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什么?”
少女发话了,她面上犹自带着余愠,微微上扬的眼睛亮晶晶的,警惕地盯着容玉,还未等容玉开口,老马已经陪着笑脸上来了,
“女侠,他叫小马,是我们面馆里打杂的。”
“小马?”少女蹙了蹙眉,“怎么这般奇怪的名字。”
她嘀咕了一句,复又抬头看他,“你怎么带着面具?”
依旧是老马帮着回答,“他前些年在一场火中毁了容,怕人见了污了眼,所以这才戴了这么个劳什子面具,唉。”
叹了口气,老马一副自言自语的模样,“怪可怜见的,这下媳妇儿都没地方找了。”
容玉震惊之余,心下却也觉得好笑,老马这家伙倒是有一出是一出,当真是满嘴跑火车的人物,不过也好,省去了自己的唇舌。
那少女面上微微一僵,又看了看容玉一眼,殷红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
她扫了扫大堂内的狼借,面上露出几许愧疚来,不过很快她又冷着脸哼了一声便立时飒飒走掉了。
终于送走了这瘟神,老马赶紧上前扶起了地上的三人,他们打不过人家,如今打人者又一走了之,自然只能自认倒霉,相互搀扶着唾骂几声便去了,余下老马心疼地收拾着那些被打烂的桌椅。
“娘希匹的,银钱还没挣着几个,光伺候这些暴脾气了!”
他转过身来,状似无意般,“那姑娘你认识么,怎么跟你长得那般像?”
容玉没有理会他,只帮忙着他收拾着地上的狼借,老马自讨没趣,呶了呶嘴,不去理会他。
夜幕降临的时候,老马将大门外的招牌给收了,锁了店门,在大堂里叮叮当当维修起了桌椅。
这儿无郡守,官府都不管,有什么纠纷都自己受着,老马已经习惯了,普通的流氓老马自有办法收拾,遇上硬茬的,老马认怂认得比谁都快,这么些年,倒也平平安安过来了。
有时,容玉有些看不明白老马这个人,说他大条吧,有些事又通达得很,但说他心思敏锐,又常常一副粗人的模样。自被他救回来起,二人几乎都没有过问对方的事,像是有着默契一般,倒是鸡毛蒜皮地相处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