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岑蓝压制了境界之后,便一头扎进密室当中去炼制法衣,她需得亲自去一次凤冥妖城,在她千刀万剐那对畜生的地方寻一段妖骨制剑。

这期间为防万一她确实时时刻刻要将姜啸带在身边,以他现在残丹在体的能耐,实在不足以抵抗危险。

这法袍岑蓝炼制了整四天,这四天除了例行听姜蛟的汇报,就是在密室当中闭门不出。

姜啸修为恢复也积极修炼,岑蓝教了他入阵的方式,他便自行出入这登极峰的阵法,血脉开始觉醒,哪怕是一半残丹,姜啸的修为也不是一句突飞猛进能够形容的。

那阵中的一些妖魔兽甚至不战而降,姜啸修为怎么压也压不住,短短两天就突飞猛进到了爱劫巅峰,只差一步,便已经可比肩修真界仙门长老修为。

姜啸怕进境太快,像岑蓝从前说的那样,反倒境界不稳。

可他尝试了很多次,境界根本压不住,他也不敢再去阵法中对战,只好跑到密室去烦岑蓝。

岑蓝其实已经炼制好了法衣,但是她境界压得十分辛苦,正在密室的硬榻上打坐,姜啸突然从她身后抱上来,岑蓝无奈睁眼,冷声开口,“你可知若非我对你气息熟悉,你这般贸然扑上来,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姜啸现在已经完全不怕岑蓝,对于她说的话不以为意,张口咬住她肩膀,又啃了她脖子,过了嘴瘾才说,“不要总是喊打喊杀,你换个方式惩罚我啊。”

姜啸跪坐在岑蓝身后,把她整个人都拥在怀中,脖子压在她的肩膀上,不老实地顶她后背,活像个进入特殊期的小牲口。

他眉目尽是喜悦,也不知道每天有什么可开心的事情,整天除了修炼就是跑来勾引岑蓝,岑蓝凶他,最开始他还能消停会,现在一点用也没了。

他咬着岑蓝耳朵说,“我还记得师祖你第一次将我掳来登极峰,便是将我吊在这密室之中,当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喊得十分凄惨难听。”

姜啸说,“早知道上登极峰能与师祖如此相好,我当时定然时不时的在登极阶上转,等着师祖对我早早下手。不如师祖你再试试,我肯定不会喊的那么难听。”

岑蓝听着这混话,不由得笑起来,“你最近越发的不要脸了,是下山了几次的缘故吗?学坏了,谁教你的?”

岑蓝侧头看姜啸,“是魏欣吧,他又跟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姜啸顺势捧住了岑蓝的脸,叼住她的唇与她纠缠,间歇说道,“没有,我方才说的都是真心话。”

第38章 ——咔。(实在是妖得杀气腾腾,美得...)

而姜啸也用事实证明了他说的是真心话, 小密室里面昨日重现,姜啸表现得十分勇猛,尤其是吊着的时候, 当真叫得一点也不难听,好听极了。

加上他如今这样子实在艳且野, 岑蓝下手没轻没重, 待到两个人从密室出来,姜啸侧脸延伸到衣领的深处,都是泛着血色的鞭痕。

岑蓝拉着他回登极殿, 微微蹙眉, 手按在他侧颈给他治愈, “你说你没事就去阵中玩, 招惹我做什么!”

她本就因为境界压着有些费力,心浮气躁。

姜啸笑着不说话, 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身上这点伤,赤诚到蠢地对岑蓝亲昵说, “我在阵法中, 被妖魔兽伤到, 疼是这个十倍百倍。”

姜啸撅着艳红的嘴唇, 亲岑蓝的鼻尖儿, “师祖, 你给我的这点疼,就是挠痒痒, 能让你开心痛快, 我觉得很值。”

岑蓝手顿了下, 看着姜啸好一会没有动,对着这张脸, 她从不能适应,看见就觉得窒息,到现在已经能够这样看着不动杀心。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姜啸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的滋味,她一辈子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好像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你不必这么讨好我,”岑蓝放开姜啸的脖子,垂眼道,“我也不需要……”

“这不是讨好啊,”姜啸拉住岑蓝垂落的手,重新按到自己的脖子上,“还没好,再放一会。”

“蓝蓝,”姜啸眼中纯澈如初,“我很喜欢这样,你对我怎样我都很喜欢。”

他眼中神情毫不作伪,他不像岑蓝,满口谎言,心被自己重重封印着,连自己渡劫都要去算计,甚至连记忆都不敢给自己留,生怕带着记忆,她就不会动欲。

岑蓝轻笑了一声,事实是会动,带着记忆也会。

姜啸如她亲手为自己雕塑而成的盛装情爱的容器,她怎么可能不爱不释手。

“行了,”岑蓝收回手,“别黏黏糊糊的,给你新炼制的衣袍已经好了,你去换上试试,过两日便随我下山去参加仙门宴。”

姜啸便起身去试桌上的衣服,制式同之前的弟子服大有不同,要繁复得多,姜啸换上之后发现衣服十分的贴身,而且摸起来同容天有些相似,连制式和符文也跟容天很相似。

他穿着心里和脸上都美滋滋的,带着笑意地转身给岑蓝看,“师祖你看!”

岑蓝抬头望去,见姜啸转动间长袍和他如墨的长发一同飞起,他身量不知道什么时候似乎又长高了一些,如今蜂腰长腿,已经悄无声息地摆脱了少年的清瘦纤薄,拥有了成年男子的身形。

这应当也是受到血脉觉醒的影响,岑蓝倒是有些怀念他之前那样子。

不过姜啸再怎么变化,哪怕连脸都和从前不同,这张脸实在不配这样肃正的制式,看上去不仅没威严,反倒如邪魔狐媚披了人皮般的妖冶夺目。

他走到岑蓝面前,艳色的唇勾起,嘴角倒是有了让岑蓝熟悉的小酒窝,“好看吗,我瞧着跟你的样式相同,内里还有干坤袋,这是……”

他顿了顿,有些羞赧地问,“这是我们结为道侣的服制吗?”

岑蓝就是按照容天的规格做的,用料也是和容天一样,不过时间紧迫,她没有画太繁杂的符文,大多数都是防御符文。

没想到姜啸这么开心,岑蓝也跟着笑起来,“干坤袋是给你装武器什么的,就用了格外的佩带储物袋。你若是道侣大典之时想要穿着它,也可以。”

“我很喜欢,”姜啸伸手抱岑蓝,“蓝蓝最好了!”

岑蓝又从袍袖之中取出了一枚玉佩,正是之前她送给姜啸的阴阳游鱼佩。

“啊!这个是之前我弄丢的那个吗?!”姜啸见岑蓝给他系在腰上,拿起来反复看了看,“我记得在火乌秘境的时候,我把它弄丢了,我去找过,但是外面的妖魔兽实在太多了,我找不到。”

他说着表情很难受的样子,他当时确实去找了,还找了两次,两次都受了伤,最后怕真的死了,就没有再去找。

“我找到的,”岑蓝说,“就在一个草丛里,连你的储物袋一起,里面没有好玩意,都崩散了,我就把它捡回来了。”

岑蓝说,“戴着它,对你有好处,这里是我千年前在人间驱邪,得的一方灵脉,若有一天你走到了绝路……”

岑蓝看着姜啸说,“觉得自己必死无疑,活不下去的时候,把它打碎,它能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