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回闹山庄刀兵相向,忍意气逃出生天(1 / 2)

剑气如虹,裹挟着森寒的杀意,气势汹汹地向季温瑜的胸口刺去。

季温瑜没有料到他年纪小小,出手竟狠辣至斯,吃惊之余,颇有些狼狈地向一旁躲去,右臂撞上床柱,疼得俊脸扭曲。

将谢知真抱到床上,正打算入港之时,他高兴得过了头,竟然被她再次挥爪,重重挠了一记。

尖锐的簪尾割破里衣,狠狠扎进臂膀处的血肉里,他疼痛之下,险些扇了她一巴掌,看着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脸,咬了咬牙,勉强忍住怒气,冷笑道:“真娘胆子真大,令我刮目相看。”

前世里她软弱顺从,做过最激烈的事不过就是自请出家和替谢知方挡箭那两样,根本不敢伤他分毫。

哪像现在,一身的反骨,还用如此厌恶的眼神瞪着他。

她知不知道,猎物挣扎得越厉害,便意味着血肉越新鲜,将薄薄的皮肤撕裂、血淋淋的五脏掏出来品尝时,不仅会享受到无上的美味,更能获得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谢知真靠这一击短暂脱离钳制,娇软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紧紧拢住衣襟,勉强遮住胸口春色。

她将金簪对准自己的脖颈,白皙的小手因紧张和恐惧而不停颤抖,不慎划破柔嫩的肌肤,一道细细的血线流下,弄脏了雪白的里衣。

声音也是颤的,强做镇定,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你……你再过来一步,我便以死保全清白。”

季温瑜先是有些不喜,紧接着回忆起前世里的事,又生出几分愉悦。

那一年宫宴,宁王逼奸她时,她也是这样以死相抗,拼命维护他这个夫君的颜面吧?

他的真娘,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总是这么贞烈洁净,这实在是一个数得着的好处。

不过,面对他这个命定之人,实在不必如此大张旗鼓,如临大敌。

“好了,没必要闹成这样。”季温瑜放缓了声气,暂时稳住她的情绪,用帕子抆拭右臂的鲜血,紧接着从里衣撕了一片布料下来,给自己包扎止血。

喜烛里加的春药对男子的影响甚微,对女子却有奇效,很快,谢知真便如他所料般四肢绵软,连簪子也握不住,星眼迷离,呼吸急促,两颊泛起艳丽的桃色。

将身娇体软的美人儿重新捉回身下,他拉开她的衣襟,正打算去解肚兜时,煞风景的谢知方一头闯了进来。

季温瑜烦不胜烦,见谢知真有求助之意,忽的心生一计,将腰带团成一团,堵住她的朱唇,以自己流出的血充作元红,意图将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小子打发出去,好与记挂多年的女子重温旧梦,一解相思。

可谁成想谢知方听说姐姐被他得了手,立时气得双目充血,竟然不顾上下尊卑,对他刀兵相向?

此时此刻,季温瑜回过神来,避开谢知方的肃杀剑气,动作极快地跃至门边,取下挂在墙上的佩剑,利刃出鞘,和对方战在一处。

他自幼便跟随师傅习武,后来得承天运,也未曾撂下这身功夫,又研习了不少秘籍技法,在大内也鲜有敌手,这会儿谢知方竟然能和自己打成平手,过了近百招仍然不见颓势,不由越战越是心惊。

这不是一个孩子所能有的实力。

难不成——和他同样有奇遇的不是谢知真,而是……

还没想通是非原委,谢知方便兵行险着,拼着被季温瑜重击肺腑的痛楚,抓住一个破绽,往他右手内侧狠刺一记,意欲挑破手筋,断了他往后余生拿剑的机会。

季温瑜右臂本就受了伤,这会儿察觉他的意图,连忙后撤,险险躲开这一遭阴招,五指一松,长剑“呛啷”落地。

谢知方一击不成,果断回手攻向他面门,雪亮的刀尖在空气中划出一个流畅的半弧,抵住季温瑜颈间要害。

同时,闻声赶来的护卫们里叁层外叁层将房间包围,领头的男子大喝道:“大胆!快放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