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花了!居然敢耍花!”恶语花气呼呼的说道。
然后直接吐出一道花露化成的水箭,慢悠悠的朝着孟惊蛰打来。
对于这道攻击,恶语话都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可孟惊蛰在原地不动,直接迎上了这道攻击。
这水箭攻击虽然无声无息,但速度却很慢。
他先前被那些黑色灵光攻击,已经锻炼出十分敏捷的反应能力,若是水箭偷袭他也许躲不过,但此时是当着面来的攻击,那速度落在孟惊蛰眼里,他甚至觉得像是在爬行一般,都不需要如何费力就能避开。
而恶语花从前面对的对手,大多都是瞎子,因而才能屡屡得手,如今遇到孟惊蛰这样的,顿时觉得十分枣手。
即便如此,孟惊蛰却刻意没有避开,而是被喷了个正着。
恶语花看着这情形,顿时哈哈大笑,说道:“傻子,你要变成聋子了!”
“是吗?可我本来就是聋子呀。”孟惊蛰笑着说道。
恶语花一卡,片刻后才想到:“你不是聋子吗?怎么能听见。”
“因为要谢谢你啊,谢谢你治好了我。”孟惊蛰笑着说道,那道水箭和他猜测的一样,果然将他的听力送了回来。
恶语花顿时卡了壳,磕磕绊绊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恶语花声音中满是不敢置信,一直喋喋不休,像个祥林嫂一般。
“你有一点吵,我们安静一点。”
孟惊蛰可不觉得恶语花的声音如何动听,此时落在他那比以往灵敏数倍的耳朵里,他只觉得这朵花实在太过吵闹。
索性也是要过一关的,遇上旁的还要打打杀杀,遇到一朵花反倒简单,他直接上前,捏着花朵,直接将它连根拔起。
“你做什么?你做什么?”恶语花顿时开始疯狂挣扎。
孟惊蛰见它没了旁的攻击,直接将它塞入了自己的储物戒中。
失去了恶语花这个看门的,它身后不远处的地方,突兀的从虚空之中出现一扇门。
孟惊蛰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拿出铲子,在恶语花之前扎根的地方翻找了一番,倒是发现了不少植物的根系,他索性大手一挥,将这一块的土地全都挖起来放入储物袋里。
只是随着泥土丢失了一大片,地底下出现了一块石板。
孟惊蛰有些疑惑,将石板上的泥土洗刷干净。
却看见了一个图标。
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图标。
六角星。
这个六角星图案,和他之前送给孟小甜的那个一模一样。
“吊坠。”孟惊蛰说道,他想比对一下。
可孟小甜一摸脖子,却发现吊坠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顿时一脸慌乱的看着哥哥,满是抱歉的说道:“哥哥对不起,被我弄丢了。”
孟惊蛰看向她的脖子,只见那里已经没有六角星吊坠,只有一根黑色的细绳。
那绳子是孟惊蛰拿出来的,他穿在六角星上,做成了这个吊坠。
可如今吊坠不见了,绳子却还在。
孟惊蛰没有埋怨孟小甜的粗心大意,反而觉得这事情的发生,多半跟妹妹没有太大关系。
就像是这吊坠只能护住那一关一样,因而在一关之后,这才消失不见。
孟惊蛰又转头看着地面上的那块石板,和石板上六角星图案,思考一番之后,他拿起铲子继续挖下去。
并不是往下深挖,而是往左右四周开挖。
他继续挖下去,却发现整个地面,都是这种带着六角星图案的石板。
只是每个六角星在石板上的位置各不相同。
但这并不相同的石板,全部摆放在一起,画点连线一般,形成了一幅孟惊蛰十分熟悉的图案。
阴阳鱼。
虽然没有黑白之分,但这图案,却是确确实实的阴阳鱼。
他在现代见过无数次这个阴阳鱼的图标,但来了这里这里,却很少见到,甚至他都曾经以为,这里没有阴阳鱼图。
孟惊蛰不明白为何阴阳鱼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觉得这情形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地上这幅图,并未分出黑白来,确切来说,就像是一幅没有上色的阴阳鱼图。
见哥哥连一旁的门都不进了,突然开始挖地,孟小甜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上前帮忙挖地。
此时全部挖出来了,露出来的是一个她压根不认识的图标,可即便如此,她却觉得这个图标莫名亲切。
孟惊蛰却忽然喊道:“小甜,你过来。”
孟小甜走了过去。
孟惊蛰指着一地的青石板,说道:“你选一个。”
孟小甜不知道怎么选,但还是拿着夜明珠认认真真的照了一圈之后,选定了一块让她觉得十分舒服的石板。
“踩上去。”孟惊蛰说道。
阴阳鱼图案虽然简单,但大繁若简,孟惊蛰反而找不到自己需要的那个点。
不得已之下,他选择让孟小甜试试看。
