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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处,公子沧月对于陈白起的新“诉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顿色神色郁淬地打断她,道“此事不难,丹阳陈氏一族如今困陈冀南一党叛逃楚国迁连,如今凋零,陈父少时便被当朝翰士推崇乃出士之才,当年他与中和提议的亲密引水渠便是一项至今令文人士子称赞的政绩,将来返朝于政途之上必不会默默无闻,本君将陈氏交于他之手,倒也放心。”
他的这一番推心至腹的话,无一不令陈白起感到讶异。
他喊她之父亲为陈父
这般自谦的称呼,以君臣相论,岂不是给乱辈了
况且,他还当着她的面儿承诺,让她的父亲任陈氏家主,这岂非是明指他打算插手陈氏内务,直接干涉陈氏家主之选。
倘若是以前的陈氏或者可以提出异议与不满,可如今的陈氏早已外强中干,夹着尾巴在丹阳求生存,哪怕还敢与这个风头正势的新君作对。
顿时,陈白起已知他卖了多大一个人情给她,立起退席,双手伏手,额贴手背面,于公子沧月伏低一礼。
“白起与父亲在此,谢公子恩德。”
公子沧月让她不必虚礼,他正色道“你与陈父皆于我帮助良多,此番乃我应当做的,因此你毋须于此道谢,你可再提一要求,只是这要求不可再论其它人,必须是你给自己提的。”
陈白起起身,再次入席,但一听公子沧月这话,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她思前想后,对于自身,还真没有什么特别要求了。
求功,她现下尚勾不着,硬要讲出来不过是为难他罢了,求赏,普通的玩意儿她又瞧不上,求职,她的身份与性别便是一项大工程,须得好好筹备一下如何空降上位,方便于公于私助主公称霸帝业,制横战国。
而这些种种,她若开口要求,倒是显得不合理数,不知进退了。
所以,她真正想求之事,还需自己努力方可,除此之外,眼下一无所求。
只是,怪哉,他这一再拿话暗示,是否是想要她提出什么符合他想要的要求呢陈白起暗自揣度。
见她始终不愿与他与她之间的事,公子沧月一时之间,便沉默了下来。
此时,幽幽脉脉的天色已经彻底地暗了下来,而楼轩檐上,天上月钩银辉之光撒浇,远处的美景渐渐被黑暗淹沉,变得模糊而遥远,唯有紫樱树上散挂着的千盏琉璃灯笼着莹莹之光。
陈白起微愣,仰头一看,只觉火亮迷璀璨了双眸。
这番布置倒是别出心裁。
这时,她又察觉到那冷雾缭绕的影影绰绰湖面有了异动,侧过面看去,只见那不远处如冷硬黑石般的湖面,竟一点一点地生动、鲜活了起来,湖面上不知从何处飘来许多花灯,那装点栩栩如生的莲花灯,尖尖粉晕,白玉悄立,随着水波而轻漾融入一条玫色光河,远远看去,溪水被照得波光粼粼,水光一闪一闪的,像是夏夜一颗颗闪亮的星辰。
陈白起不由得站了起来,凭栏而遥望,折射着那一片皎洁的光,目光清亮而瑰丽莹变。
从她所站的高处望去,只觉眼前的一切美得令人恍神。
就在她被这副美景迷惑住眼睛的时候,不知何时,公子沧月从她身后方,伸臂便抱住了她。
陈白起娇小的身子被他整个搂入怀中,感觉他呼吸时那冷魅的气息拂于她耳畔,她僵了一下,便挣着,却听他用那低沉磁性的声音不重不轻地喝了一声“勿动。”
陈白起被镇住了“”
这霸道的强盗
“白起,我亦不与你再兜圈子了,这些日子以来,你可懂本君对你之心”他故作语气很稳重平淡,但那紧紧锢住她双臂腰身的手,却不知觉地收拢用力,仿佛这样做,他就能够将她牢牢锁在身边,不让她离开他半步。
陈白起一听这话,方才看美景的心情一下便荡了下来,她眼皮一跳。
“你曾与我患难相交,生死与共,一路走来,风云变测局势谲变,但因有你的一番倾力襄助,相护相伴,我方能够坚持下来,你为我所做的的一切一切,我虽从不曾挂于嘴边,皆一一记念于心,从不曾亡,如今我只想问一句,你可愿与我从此福祸相依,荣辱与共,共携此生,倘若你肯,我楚沧月此生定不相负。”
他将她拥在怀中,那颗激烈跳动的心脏于寂静的夜晚中异常响亮,他的容颜昳丽异常,美得灼人。
陈白起偏过头,只一眼,只觉眼睛似被火熛了一下,却是不敢与其对视。
他的话,令她震惊,亦令她不知该如何反应。
果然,一切都偏离了原先设定好的轨道。
系统公子沧月邀请你“自荐枕席”,同意拒绝提示选择“拒绝”项,将有百分之五十几率掉好感度。
她只想好好地当一名谋士,谨遵本份,却不料得主公如此“赏识”,就想直接给收入后宫了,这可与她一开始的初衷相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