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木门被踢开了,阿天一掌打退了画扇,警戒得看着他。
“不得无礼!”
此时,凤别云才回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在蛊惑下做了傻事。
画扇像是山野妖精一样,迷的自己颠三倒四,失了理智。
他吐了一口血沫子,扶着胸口可怜兮兮的看着凤别云“公子....”
凤别云又动了恻隐之心“要不算...”
阿天一扯艳红的床帘子盖在画扇身上。
“小姐,这人有问题。”
???
她就这么连扯带拉回到梨园。
小姐,那个戏子会媚术。
凤别云冲疑说道你说像是话本里头出现的媚术?她随即补了一句怪不得我方才控制不了自己。
一想到方才画扇对自己做的事,她又脸红了,她复杂地看着阿天的裆部,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些。
阿天不语提起剑转身,阿天话少,主仆多年能猜到几分他接下来想干什么。
凤别云拉住他摇了摇头我们现在没地方去了。
她现在不想惹事生非,只想好好过完最后这几天,然后嫁去蜀中。
阿天见到向来高傲的主子此刻小心翼翼的样子心疼不已,现实如此又能如何?
在皇权面前,蚍蜉岂能憾树?
阿天沉默的点头,像平常一般走到门口守着,可青筋漫布的手掩饰不了他的愤怒。
狗娘的戏子。
凤别云越想越乱,往日她只当画扇是一个女子,可他从一开始就是男的,一想到从前的亲昵,烦躁的盖上被子。
不知不觉间又失了意识。
再次睁眼,她只感觉头很疼。
梦境零零碎碎,可全部围绕的主旨皆是要对萧衍真好,不然会死掉。
她揉着太阳穴,最近净做些荒唐梦。
外头天色昏暗,她没了睡意,披起了外袍推开了大门。
画扇换回了女子的打扮跪在门前,见到她来了,抬起水眸可怜兮兮地看着凤别云,想伸手拉凤别云衣角,却被阿天用剑挡了回去。
也许画扇扮作女子有难言之隐,就像他之前半开玩笑说过的来避难,但他终究是骗了自己,不论他出於何种心思,他仗着自己女子的身分将自己轻薄尽了,若是往日的她还有那个心思惩治几番,可现在她累了,只想安静的过完。
阿天,我想去庭院走走。她披着墨色的外衣,从画扇身侧走过,好似这人不存在一般。
是。
凉风徐徐,凤别云扬起头望天,看不见月光,一片朦胧。
她裹紧了外袍喃喃自语入秋了。
以后爹爹出狱你要替我拦着他别做傻事,要叮咛允之好好读书还有别像个缩头乌龟任人欺负,燕江他.....
若他失了理智,帮我告知燕江一句,他是太子。
凤别云又念叨了一阵子。
走累了坐到一旁的石椅,她拍了拍一旁让阿天坐下,见他傻站着不动,便将他拉到身旁坐下。
傻站着干嘛,会累的。
不会累。
阿天坐得端正,双膝与肩同宽,双手放在膝盖上,剑随意地放在一旁,倒有几分军人气息。
凤别云脑内有了个打算要不,待这些事情弄完,我让爹爹给你进军队打仗?脱了奴籍有个功勳傍身,你那么厉害当个小将军肯定不在话下。
她有声有绘的说着阿天的未来。
小姐以后呢?
我?自然是逍遥山间,听说蜀中有许多名山胜水,我自然要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