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了想,在那个梦里,尚宇涛就一直没有联系她,直到她成功留在叶家,才给她打电话,跟自己说他喜欢的是自己,婚约照旧。
但她并没有像梦中的进展一样留在叶家,所以尚宇涛的这个“维持婚约”的电话,应该是不会再打来了吧
叶乔依果断拉黑了事,坐上了去村镇的车。
因刚才闭目养神过,这会儿倒不是太困,叶乔依睁着眼看着窗外,坐在摇摇晃晃的村镇班车上,心情难免有几分忐忑。
后排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她反射性回头,见是一个肚腹微凸的年轻女人捂着嘴,似乎要吐,她旁边还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女娃娃,大概是不满自己被暂时放在地上,正闹着要妈妈抱。
叶乔依看她这么困难,忙起身招呼她“姐姐,你过来前面坐。前面坐舒服一点。”
换了座位,那孕妇果然好了不少,车前车后的,也不好同她说什么,只时不时地转头对她露出感激的笑容。
好容易到了地方,叶乔依跟在人群中下了车,正茫然不知该往哪儿走,刚才的孕妇把女儿交给来接的婆婆,走过来说“妹妹,刚才谢谢你了。你是来这里摘桃子的吗要不要住我家,我家可干净,不收你钱”
这十里八乡的,种了不少水果,每到金秋时分,总有许多城里人、外乡人,跑来这里体验农家乐。
叶乔依忙笑着摇头“我来找人。”
孕妇“找谁这村里没有我不知道的,就我不知道,还有我婆婆呢。”
叶乔依说了个名字,孕妇怔了半晌,恍然道“哦,你就是那个老夜家的女儿”
有孕妇的帮助,叶乔依顺利找到了夜家。
说来也巧,被抱错孩子的两家人,一家姓叶,一家姓夜,也难怪那脸盲护士忙中出错。
孕妇和她婆婆都没走,帮着叫开了院门“夜大叔,你城里的女儿来找你了”
这一嗓子,不仅叫开了夜家的大门,也把四邻都喊出来看了。
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叶乔依哦不,现在该叫夜乔依了对着驻着拐杖,一瘸一拐出来,看到自己,却又放慢脚步,满脸期盼却不敢上前的夜爸爸轻轻说了声“爸爸,我是乔依,我回来了。”
话才出口,夜乔依眼圈儿就红了。
夜家因为夜爸爸早年伤到了腿,山上的事都是夜妈妈强撑着做的。
夜妈妈到底是个女子,体力不如男人,能做的有限,承包的果林逐年减少。
夜家除了一个女儿,还有一个更年幼的儿子。两个孩子要上学,一家子要吃要穿,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别人家都靠着这几年的飞速发展盖起了小楼,夜家还住着夜爸爸和夜妈妈结婚时自己盖的小屋子,连个能自动冲水的厕所都没有,十分寒酸。
夜乔依想到梦里的夜爸爸拖着伤腿,和夜妈妈一起把她从城里的医院扛回来的画面,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扶着夜爸爸进了屋子,夜乔依环顾四周,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也难怪叶父叶母会那样恨自己。
夜乔依轻甩头,把那对夫妻从自己脑海里甩出去。
现在的她,是夜家的女儿。
她好歹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名牌大学生,一定能和家人过上好日子。
抱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祝愿,夜乔依主动提出要帮夜爸爸干活。
夜爸爸刚才还在后院侍弄家里的小菜地,见她就要往田里扎,忙拦住她“乔依你没干过这活,还是我来吧。”
夜乔依信心百倍“我会干。”
她所就读的小学也有自留地,高年级的学生在老师的指导下种出蔬菜给大家吃,她也是下过田,干过农活的。
咱们种花家的儿女,还有不会种菜的
夜爸爸一脸忐忑地看着失散了二十年才找回来,刚进门不到十分钟的女儿,卷起裤脚,露出白生生的小腿就下了地,内心十分复杂。
难怪上午的时候,叶家人没给自己好脸呢。
人家把他的女儿养得这么金贵,自己的女儿却在乡下干农活,换谁不生气呢。
他看了会儿,见夜乔依动作虽然生疏,却真的有模有样,驻着拐走回里屋,去给女儿拿驱蚊水。
水灵灵的城里姑娘头回下田,皮肤肯定要遭殃。
乡下的蚊子多毒啊。
可当他找到驱蚊水回去的时候,也没听夜乔依叫一声。
他不由问“乔依啊,蚊子叮没有爸爸这有驱蚊水。”
夜乔依看了看自己的小腿,也有几分疑惑道“嗯好像没有蚊子咬我。”难怪她总觉得不对劲呢。以前她下田的时候,也会被蚊虫叮咬的。怎么今天没有了难不成是村里的蚊子比较怕生,不好意思吸她的血
夜爸爸走到她身边,递给她“还是擦一擦吧。”现在没有,等下可能会有。
夜乔依不忍拒绝生父的好意,走到一旁擦驱蚊水去了。
夜爸爸腿脚不方便,落在后头。
夜乔依才打开瓶盖,就听身后“啪”地一声巴掌响,原来是夜爸爸打死了只想要叮他脖子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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