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季温良从床上扶起,又立起枕头,让他靠在身后。
昏睡了两天,早就没有力气,小九便将茶盏放到了季温良的唇边。
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季温良的脸刷地白了,推开小九的手,趴伏在床边干呕起来。
“师兄,”展惊鸢急忙帮他拍背,“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又去摸他的脉。
季温良挥开她的手,动了动唇。
展惊鸢没有听清,耳朵凑近了些。
“师兄,你说什么?”
季温良又动了动唇。
“什么?”
“出去。”
展惊鸢愣了愣,抬起头去看小九。
出去?是什么意思?叫我出去?还是叫小九出去?
“都出去。”季温良闭上眼,有气无力地道。
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季温良一会儿置身于启昀宫,面对着十六不怀好意的笑,被逼着咽下各种东西,一会儿又陷入一片混沌,不堪的画面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支离破碎地闪现,突然一切都被抹去,师父的背影立在古树之下。
“师父!”
季温良惊叫一声,睁开了眼。
窗户半开着,一片明媚的阳光洒进来,把屋子里照得亮亮堂堂。穿着灰衣的伙计正把一大束白蔷薇插进花瓶里,听到床上有动静,他转过身,走了过来。
“公子醒了?”
季温良勉强支起身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