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释怀(1 / 2)

“记住,你才是将来的凤家主,不是我,母亲生下你是为了让你扬名立万扛起凤家,不是让你给小厮提书的,你的到来是受到大家的期待。”

凤允之没有回应,他只是不断掉者眼泪。

凤别云一阵烦躁“你怎么就哭了?我只是好好跟你讲道理,没训你阿。”

凤别云看着眼前低头径自掉泪的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朽木不可雕也!”

凤允之低头抹着眼泪,绷紧的神经终於得到了纾解,一时之间洪水溃堤,从来没有人正面提起母亲之事,他自责了许多年,一直以来他告诉自己,因为他的关系害得凤府没有女主人,害得姊姊年幼丧母,父亲年纪轻轻当了鳏夫。

可他却不曾想过,为什么母亲要拖着羸弱的身体生下他。

他一直活在愧疚中,愧疚自己的出生,自卑自己的存在。

凤别云原想念个两句,看到弟弟哭得如此惨烈,可她向来不是委屈自个的主,有话直说,现下话卡在喉咙出不去,胸口一阵难受。

该怎么安慰人?她无助的看向一旁抱剑的阿天,只见他认真的点头,退到一旁,阿天似乎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要点空间。

她只能硬着头皮,想起她在街上看过的妇人安慰孩子的模样,她给了阿天一个拥抱,僵硬的拍着他的背,语气像是念台词一般僵硬“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

远处传来“噗疵”的笑声,即使他已经压低声音了。

凤别云朝着声音处瞪了过去,只见阿天立起腰杆,游目四周,似乎是在寻找可疑之辈,兴许是她听错了,阿天这人木讷的很,就连笑的次数都是两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倒是她这个弟弟笑了起来,笑容夹带着着眼泪。

“丑死了。”凤别云推开他,可凤允之却是紧紧抱着她的腰肢。

“姊姊,谢谢你。”

她有点不自在,伸手重重捏了他的脸庞“都是一家人,谢什么?以后切记抬起胸膛好好做人,当不成凤凰就算了,也别把自己整成一只土鸡。”

他吃痛的应道“是,姊姊。”

凤别云提起袖子抹掉他的眼泪“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否则出去被人看到又要被人传凤家后继无人,以后在这般懦弱,我就让爹爹把你送去入赘,换我自个扛起凤家,招十几个夫君入府。”

凤允之连忙摇头“姊姊,冷静,太子殿下会先杀了我。”

凤别云淡笑不语。

姊姊向来张狂,保不准她是认真的,凤允之想到太子殿下似笑非笑的表情,后颈不由一凉。

两人谈话完,凤别云朝着阿天那处招手,手僵在了半空中,只见阿天面无表情抱着剑看好戏以及他身旁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不由得背脊一凉,她最怕燕江这副表情了,笑意不达眼底,琢磨不到他的心思,永远只会笑盈盈的说无彷。

两人走近,习武之人听力异於常人,想来燕江都听到了。

凤别云僵着笑容,连称谓都忘了“燕江,我刚刚说胡话,你别当真。”

“无彷,本宫自然不当真,为了不让凤家后继无人,明日起允之就到本宫这住着,本宫给你开个后门到尚书院上课,本宫虽忙,但平日还是可以挤出一点时间指导功课。”

所谓一物降一物,凤别云和燕江是互克,她耍赖撒泼,燕江拿她没折,燕江似笑非笑时,她不敢造次,只敢认耸。

她只是叮咛着“允之,进了宫好好跟燕江学习。”

“阿天,送允之回府,一会太子殿下会送我回去。”

“是,小姐。”

凤允之还没回过神,就上了马车。

见马车远去后,凤别云紧紧框住他的腰“先跟我说你没生气!”

燕江叹气“本宫没气。”

“太子殿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好了不气喽。”

燕江失笑,他伸手摩挲她的脸庞“你说,你这小土匪头子的霸道脾气到底是跟谁学的?”

凤别云抖开扇子“没谁,本公子天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