌了一口。再看向我时,眼中已是一片戏谑,戏谑?他在看好戏?有什么好戏是值得他看的呢?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就这样退下舞台时,一阵掌声响彻云霄,震得我耳朵有些发懵。
台下的人皆站了起来拍掌惊叹道:“好,好,好”一连三个好:“这位姑娘面生得很,想必是这留君坊新来的头牌姑娘吧,不仅人长得漂亮,舞姿歌声也是一绝,不比素素姑娘差,爷出黄金百两买这位姑娘一夜春宵如何?”说话的还是那个带头闹事的桃花眼。看他那一脸淫邪的模样我就想吐,黄金百两,一夜春宵,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第一卷混在皇宫当太傅 第三十五章留君坊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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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黄金百两有什么好稀奇的,本公子愿出珍珠十斟博姑娘一笑。”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衣着更为华丽的男人站起来以一副有钱压死人的口吻说道。
一听有人愿意出珍珠买我,原本站在二楼发呆的老么么蹭蹭蹭的就跑下了楼来到我身边,两眼放光的盯着那个衣着华丽的男人道:“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出珍珠十斟?”
“喂,你这是干什么,说好只是献一支舞的!”我一见她这样立马双手叉腰怒视咆哮道。殊不知淑女形象顷刻间轰然倒塌。
老么么见我如此不顾形象,忙暗中拉了拉我的衣袖,附身到我耳边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信你才是笨蛋,我刚想拆了她的台,却惊见台下人群突然涌动起来,皆尖叫着四处逃窜。
“怎么了怎么了?”老么么一时间也是惊疑的望着台下,在看到台下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忙尖叫着抱头逃命:“来人啊,快来人啊!”
“姐姐,姐姐。”浅浅的声音在混乱中格外清晰,她站在楼上对我挥手,满面焦急。
我暗叫不妙,刚想转身逃到后台,一个戴着银狐面具的清瘦男子手持一柄长剑从二楼飞身而下,剑端直指我的咽喉,看来是想要我的命啊,这些杀手是冲我而来!
情急中我随手扬起舞台上的红稠用以遮挡那男子的视线,但没想到他竟一剑将红绸劈成了两半,剑锋一转,又冲着我来,这带着银狐面具的杀手武功是我所不及的,混乱中我想起了南诺言,这家伙救了我两次,虽然知道我这个想法有点荒谬,但我还是把希望寄托到了他身上,忙抬起头看向他,没想到这家伙仍旧悠闲的喝着酒,对楼下的混乱视而不见,甚至还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知道靠他没用,我索性仰起头看着那已然逼近的杀手却没想到刚好对上他那双露在面具之外的墨黑色的瞳孔,他看清我的面容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剑锋一转,就那样硬生生的收了手,由于刚才那一剑他用尽了全部内力突然一个旋身收了剑使得剑端划伤了自己的左臂。
然后他就那样侧身站在舞台上,不看我也不杀我,后面冲上来的杀手刚一跃到台上便被他挥手制止,然后看也不看我,捂着左手带着那些杀手往后厢房去了。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这时浅浅已经奔下了楼,抱着我的胳膊哭着问道。
刚才那一幕的确让我心惊胆战,可更让我不解的是那男子为何在看清我的长相后宁愿伤了自己也不肯杀我,还有他那双眼睛,我也总觉得似曾相识,漠漓,对,刚才那人的身形和武功招式都跟漠漓极为相似,特别是他那双墨黑的瞳孔,一定是他。
很显然漠漓并不知道舞台上的人会是我,他是冲着今晚要献舞的素素姑娘而来,他要杀的是素素姑娘。难怪不得素素肯见韩子介却不肯登台献舞,原来她知道献舞有危险。
一想到这,我忙挣开浅浅往后厢房跑去,素素姑娘不能死,她是浅浅的娘啊!
“姐姐,姐姐怎么了?”浅浅见我如此异样,忙追在我身后喊道。
一到后厢房,里面便早已乱作一团,韩子介护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貌美女子与漠漓打斗着,其他黑衣人也在与韩子介的随从纠缠。
对于那个貌美女子的身份我很是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素素?如果是,那她的年龄又如何可能是浅浅的娘?
韩子介到底是将军,身手果真不凡,既使护着一个女子,漠漓也很难近他的身。几个回合下来竟是不相上下。于是漠漓便改变了攻势只对付躲在韩子介身后的女子。
这让我更加确定了那女子的身份,她一定就是那个素素姑娘。但我是不能让漠漓杀了素素姑娘的,或许她知道浅浅的娘是谁。
就在我想上去帮韩子介一把时,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先我一步横剑挑开了漠漓刺向素素姑娘的的那致命一剑。
漠漓见南诺言也搅合了进来,知道自己今天是杀不了素素姑娘了,便一个转身带着其他杀手飞身而去,只是在临走时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似乎犹豫着要不要也把我一起带走,但此刻他的左手受了伤,想凭空带走我有些难度,便也只好独自飞身离开了。
见杀手们已经退了,韩子介却并没有下令去追,只是顾着查看素素姑娘的情况:“怎么样,姑娘没事吧?”
素素心有余悸似的拍了拍胸口,红着脸摇了摇头,开口道:“多谢韩公子相救,素素感激不尽。”
她的声音温婉中有着说不出的甜腻,不像是天生如此倒像是故意模仿一般,我暗中皱了皱眉。浅浅亦是一脸失望的看着她,眼中不觉蒙了一层水雾,喃喃道:“不是,不是娘。”
浅浅的话引来了韩子介的注意,他站在原地看向我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最后目光停在我身上,半晌才想起来一般
指着我道:“你不就是,我道是哪有如此瘦弱俊俏的公子,不曾想竟是个女子。”随即又警惕道:“既是女子,来着留君坊做什么,难不成和刚才那些杀手是一伙的,想来行刺素素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