孟小甜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听哥哥这么说,便直接跳着蹦了上去。
随着她这么一跳,孟惊蛰双眼一凝。
在孟小甜身后不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扇门,这门里伸出来一只手,直接将孟小甜抓了进去。
孟惊蛰没有多想,也跟着跳在青石板上,任凭那只手将自己抓了进去。
“陛下醒了。”
声音轻柔,婉转入耳,似是带着无尽的情意。
孟惊蛰听得却心下一突。
他转头看了过来,就见到一张明艳的脸庞。
年轻女子不过十五六岁,柳眉杏眼,眼中如同一汪春水,灵动又柔美。
眉间一点红痣,肌肤光洁如玉,琼鼻小巧,唇不点而朱,头发斜斜的挽起,显出几分慵懒,衣衫半褪,露出半边光洁白皙的香肩。
若是正常男人在这里,估计都要被眼前活色生香的场景刺激得把持不住。
偏偏孟惊蛰眉头紧皱的看着她,片刻后,方才伸出手来。
美人一声嘤咛,轻轻的朝着孟惊蛰怀里靠来。
这般投怀送抱,孟惊蛰却没有半分反应,而是直接将人扶住,在美人满是不解的眼神下,手搭上了她的衣服领口。
美人立时笑了起来,娇滴滴的喊道:“陛下,大早上的,就这般龙马精神……”
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婉转,似是恨不得成为一滩水,直接撒在孟惊蛰身上。
孟惊蛰皱眉,说道:“好好说话。”
说话间,他的手用力的扯了扯她的衣服。
美人预想中脱衣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反而自己半褪的衣衫,此时被孟惊蛰扯了起来后,被穿得严严实实。
孟惊蛰又将她的衣服领口整理一番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他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这位美人的名字,是他半年前纳的一位后妃,这女子本是他弟弟的未婚妻,但却因为姿容绝世,而被自己看中,从原本的未来弟媳妇,直接变成他的贵妃。
孟惊蛰之前还觉得这女子容貌甚美,眉心的那一点美人痣,更是如同画龙点睛一般,让她整张面孔全都生动活泼起来。
而此时,他望着这女子,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这美人痣为何不在正中间。”
再细细瞧去,虽然依旧能看出对方貌美,但他心里又多了一个念头:“为什么一边是单眼皮,一边是双眼皮,是在娘胎的时候,少长了那半边吗?”
他甚至有些手痒,想要给她眼皮子上划一刀。
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心下却觉得十分别扭。
又看着她的头发,想到终于有一点自己能改变的了,不高兴的朝着她说道:“以后不要把头发弄成这样了。”
贵妃求欢失败,但见孟惊蛰死死的盯着自己,立时便以为对方被自己的绝世姿容所惑,微微歪了歪脑袋,力图将自己最美的一幕展现给皇帝,柔声说道:“头发不这样,那要哪样?陛下喜欢哪样,妾身就改成什么样。”
“梳成双丫髻,或者扎包包头也行,要不然扎个双马尾也行。”孟惊蛰理所当然的说道。
贵妃脸一僵,片刻后轻笑一声,娇嗔道:“陛下大清早就在说笑话,差点没逗死妾身。”
孟惊蛰见她即便笑得花枝乱颤,还不忘维持歪脖子的身形,甚至连身子也开始扭了起来,皱眉说道:“你是脖子疼吗?要不要看大夫?”
贵妃身子一僵,立马说道:“妾身哪是脖子疼,妾身是想贴着陛下。”
说着她就想要往孟惊蛰身上扑。
孟惊蛰赶忙将她推开。
“陛下~”声音一波三折,带着无尽媚态。
孟惊蛰叹气,再度重复道:“好好说话,真要是哪里不舒服,不要讳疾忌医,有病就好好治。”
贵妃仔细想了想,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最终还是选择了装柔弱,说道:“陛下,妾身心口觉得有些不舒服。”
“那我给你叫太医。”孟惊蛰直接说道,他心下还想着,自己见她难受立马就请医生,真是个大方的好皇帝。
贵妃一愣,转而娇声说道:“陛下,不请太医,您今天陪陪妾身,妾身就能好了。”
孟惊蛰皱眉,以一种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她,说道:“朕可不会治病,你可别乱说。”
贵妃继续胡扯,说道:“妾身这病,是心病,您多陪陪就能好了。”
若是换了个正常的皇帝,绝世美女娇声撒娇,只怕当场就把持不住。
偏偏她面对的是孟惊蛰,被这么一撒娇,却只是沉声问道:“你是嗓子出了问题吗?为什么一直不能好好说话。”
贵妃身子一僵,她没弄明白孟惊蛰为何突然不按常理出牌,但不等她多想,孟惊蛰就站了起来。
也不等她动手服侍,就开始给自己穿衣服。
等贵妃匆忙爬起身来,想要帮他穿衣服时,孟惊蛰却推开她的手,说道:“你不是病了吗?病了就好好休息,还做这些干什么?”
