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齐齐地将目光往楼下望去,但见容玉紧紧拽着手,他认命似得,慢慢地将面具取了下来。
宋逸舟眼眶猝然瞪大,竟是泛着红,他喉结上下翻了翻,立时飞身而下,扯住他手肘,往怀里一带,将人紧紧地揉进自己的怀里。
似是久失复得的珍宝一般。
容玉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宋逸舟,你放开我。”
“不放!”宋逸舟的声音犹自颤抖着,“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放了你,你又准备躲去哪里?”
他哑着声,委屈又愤怒地质问着,
“我们宋家的男人可算一个个栽在你手上了,你拍拍屁股走了,我们算什么!”
容玉一颤,压抑了三年的痛楚瞬间翻涌上来,叫他几乎痛得昏厥,可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抱怨,他只能忍着心头巨大的痛楚,一把推开了宋逸舟。
宋逸舟心情激荡之下一时未察,被他推了个踉跄。
容玉握紧双拳,敛了神,抬起眼眸与宋逸舟道,
“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话毕,自顾自上了楼。
那小二探头探脑的,见到容玉上来,连忙头一缩,回房间去了,容玉也不管他,只往老马处走去,老马瞧了他一眼,自嘲轻笑一声,只抆着自己嘴角的血,啐了一口,没好气道,
“原是两口子打情骂俏了还,叫老子这不长眼的凑上去,该!”
容玉只轻轻叹了一口气,已没有了往日里那副尖利挖苦的模样,他从怀里掏出了帕子,给他抆干净脸上的血迹,将他扶了起来。老马初时还不愿意,又瞧见他脸上失魂落魄的模样,目光一滞,便借着他手上的劲儿,龇牙咧嘴站了起来。
等站稳,他看都没看一眼容玉,“你们俩姘头好自相会去吧,不用理我。”
话毕,当即甩开容玉搀扶着他的手,一瘸一拐地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容玉轻轻叹息,朝着不远处站着的宋逸舟看了一眼,低下了头,径直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宋逸舟眸中带着隐忍的波涛,牙根耸动着,还是跟着容玉进了他的房间。
原本整洁干净的房间经由方才的大战,早已混乱一片,容玉将地上的枕靠捡了起来,拍了拍,丢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