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部署的自行高射炮至少有三十多门，掩护的是两百多台坦克，很多带着伪装网的坦克很容易被发现，中南战区部队为空袭囤积个足够的弹药，为了确保摧毁西线敌军的坦克，雷雨田坐在直升机上用无线电命令，“所有攻击坦克的飞行员注意，对敌坦克发射导弹后没命中就继续打，发现高射炮先摧毁高射炮，尤其那些自行的高射炮，完毕。”

“明白。”陆航指挥官也在飞机上，原来分属各空骑旅特战旅的飞机都集中到陆航指挥部下，编成两个陆航团，这次是倾巢而出，几乎陆航团能飞的东西都飞起来，近百架ah－1w武装直升机边攻击边前进，导弹在空中拉出一道又一道的白烟，壮观的场面百年难见。

雷雨田让驾驶员把飞机拉高，他好往下看敌人的情况，几十门猖狂的高射炮在空中打出一片又一片弹云，因为载弹量小高射炮打完就想跑，那能跑的了么，反坦克导弹一个接一个的打过去，四十来吨的坦克挨一枚地狱火导弹立即完蛋，不到二十吨的zsu－23－4高射炮才几斤装甲，导弹打它跟打软茄子似的，一下就炸的自行炮看不出模样来。

面对空前猛烈的空中打击，安南国国防军地面部队参谋阮绍光是亲自坐镇指挥，平常隐蔽很好的各种口径高射炮全部退去伪装，一百多门高射炮这下可都拉出来了，口径也是五花八门，23毫米、30毫米、37毫米、57毫米、85毫米、100毫米的高射炮都开了火了，从远到近到处是高射炮炮弹爆炸的烟火，很多爆炸的炮弹释放出来的烟火遮挡了地狱火导弹的制导激光束，导弹的命中率及速下降，直升机又的爬高又的往低降，躲避高射炮打出的烟团，直升机重新锁定目标开火，敌军多数高射炮都没有雷达制导功能，只高光学瞄准射击，所有的炮几乎都是在瞎打，但是直升机驾驶员不谨慎也可能被击落。

阮绍光身后是一个防空导弹连，他立即喊：“全连准备，把sa－7导弹全部拿出来，发射器有一个算一个，对靠近的目标开火，不要吝惜导弹，打完了去军需库领，立即开火，不想死的就使劲给我打。”

“是。”连长立即招呼手下人开打，几十个扛着sa－7导弹的士兵跑到高射炮旁边，副射手拿着备用导弹在后边等着，导弹一排接一排的打向空中，天上的ah－1w直升机驾驶员根本不躲避导弹，机上的激光测距仪早就测量出敌人阵地跟飞机的距离，六公里多的距离呢sa－7飞到这发动机也没燃料了，根本打不着，另外oh－6直升机在攻击机群附近不停的扔红外干扰弹，很多导弹都追着干扰弹去打，ah－1w机群十分安全。

阮绍光心里十分不痛快，他感觉陆军的末日要到来了，陈旧的武器根本不耐打，就没有好点的防空导弹用，防空导弹团的sa－2、sa－3、sa－6型导弹根本不能打低空目标，对付直升机只有靠先进的野战防空车才行，火控和导弹都要精良才行，ah－1直升机也横行多年，被它打的国家多了去了，也没损失多少，看来这仗越来越不好打，敌人的机场功能又多了，可以支持陆航作战。

“打阵地战本来就不是我们的特长，敌人的精确制导武器太多了，我们还不如化整为零藏进丛林里，打游击战和运动战是我们的特长，要是能放弃硬碰硬就没这么大的损失。” 吴庭和参谋长看着坦克被炸也痛心呢，敌人的反坦克武装直升机太厉害，西线坦克本来就损失一百多，剩下的不足两百，敌人出动的飞机都比坦克多，那坦克还能好的了么，西线几乎没有坦克了，敌军飞机还找装甲车打，高射炮阵地也成了重点打击的目标。

地狱火导弹飞机上还有的是，虽然炸高射炮之类的有点浪费，可威胁大的高射炮不炸不行，ah－1直升机打掉一些高炮的制导雷达后uh－1直升机就冲上来了，飞到距离敌军高炮阵地五公里的时候所有的uh－1直升机都悬停在低空，也就飞大树那么高，uh－1直升机的短翼下挂着七管火箭发射器，对着高炮阵地就是一阵猛轰，火箭弹比制导所以便宜，可以像榴弹炮炮弹那样使劲的用，敌军高射炮都是沿着树林边部署，uh－1也不怎么瞄准就打，主要靠发射密度压制敌人。

