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物的作用下,年轻人瞳孔涣散,但触及要害,还是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
反应好敏感。
谈嘉叶笑了:“怎么,秦小姐喜欢这种类型?”
“只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不会是前男友吧?”
“有点像。”秦箫打量着说,“这张脸看着讨厌,真想打一巴掌。”
“一巴掌就解气了?”
“解不了,可以带走么?”
谈嘉叶有些惊讶,想不到秦箫这么直白,但先前说话还是算数的。
她朝手下点点头。
于是在众人意味不明的眼光中,以及老唐的疑惑中,保镖拖着神志不清的年轻人和秦箫一同离开了包厢。
保镖把人送到一个单独的私人套间,便客气地退了出去。
难得清静,秦箫站在梳妆镜前,对着镜子把面具摘下,又抬手摘耳环,全程没去管身后床上的男人,连看都没看一眼。
手没拿稳,一只耳环掉在地毯上,她蹲下身去捡,还没捡起来,突然腰上一紧,落入滚烫的怀抱中。
刚出虎穴又入狼口。
短短几分钟,秦箫被lee吻得说不了话,气息和他一样乱,两人在地毯上滚作一团,他边吻她的耳垂,边往上推她的裙子,发硬的部位隔着衣服便往上顶她。
中了迷药的男人兽性大发。
那到底是迷药,还是春药?
如果只是普通迷药,不该这么久还未消退,她记得他的身体有抗药性,可是为什么……
秦箫被他顶得难受极了,掐住男人的手臂,感觉招架不住,快要失守了的时候,忍不住低声叫道:“不要。”lee便忽地停住了。
她感觉到他安静下来,暖呼呼的鼻尖蹭了下她的耳朵。喘息了片刻,他吃力地撑起上身,在她上方甩了甩汗湿的头发,唇齿不清咕哝了一声:“见鬼,我的头好晕。”
秦箫稳住了心神,伸手推推lee的肩膀,他很配合地转开身体,从她身上翻下去,滚到一边。
她想他现在是清醒的,刚才她反抗得厉害,他可能有所察觉。
秦箫看着天花板,想了想,还是解释说:“你知道我失忆什么都不记得,有些事情,我还没准备好全盘接受。”
旁边人没有接话,也不知听见没有。
“李月白?”她转头,看见他闭着眼睛,额头汗津津的,状态不佳。她半撑起来,抬手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
“我没事……”他拉下她的手,放到唇上碰了碰,仿佛说梦话似地呓语,“让我缓缓。”接着翻了个面朝下,嘟囔着各种语言的咒骂。
她听不懂他在骂什么,他说的既不是英语,也不是中文,但是从咬文吐字的语速,听得出他很不高兴。
秦箫去洗手间拿毛巾浸了水,把男人扶回床上躺好,抆去脸上的血迹和伪装,露出原本干净英俊的脸庞。
她把毛巾翻过来迭了迭,抆拭着下巴的时候,lee睁开了眼睛,目光闪烁,像行星一样围着她打转。
“有精神了?感觉如何?”
“感觉糟糕透顶,我差点被两个男人给强暴了……”他抱怨说,抬手递给她一个晃悠悠的小物件,是她刚才掉在地上的耳环,“你再晚一点认出我,大家一起完蛋。”
“哦,那就一起完蛋好了。”她接过耳环,敷衍道。
他不满意她的态度,捉住她的手质问:“喂,好歹解释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范晓志他们让你来的?还有那个姓魏的,你跟他搂搂抱抱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秦小姐,哦,不对——应该是秦、律、师?”
最后叁个字,话音咬得很重,透出浓浓的火药味。
醋坛子打翻了,开始兴师问罪了。
秦箫看着他,不说话,lee等了一会儿,满脸戾气正欲发作,秦箫突然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他愣住,舔了下嘴唇。
气焰消失了大半。
“——不行,这不算——你必须说清楚——”他话音未落,她再次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将他吻住。lee用手扶住她贴近的腰身,回吻的间隙里还在不依不饶地追问,“别以为这事好糊弄——我——嗯——我可不是那种随便亲一亲就能收买的人——别、别停,再亲一口——唔——”
她轻轻笑着,抚摸着他的额角,给了他一个深而柔软的舌吻,温香的唇齿,濡湿的交缠,那是他幻想中都不曾拥有过的。
一吻结束后,lee静了下来,眼睛红红的,嘴唇周围也红红的,全是秦箫的口红印。只是下身还硬着。秦箫腿被他顶得有点不舒服,挪动了一下,lee默默与她对望。
他开口说:“讲真的,你刚才说的那个——”
“那个?”
“对,你没准备好的那个,其实我也没准备好。”
秦箫扑哧笑了声。
“是吗?”她说。
“笑什么,你以为我真会对你霸王硬上弓吗?我不过是试探一下,医生说你叁个月观察期不宜房事。”
她又笑。
“试探我么?”
“试探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有时候,怀疑是难免的。”他倒是坦白。
“你已经试探两次了,试探的结果呢?”
“结果就是……等等,你干嘛要笑,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霸王硬上弓。”
“我说错了吗?”
“没有,我就是觉得好笑而已。”
lee不懂笑点在哪儿,但她含笑的声音令他耳根发热。“我得洗个澡。”他坐起来看看自己,抬手撑住额头,“该死的迷药,我头还是好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