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杳杳……”,她听见男人激动的气音将口齿的语调打得模糊:“…我的…杳杳……”
哭红的双眼、被他反复吮吻啃咬到红肿的嘴唇、锁骨乳肉上的齿印与掌痕,还有身下被精液和淫水冲淡的代表初次血丝…
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他的占有。
当粗长的性器再一次鞭挞花穴之时,绫杳失控地哭了出来,不知何时,在摇晃的床榻、不存在的月色中彻底晕了过去——
海上的浪潮很大,却又如同爱抚孩子的母亲一般,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晃动着,在烛火的温馨微光中推着窄小的婴儿床。
“….鼓钟将将忧心且伤…”
像是被紧紧缚在了母亲柔软却又坚韧的胞宫中,她在一片黑暗的柔软中阖眼摇头挣扎着,深深喘息,却无法醒来。
好熟悉…却又好陌生…
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满是浆糊的脑子只想快些醒来,好结束这场无厘头的噩梦。
海浪越来越大了。
她感觉身下的摇篮晃动的愈发厉害。
“鼓钟伐鼛,淮有三洲……”
古老陌生的曲调没有任何伴奏,好像只是一个女子无有刻意的轻哼,肆意流淌的淡淡悲伤却淌在偌大的海面上,被不断拍打的浪拉得那样长。
直至下一刻,她似乎也被这样悲伤的浪从惬意的摇篮中拉下,挣闷地死死摁入水中,却好在方还坚韧的胞膜入水即化,缺氧带来窒息的恐惧,她好像在一片黑暗的海底拼命挣扎着上浮,却在指尖触碰光的那一霎那脱力,分明睁不开眼,却又眼见着,自己离脑海中的光被浪推得越来越远。
她将要溺水而亡,却拉住了一只从光里伸来的手。
“…为什么要…哭…?”
晃荡的小船上,终是喘息着睁开的杏眸只是愣愣地看着跪坐在眼前好奇地猛然凑近的女子曲指揩下了她眼角的那滴泪,湿漉嫩红的舌尖轻轻舔上,似乎在懵懂地感受着‘悲伤’这种从未出现过的怪物,绫杳下意识垂眸抬起手来,身上却是一片干燥——
她从没有溺水,或而,只是溺在了那滴名为悲伤的泪里。
“悲伤…跟海一样!…”面前之人像是顿悟了什么,稚嫩而又开心地笑了,却又在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更深一层的恍然,触碰过她的泪的那只手随即探入海里,搅动着晶莹的水珠蹦起,面前黑夜高悬,却空荡荡地,看不见星星,更不见月亮。
她听见她道,好似在问她,好似又在问自己:“那这么多的悲伤…这么多的泪,又是从哪而来呢?”
“你是谁…?!”绫杳拧着眉猛然抓住那只漫无目的玩耍海水的手,头疼欲裂地似乎想要在这场漫无目的的梦里找一些真相。
“我忘了…”面前那双与她相似的杏眸怔愣地望着她眨了眨眼,忽而再度笑起来,那双玩水的手很凉,力气却又大到可以轻易拖着她的桎梏其上的手腕,将指尖那滴欲坠未坠的冰冷海水坠上她的眼角。
像是一种天真的蛊惑,绫杳眼睁睁看着那双半敛的玄色杏眸锁着她的眼睛越凑越近,鼻息柔柔,嗫喏的粉唇近的像是要亲到她嘴角的那一瞬抆身而过,最终停在她的耳侧呵气道:“不要哭…不要悲伤——”
“忘了一切…因为悲伤会变成海。”
或而是在梦里,所以一切的对话都是这样没有逻辑。
绫杳皱了皱眉,像是反被什么东西禁锢般挣扎着抽回手,却在下一刻反被那双确乎同样大小的手反抓住,将她狠狠推倒在坚硬的床板上。
“忘了一切…留在这里或重新开始,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愿意!”
“成为一个独立的…不属于、不勾带任何往事的人!”
焦躁却蛊惑的声音直入人心,像是一把看不见的无形的铲,尖锐而又痛快的抵着她的心,企图将某处珍贵而又悲伤的一块生生挖去,即使它是这颗心的全部,即使会血肉淋漓。
“够了…够了!…”
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力气,她猛力挣脱,终是将那个激动到栖身压上的身影甩落,似乎从没有这样一刻,她感恩于过往的记忆,即使他们有些是糟糕的,有些又是残酷的
但至少,能让她认出眼前这个人,这张脸——
“够了…神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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