贵妃闻言,只当皇帝是在关心自己,心底的怪异感稍稍减少,立时说道:“陛下如此体谅妾身,真是妾身几世修来的福气。”
孟惊蛰不明白这怎么就成福气了,倒是默默的又朝3外走了几步,离贵妃远了些,虽然贵妃说她的病没什么大碍,但孟惊蛰觉得还是要离远一点,要是传染了怎么办。
一想到自己昨日跟她待了一晚上,孟惊蛰就有些担心,想着不仅要让太医看看贵妃,还要给自己诊脉。
孟惊蛰匆忙离了贵妃宫中,回到自己的寝宫之后,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在等待太医到来的过程中,直接让宫人们准备热水。
皇帝要用热水,倒是不需要现烧,全天候都有备好的热水。
孟惊蛰这个皇帝,又是那种比较奢侈的,他一声令下,立时便有数个容貌美艳的宫女,备好了各色物品,打算伺候他沐浴。
孟惊蛰还没等她们靠近,便直接缩了缩身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记忆里十分自然的事情,他此时却觉得十分别扭。
甚至还隐隐有种厌恶感。
孟惊蛰想了想,自己是皇帝,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当即也不多想,直接顺着本心,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孟惊蛰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只觉得自己从贵妃身上沾染到的病气已经全都一扫而空。
待出来见了老太医之后,得到自己并无大碍的结果,孟惊蛰又松了一口气。
但他忽然想到,有些病是有潜伏期的,而眼前的太医又是领着俸禄的太医,便又说道:“以后太医院每日都要派一名太医过来请平安脉。”
太医院一直都有给宫里大人物请平安脉的传统,只不过都是十五日一次,这一次孟惊蛰突然这般吩咐,老太医虽然诧异,但却也没有多想,只是应承道:“陛下信不过旁人,那日后都由老臣过来问诊。”
太医院里规矩森严,能够给皇帝诊脉的,要么是院判级别,要么就是几位各个科目的明星太医。
眼前这位,是太医院正院判,也是孟惊蛰多年以来一直用的太医,资历深厚,又医术精湛。
孟惊蛰刚想答应,又转念一想,每位太医擅长的地方都不一样,且若是一直用同一位太医,风险也很大,便直接说道:“不行!”
院判一愣,心底咯/噔一下,只以为自己哪里出了差错,所以才会被陛下拒绝,他又想到这位陛下是个暴虐的性子,自己若是哪里做的不对,可能就会有杀头之罪。
他越想越害怕,直接跪下来趴在地上,说道:“陛下可是觉得哪里不妥当,若是陛下说了,老臣立马就改。”
孟惊蛰不明白人怎么突然跪下了,但随着他这一跪下,倒是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把宝剑。
不知为何,他觉得那把剑有些眼熟,也顾不得询问老太医,走上前去,就将剑从墙壁上拿了下来。
老太医见明黄色的衣角靠近,又越过他,刚想松一口气,却听见了宝剑出鞘的声音,他立时又开口道:“陛下饶命!”
孟惊蛰不明白他的反应,皱眉问道:“你做错了什么?”
孟惊蛰的本意,是想询问“你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求饶”,而听在院判耳朵中只以为是“你做错了什么赶快招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也不怪太医院院判胡乱脑补,而是上头这位陛下,一直以来杀人都不眨眼,宫人们就算在他面前表情不好看了,都要被他直接来一刀的。
性格反复无常,又杀人成性,从前皇后还能好好劝几句,但这两年皇后说话也不好使了,如今除了后宫里他新纳的贵妃娘娘,已然谁都劝不住他。
但大家对于这位贵妃娘娘,却也没有多少信心,毕竟这位皇帝虽然宠爱后妃,但风流成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换了一位心头宠。
“老臣,老臣……没做错什么,真的没做错什么。”老院判哭着说道。
孟惊蛰想不明白,为什么随便一句问话,竟然惹得对方这么紧张,便又问道:“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老院判忙不迭的说道。
孟惊蛰叹了口气,随手一划,那剑在空气中划出一声响来,又想到贵妃也不太舒服,便开口道:“贵妃心思多,有些不太平……”
说话间,他又是一剑,直接劈向一旁的案几。
剑气如虹,案几一角当场被劈了下来,直接砸在老太医的官服上。
老太医本就心惊胆战,此时见了被这一幕震慑,只当是贵妃那边坏了事,当即不再犹豫,直接喊道:“陛下明鉴,都是贵妃胁迫老臣干的,不是老臣本意!”
他此时喊出来,甚至都已经不奢望能够活命,只盼着皇帝能够给自己留一个全尸。
“啊这……”孟惊蛰有些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开始招供了。
但老院判此时却当自己是已经败露了一般,立马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贵妃的事情全都倒了出来。
“芳贵人的小日子混乱,是贵妃娘娘干的……陈嫔娘娘的孩子,是贵妃娘娘逼着老臣下的药……这些全是她一力主张,老臣也是逼不得已啊。”老太医哭着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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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惊蛰当皇帝了,孟惊蛰后宫三千了。
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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