空中到处是火箭弹飞过后留下的烟，敌军高射炮四周一落就是十几枚，爆炸声像放鞭炮一样连贯，阮文山的耳朵差点没震聋了，一门57毫米高射炮就消失在烟幕中，更多的高射炮被从密林深处部署到火线，有的刚由卡车拖到阵地上，连炮带车就被一阵密集的火箭弹消灭。

“下令撤吧，保存实力还能打游击，都拼光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吴庭和参谋长想请阮文山司令下达命令退却，阮文山心里另有打算，“高层根本不重视战争，只重视统治这个国家，你看他们给我们的是什么武器，我们是在用古董打现代战争，就想是矛骑兵或者弓骑兵对付一个机枪阵地，我们拼光了死点人好让他们重视，至于追究我们的指挥责任，那更好，我就不信除了我们这班人，还有能人比我们指挥的好么？就凭我们三十年没购买新武器，就能打赢战争？”

“指挥部立即转移。” 吴庭和没资格越过司令官指挥部队，但是可以指挥参谋机构和指挥机构转移，前线的部队还执行密集部署全线防御的命令，被从新部署的高射炮还没展开就被炸掉。

uh－1直升机已经来到阵地附近，指挥部里的人都能看见直升机的外挂机枪在扫射，m134机枪在几十年前就很流行，直升机挂着他扫射卡车和高射炮，卡车几秒就被打的起火燃烧，车上的炮手像草人一样倒下，根本不耐打，子弹跟高压水枪里的水似的喷出来，高射炮阵地完全被敌人压制住了。

在空中坐飞机观战的雷雨田看仗打的不错，就重新调整部署，“还有导弹的直升机向北机动，到北线去寻找敌人的坦克，没有导弹的回去重新挂弹，陆航二团继续清扫高射炮阵地，打光飞机上的子弹返航，完毕。”

陈仕隆指挥自己的座机的驾驶员往北开，北线的敌人还不知道西线的事情，六七十架ah－1w武装直升机就扑了过来。敌军用兵很教条，都是以坦克为主掩护炮兵轰炸，坦克没事就跑到第三守备师的阵地前开炮，随后炮兵侦察组引导火炮精确射击，自从m－60a3坦克抵达之后t－55坦克一哄而散。

m－60a3坦克在三公里外就能攻击t－55坦克，虽然总出现跳弹或者未击毁的情况，可坦克里的炮长舍得用炮弹，打不碎就使劲打，拼光一弹舱炮弹炸飞一辆敌人坦克也算不错，m－48h、m－48a5坦克也在m－60坦克两侧展开进攻队形，西线第二师以及第一师能打穿t－55坦克的部队都增援北线，北线的情况跟前几天西线的一样，只是西线一度对敌人有利，敌军主要指挥官动在西线，北线的安南国陆军部队还照本宣科的进攻，坦克依然躲避在反坦克导弹射程外轰炸步兵，见到m－60坦克后几辆t－55一起还击，这里的t－55坦克还不像被打断脊梁的西线装甲部队，t－55坦克借发坦克导弹的掩护也频繁反击，正在两军坦克激烈对射的时候空中的死神到了。

雷雨田还想看一场空中猎杀的好戏，直升机的驾驶员说：“长官，刚才我们飞行的速度过快，燃料已经不多，我们还是回去加油再来吧，飞不了多久了。”

“好，现在返航，我看的挺舒服了。”雷雨田满意的看着地面上暴露的t－55坦克先后被炸开了花，直升机跟一群发现食物的秃鹫似的围住了t－55坦克群，几百辆坦克就暴露在空旷的平地上。

陆航指挥部把机群分成三批从敌坦克群的正面和两边攻击，这攻击效果可比打西线若隐若显的t－55坦克要好打，ah－1w和oh－58d直升机悬停在空中，看到地面上没什么防空火力威胁他们，伴随坦克前进的自行高炮正好打不着他们，敌军出发阵地上留守的牵引式高射炮更是鞭长莫及，干瞪眼看敌人飞机在坦克四周转，就是没法打，高射炮部队还想找车把炮往前拉，上那有那么多车去？卡车奇缺的部队都拿牵引车当运输车，根本不在前线。

雷雨田坐飞机返回机场之后就钻进了自己的指挥车里，他打开电脑立即写了份报告，用电子邮件直接发给陈天昱，陈天昱多会有时间多会看，不用打电话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第三节

躺在沙发上的陈天昱睡的正熟，忽然手机响起起来，他平时就拿手机当表，设置上闹钟方便起床，他睁开眼先看见茶几上两个空酒瓶子，他知道自己昨天喝多了。人有时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和手的，陈天昱怕单独跟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出什么事，所以就使劲喝酒，反正一大堆麻烦没法处理好，干脆一醉解千仇，这样挺好，反正天亮了去上班时再烦恼吧。

