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再让范长安喝酒,我就跟他姓!”杜秋娘疲累之时,咬牙切齿,却被一阵触感席卷,再也不能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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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大亮。杜秋娘浑身都像散了架一般疼,一转身,范长安就趴在她的床头边上,像做错了事儿一般,眼巴巴地望着她。
昨儿她实在累坏了。范长安前前后后要了她不下五次,到最后她直接晕过去了——她从不知道范长安的体力这般好,好到叫她应付不过来。
身上已经换过干净的衣裳,想必是她睡着后,长安给她换过的。想着她晕过去,杜秋娘便觉得丢人,更丢人的是,她竟然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让范长安替她抆了身子。
“范长安……”杜秋娘迟疑了片刻,低声问道:“你昨儿喝醉了?”
“嗯。”范长安点了点头,“醉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么?”杜秋娘试探道。
“长安不记得了……”范长安的脸一红,低头时脸上闪过一丝狡诈,抬了头却是委屈地将自个儿的手伸到杜秋娘面前,低声道:“秋娘,你昨儿是不是打我了?你看,我这都青了。”
他边说着,便撸起袖子,又撩了自己的衣服,给杜秋娘,“瞧,全青了。定然是你看我醉了,便打我!”
“靠!”杜秋娘忍不住翻白眼,这是恶人先告状么!她才是全身都青了好么,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范长安是酒后乱性不认账了!
杜秋娘操起枕头便要丢范长安,却见他脸色红润倍儿精神,最重要的是,眼神里全是笑和狡黠,这人……这人……
杜秋娘差点背过气去!
往后谁敢再说范长安是呆子她就跟他拼了!
范长安这是在诓她!
杜秋娘脸刷一下烧起来,也不知是气得还是臊的,拿了枕头不上不下,索性一下遮住自己的脸。
范长安却是挡住她,柔柔地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长安是秋娘的相公,秋娘是长安的娘子。长安永不负秋娘。”
昨晚的事儿,他确然记得不多,可是那极致的快乐他记得,这句誓言他更记得,他要刻在心头一辈子。秋娘如今是他的娘子……他要好好养她一辈子。
范长安想着,手上又是紧了紧,将杜秋娘牢牢锁在怀里。
杜秋娘不知为何,方才失落的心顿时落到了实处,眼角一下便湿了。可她嘴里却是不讨饶,依着范长安道:“谁要你说这个……扮猪吃老虎,你不是好人!”
“嗯!长安扮老虎,专门吃猪。”范长安吃吃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手合十,纯洁的jj姑娘们呀,这是剧情啊剧情啊,跪求别举报别被锁啊……
鱼蒙:长安长安,你现在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范长安:额……酒……
鱼蒙:靠,不是你老婆么!!!!!
范长安:【委屈】没有酒的时候,娘子会打我,喝了酒之后,嘿嘿……嘿嘿……
鱼蒙:倒地,抽搐……【含泪】妻管严范长安,亲妈一定寻个时间再给你灌点儿酒!为了乃的幸福,亲妈我不要节操了!!!【节操都没了,地雷鲜花在哪里!!!】
☆、振我夫纲之护妻
折腾着起床看窗外的天气,看到一桌子的饭菜,杜秋娘就知道坏事儿了。
新媳妇儿一早卧在床上睡着,新郎官儿到手一早捯饬早饭热水,教人看见了,还不把她给笑话死。还有范老太太那得怎么看她?
将枕头往范长安身上一丢,她要起身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都快被吸干了。范长安拗她不过,拿着衣服要帮她穿,杜秋娘索性由他折腾。可穿着穿着,杜秋娘察觉不对劲儿了,范长安一眼水汪汪地,脸上热腾腾地望着他,那气息都不匀称了算怎么回事儿了?
一想到自己一个晚上被折腾了五六次,杜秋娘脸臊,可手下也不手软,狠狠地掐了把范长安的腰。
范长安嘴一瘪,显然有些委屈,还是期期艾艾地替她穿好了衣服。
范老太太一双眼睛就在两人脸上逡巡,半晌,才接过了杜秋娘手上的媳妇儿茶,抿了一口,也没多话,给了两人一人一个小钱袋,打发了二人起来,又让二人自个儿回房去了。
杜秋娘望着那屋子直叹气,新媳妇儿这么一早给祖母留下这么个印象,总归是不好的。她正想着,范长安端了个碗进门来,往桌上一搁,脸上又是做错了事儿内疚,可内疚里又有一丝小得意的复杂表情,挪到杜秋娘身边道:“娘……娘子,这是红糖水,你喝点吧。”
范长安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还是没全改过来,可如今已经利索很多了。杜秋娘看看着那热腾腾的糖水又看了看他,范长安顿时来了底气,“喝吧,这还是隔壁王婶一早给我的。说你喝了这个,就会舒服了!”
杜秋娘越听越觉得可疑,“王婶……干嘛突然给你红糖?”
“她今儿早上问起你来,我说你身子不大舒服……”范长安越说越觉得气弱,恍惚中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做了一件错事,果然,不多时,杜秋娘便“啊……”地低叫了一声,拿起拳头便要捶他。
这下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范长安,你这个呆子!谁身子不舒服了?谁身子不舒服了!
这不是告诉告诉全天下人了么,坏长安!
杜秋娘几乎垂泪,手上便加了力捶他。长安原本想抓着她的手的,可不知为何,瞧着她羞红了脸打她,心里便觉得喜庆,索性不收手,任由她打。
等杜秋娘打够了打累了,范长安也不说话,提溜着那碗红糖水就送到了杜秋娘的嘴边,看着她笑,“喝,喝了就舒服了。”
这种缠人的精神……
杜秋娘心里默默想,从前怎么就觉得范长安寡淡?那绝对是表象,范长安有的是本事让人疯狂。
她终究是喝了那碗热腾腾的红糖水,从胃里一直暖到了心里。
不到晌午的时候,邻村的人来喊范长安一同去学堂。范长安在屋里又磨蹭了好一会,被杜秋娘挥着拳头赶出了家门,他就在门口看着,后头有邻村的人看着,他的依依不舍表现地极为含蓄,可杜秋娘还是看懂了。
“早些回来。”杜秋娘话音刚落,范长安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说,“晓得了。”站在门口又跟老太太喊了句,这才离开。
屋里经过昨晚的大战,杜秋娘起床时又赶着递茶,屋里并没有怎么收拾,这会掀了被子,看到床上迷乱的痕迹,不由脸上又是一阵燥热。可是那块白帕子呢……
杜秋娘慌起来,忙在屋里寻着。长安这个呆子,不会当那帕子没用,随手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