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清楚后,从床上爬起,向前靠了靠,想看看清楚。
这样一靠近,封离本能地向后仰了仰。
“别动,我……我给你抆抆。”
季温良摊开右手,低声念决。
随即手心里凭空出现一张四四方方的白色手绢,边角绣着一株花草。
他握着手绢,很是认真地抆拭起来。
手绢泛着淡香,质地柔软,触在皮肤上,仿若清风拂面,撩起丝丝痒意,直钻到心里去。
封离嗖地紧握住季温良的手腕,低沉地道:“不必了。”
话音一落,施了个清洁术,脸上的水痕便没了,连手绢上的湿迹也不见了踪影。
这样一来,便显出季温良的蠢了。
他悻悻地垂下胳膊,松了手,任由手绢飘飘忽忽落了地,垂下弯弯的睫毛,道:“神君神通广大,自是不需要的。”
对对对,他怎么忘记了?
弑神并不需要他的帮助。
应该……应该怎么做来着?
洞孔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方才的那位小兔妖又回来了,手中端着青碗。
“醒酒汤好了。”
“多谢。”季温良接过碗,朝着小兔妖淡淡一笑,仰头饮尽。
小兔妖见这贵客温雅有礼,只以为他此刻已然清醒了,正暗自称奇,谁知下一刻,他竟一扬臂,直直松了手。
眼看着碗又要落地,她,稳稳地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