地区政局不稳定，对外战争一下也打不赢，经济也是被拖累的没什么起色，简直内忧外患都在一起，陈天昱不是天才所以没法收拾这个摊子，他是人才但也是专业面相对很窄的那种，除了指挥三十五人搞特偷袭什么的还可以之外，其他的事情他并不擅长，军校也不是全能大学，他只是个特种部队参谋长而已，让他管理行政、司法这些超出他能力范围的他也管不好。陈天昱看看手机，这还有个短信。

自从有电子邮件以后很早就流行起邮件提示来，就是可以不经常坐在电脑前也随时知道邮件的情况，以前他用呼机跟邮箱绑定，有新邮件尤其是重要的会有提示，现在他设置成手机提示，科技发展的现在可算是方便多了，他直接可以拿手机登陆邮箱看，还能上网看新闻，手机上pda的功能很强。早晨陈天昱还没爬起来就在看公事的邮件，雷雨田已经把战报发过来了，前线现在正打着呢，他知道部队已经从西线打到北线，然后是南线，看来飞机的效率高，一上午就能飞几个起落，导弹一顿砸就能把敌人的铁乌龟砸没了，敌人靠前部署的一千多辆坦克也该完蛋了。

在陈天昱起来以后澜莹也睡起来了，她酒量很小所以比他还醉的早，她睁看眼发现自己还在客厅呢，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她还以为昨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自己给他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不利用？真是个乖过头的家伙，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看来想跟他更近一步需要费不少力气，她从沙发上起来，“你干嘛呢，一起来就玩手机呀？”

“前线的军官发电子邮件，我拿手机就能看，我看看他们说什么，今天早晨天刚亮部队就开打了，估计现在都打完了。”陈天昱把手机装好了然后坐在沙发上，“昨天实在不好意思，第一次来你家就喝多了，我可不是故意的，我认识那些将军们之前不喝酒的，跟他们才喝了几次，他们太能喝，我喝一点就成这个样子，当着他们的面实在不好看，可着酒量也很难练习的更大呀？”

“是呀，我也一喝就醉，没什么，今天你打算做什么，你上班么？” 澜莹问陈天昱，陈天昱叹了口气，“班是每天上，我不去衙门坐着事情也会找上门来，我现在都不研究每天是星期几，反正一早去办公室，他们要见我就见，人多了就开会，天天开会真是麻烦，现在虽然我把很多事情交给助手们去做，可我还是难以脱身，真是功名富贵不如闲。”

“哎，我还想你要不上班就好，我们可以开车出去转转，就在附近短途旅游，我来这里时间不长，很多地方还没去过呢，你比我熟悉很想让你陪我出去。” 澜莹整理着头发看着陈天昱，陈天昱站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西装，“今天一大早兄弟们就在前线玩命，我要跟你出去，即使去喝杯珍珠奶茶，也会有无数人骂我不是东西的，既然坐到这个位置上，只能尽量做好，我何尝不想每天工作八小时然后回家呢，还是改天吧，你要不熟悉路我可以派我的秘书陪你转转，反正他们也是上班拿工资，不让他们干活他们照样拿钱，你看怎么样。”

“有免费导游，也不错，有没有保镖呀？”

陈天昱说：“他们都有枪呢，可以保护你，秘书出们也是有警卫跟随的，我叫他们来陪你四处看看，我有空请你吃饭，希望你不要拒绝。”

“最高长官请客，那是多大的面子呀，普通人想也没份，你这么给我面子我怎么会不去呢，要跟你照个合影，路上遇到军人给他们看，是不是没人赶惹我呀？”

“我又不是神，我先告辞了。” 陈天昱客气的打过招呼后走出她家。

“雷司令，你在什么地方呢，我正坐着班机往过赶，你那勋章够用不，今天打的这么顺手一定要奖励大家，暂时发不出高额奖金可，只能拿带金子的带钻石的勋章奖赏大家。” 陈天昱早晨匆忙回家换了套衣服就直接去办公室，把事情安排给手下人他就匆忙往前赶，前边可到关键的时刻了，他不能躲在背后不露面，那怎么能呢？

“你这么快就过来了，太好了，今天陆航已经打的差不多了，至少击毁了六百辆左右的t－55，敌人到底还有多少坦克，我们一起研究一下。”雷雨田已经坐了一上午的直升飞机，跟着部队四处袭击敌军，他现在刚落地。

