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察觉到什么,他看向她,见她若有所思,视线却早已不在战场之上,而是移到了后方,落在了陈白起身上。
“长庭兄长,白马子啻手段太过诡异凶厉,光凭崖风族老一个只怕难以抵挡,而其它人布阵需要时间,那我们就给他们拖延出足够的时间来,刚好,那个叫白马子芮的便是突破口。”她道。
两年时间便将一个连世间都不认识的孩童变成一个已经懂得熟练利用世间各种成手段来争夺达成目的人,有时候他都不知道,他与乾族老他们这样驭术教育是不是错的。
可是,她的出生不就是为了令巫式一族重登辉煌吗
他收拾起复杂的心情,道“圣主,有白马子啻在,想靠近她很难。”
“你看她,那痴傻憨笨的模样,应该好骗得紧。”她不以为然道。
巫长庭亦看向白马子芮,只见她站在池岸边,身上的衣服未干,削瘦的肩,细长的手臂,黑长头发耷拉下来垂于腰际,滴着水珠,瞧着便像被水浇湿的幼犬,在可怜地嗷嗷直叫。
般若弥生忽然气贯于喉,声音一下响亮扩音于空。
“白马子芮,你方才红口白牙地说你是巫族的人,如今你敢当着白马子啻的面再讲一遍吗”
本来风声萧萧,前方金锵器鸣不该听到这远处的一句诘问,但是般若弥生却是秘术将声音通过空气震播出去,这一下,别说陈白起听到了,基本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陈白起猛地抬头,一脸空茫地看向般若弥生,好像一下被问懵了。
“圣主,白马子啻是不会相信这话的。”巫长庭颦眉阻道。
般弥般若挣开他,神色冷静道“他信不信无妨反正也不是讲给他听的。”
说完,她便十指快速变幻结印,顿时额心一道红色竖纹现出,她肤白如冷玉,更衬得那火焰般的竖纹触目惊心。
巫长庭见此,有些吃惊。
她要做什么竟催动了巫魄来结印
他认为般若弥生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令白马子啻与白马子芮产生隔阂,但这话根本上更像是无稽之谈,“白马子芮”方才不过是为了活命才撒下这样一个谎言,而白马子啻何其老谋深算之人,岂能受蒙骗容一个巫族人留在身边而不自知。
别人或许都以为她是在骗人,是在离间白马子啻与白马子芮,没有人相信“白马子芮”会是巫族的人。
可般若弥生却偏偏知道,她没有,因为“白马子芮”是当着她的面抢走了虹池的虹色,普通人即便泡了虹池,只会玷污了池水,令虹池之中的虹色洗髓失效,但却绝对抢不走虹色入体,唯有巫族的人才能办得到,甚至
所以,“白马子芮”先前并没有撒谎,她的确就是巫族的人。
可那又如何
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都半分无法动摇般若弥生想要除掉她的决心。
“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般若弥生步步紧逼道,她声如弦丝,一紧一松,一驰一铮,有种莫名的蛊惑在其中。
“我”
陈白起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她撒不来谎,矢口否认又觉心虚,便下意识地看向白马子啻的方向。
但白马子啻却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依旧手法灵敏若播弦弹琴般操控着傀儡与崖风族老纠缠在一起。
他听到了吗
脑袋刚冒出这么一个疑问,她就想狠狠敲自己一下。
满心绝望道,他又不是聋的,怎么可能没听到
这么说,他一定听到了
她顿时心如灌沿一般,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抽尽。
他如今知道她是巫族的人了,会不会撵她走以后会不会跟对待其它巫族人一样对待她他会杀了她吗
这时,般若弥生又道“我信你是巫族的人,可你为何要与那仇人待在一块,你是想背叛巫族吗”
陈白起这时脑袋嗡嗡作响,像是被无数条线插入脑袋,输送着一些本不该存在的东西,她想都没想便反驳地喊道“他不是仇人,他是是我最重要的人。”
在她没有任何记忆,没有任何亲人的时候,只有他,只有他一直陪着她。
这样一想,巫族算什么,血脉相联又算得了什么
“最重要他只怕不是这样想的吧。”般若弥生忽然笑了。
陈白起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看不清事物了,她望向般若弥生,只觉她整张脸都妖魔化了,恍恍惚惚,扭曲变型,不,不仅是她,她眼前的事物都一并在改变,像融化了的岩浆在高温炙烤着空气,一切都不太清晰了。
“你、你什么意思”
般若弥生忽然化成了一道烟,像鬼故事里头的蛇人,划过一道弯曲的弧度,穿过静止的人群,乍然出现在她身前。
般若弥生凑近了她的耳边,像魔鬼的低语般对她道“你被骗了啊,傻妹妹,你不觉得你出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凑巧吗凑巧得就像这一切都是为了某个计划、某种目而提前安排的吗”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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