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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瞬间来了灵感, 如今这个情况, 肯定没有比写辅导书更合适了,他在中枢院有大把的空闲, 以前的笔记沈陵都留着的,他只需要把自己以前的笔记整理整理。

科举分几个阶段, 沈陵觉得自己现在这个身份, 还是做最基础为好, 根据金字塔原理,最下面的人群是最广泛的, 而且他可还没有这个胆量去指导秀才举人。

这出书, 若是出得好, 这是美名,出不好就是笑话。他做童生试的辅导书, 相对简单, 也不惹眼。

沈陵打算一个模块一个模块来,出他比较擅长的部分, 墨义以及策论。其实他早有这个想法, 这些年记的笔记都有两大箱子了, 原本一直想整理出来给齐子俊他们,马上世敏大了, 也可以看, 之前一直苦于没有时间。

沈陵把书分成两个部分,首先肯定是讲解题型,他以前做笔记的时候就有分各种题型, 中国的应试教育本来就是从这儿开始的。根据题型说解题思路,最后就是题海战术了。虽说他上辈子很讨厌应试教育,可放在现在,他还真的有些理解了。

后世有各式各样的辅导书、各种卷子,教育资源还丰富些,现在呢,贫寒子弟能接触到的资源太少了。

他现在在中枢院,能接触到的资料也多,以往年份的童生试卷子也不难找,各个地方太多,但京城是“潮流前线”,地方的卷子也都会参照京城的。

所以沈陵就弄了京城的和建康府的童生试卷子,他考童生试的时候都过去十年了,虽说教材永远不变,但题型总会不断变化,还是要与时俱进的。

沈陵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还好文以苓可以帮一帮他,可以帮他找找资料整理整理,有时候文启盛来也可以抓过来做个小白鼠,恰好明年文平昌想让他回去考个童生。他做过之后觉得思路清晰,那就没问题了。

“听盛哥儿说,你最近在写书”文常敬问道。

沈陵时不时会来看文常敬,他跟着老师学了这么多年,老师身边也没有孩子,他也算半个儿子,正好也带文以苓回来,理由也正当。

沈陵略有些羞耻,不过还会老实说道“也不算写书,其实就是把自己以前记得笔记都整理出来,把我的学习方法、经验给别人参考参考,感觉可以帮到天下万千学子,目前主要是针对童生试。”

文常敬微微颔首,阿陵基础扎实,他也看过那些笔记,很有一套方法,道“你有这个心很难得,童生试,以你如今的水准不成问题,也不扎眼。”

沈陵也不想太高调,什么文集诗集他肯定是没有这个文采的,出这种童生试的辅导书,在文人眼里不是太瞧得上眼,他觉得正好。

“在中枢院可还习惯”

沈陵道“过得还是很清闲的,若不然也不会有这个闲工夫。如今大部分事情都是榜眼和探花郎在做,偶尔分到我们手里一两件事。”

文常敬安慰道“也是正常的,刚进去都还不熟悉,一旦你后面做的好了,事情就会多。”

沈陵颇为豁达,笑着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清闲就好好偷偷懒,正好可以整理一下我的笔记,等忙的时候就没空了。”

文常敬欣慰,他这个学生性情坦荡,有一点比他年轻时好,功利心小,不似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才能想明白。

文以苓一开始跟着他回娘家还会有些顾虑,担心公婆会不满,但公婆说,家里小事情少,在京城又没什么亲戚,最亲近的也就是她娘家。

有这样开明的公婆,文以苓都觉得自己这个日子过得有些顺得不可思议,想想家中的堂姐表姐每每回来时的诉苦,什么婆婆立规矩往屋子里塞人,亦或是夫君又纳妾,她好似都没有这个烦恼。

江氏也常说傻人有傻福。

嫁人后,文以苓除了发髻变了,还和未出嫁的时候一样,另外变化比较大的就是性子,原本性子有些清冷的女儿,如今回家,张口就是夫君,作为一个母亲,江氏是又心酸又欣慰。

“怎么听你弟弟说,阿陵最近在写书”江氏一开口也是这句话。

文以苓道“算不上,夫君最近一直在整理以前记的笔记,说以前记得零散,如今整理出来印成书,可以给弟弟他们看。”

文以苓最近一直在帮他做整理的事情,正好她在家中也无聊,而且他们一起共同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吃过晚饭就一起在书房里相互配合,文以苓才明白原来古人说的琴瑟和鸣是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