陈天昱又用737专机上的专线电话打给空军司令荣波，“我是陈天昱，现在我正往前线赶，你在什么位置，我找你有事情商量。”

荣波能去那？前边打翻了天了他还能走了不成，最近他知道敌军高密度部署防空武器，所以老旧的f－5e早就不轰炸战区内的敌军，都去几百公里外轰炸敌人的码头。“我就在前线呢，长官有什么指示。”

“前线有多少电子战机？能压制敌人多少雷达？”

“我把f－16cj全部调来，准备掩护f－5向敌军发动攻击，mk20炸弹也全运到前线，现在运输机把弹药还有反辐射无人机也都运到，我准备今天向敌人开战，让他们的坦克无路可退。”荣波身边站了一群参谋，空军作战参谋早把计划弄好，命令已经下达，机场上的士兵忙着给战斗机挂弹加油。

“好，我一会就落地，你别等，空军该干嘛就干嘛，打了这么久了敌人好不容易把坛坛罐罐都集中起来，不要放这么好的机会，一会见。” 陈天昱坐在专机上的vip舱内打了几个电话，他看看窗外全是云，不知道几点能到。

雷雨田走进空军作战指挥中心，“荣波你这好了没？”

“好了，无人机都没少增加零碎，雷达发射信号跟真飞机一样。”荣波拿起电话，“我是指挥部，现在可以开始了，把无人机都放出去。”

命令一下机场外烈焰飞腾，地面上的无人机都打开发动机，助推火箭把反辐射无人机送到空中，随后无人机扑向敌军阵地，就在高处云层里转悠，给敌人的感觉是飞机要临空轰炸，反辐射无人机起飞后f－5战斗机先后起飞，f－16cj战斗机带着反辐射导弹压着后阵就跟了过去，闲了很长时间的空军忽然繁忙起来，过习惯了悠闲生活的士兵有点受不了，他们知道自己的临时假期要结束。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天上到处是飞机。”雷鸣坐在战壕里吃着口香糖问身边的人，战壕里出了青年军步兵连的侦察班还有营长，李志刚经常留在第一线指挥，他不怕敌人打过来，他不相信敌人可以踩在他的阵地上，不论指挥侦察营还是模范营，都是一样的。

“他们忙我们就不用忙了。” 李志刚点上一支烟，抬头看着空中一波又一波的飞机，似乎飞机没飞的很高，敌军那边也没什么高射炮在开火，带武器的uh－1直升机已经用机枪和火箭弹把高射炮收拾的没剩下几门，李志刚感觉空军的飞机是古董，站在战壕里观察远处，就见地面上升起一道又一道的白烟，他认识这个白烟，丛林深处隐藏着很多sa－2导弹发射架，现在敌军的防空部队正拼命的开火，无人机有的是诱饵，这干脆就是个靶子，就是让敌人瞄准了去打的，几架无人机在天上就被sa－2导弹巨大的战斗部炸成碎片，残骸四分五裂的掉了下去，要是真的战斗机被击落要冒着黑烟栽下来。

更多的反辐射无人机高速的俯冲下去袭击导弹的照射雷达，f－5战斗机抵达敌军防空火力圈时已经没有可以锁定飞机的雷达，f－5战斗机从容的寻找丛林中的t－55坦克，紧接着就是把所有的mk20集束炸弹丢下去，t－55坦克都是以连和营的规模出现，发现一辆其他的也跑不了，十几枚反装甲集束炸弹掉下去，全连的坦克都会倒霉，反装甲子炸弹可轻易的击穿t－55脆弱的装甲系统。

各条战线上撤到丛林里的t—55坦克非常多，敌军指挥官阮文山以及吴庭和、阮绍光几个人坐在一辆指挥车里，车周围伪装的非常好，三个人正在看战报的时候地面上响起响亮的鞭炮声，他们都知道这种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不是正常的声音，敌军集束弹爆炸时几秒内几十个子炸弹爆炸就是这声音，敌机每次来的都非常凶狠，集束弹一扔最少是六到十枚，弹药虽然是贵点可比坦克便宜的多，即使一架飞机投下的所有炸弹加起来也没坦克贵，三个人听着恐怖的爆炸声是心惊肉跳的。

第三节

躺在沙发上的陈天昱睡的正熟，忽然手机响起起来，他平时就拿手机当表，设置上闹钟方便起床，他睁开眼先看见茶几上两个空酒瓶子，他知道自己昨天喝多了。人有时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和手的，陈天昱怕单独跟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出什么事，所以就使劲喝酒，反正一大堆麻烦没法处理好，干脆一醉解千仇，这样挺好，反正天亮了去上班时再烦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