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1 / 2)

“轰隆”一声, 窗外电闪雷鸣, 白色的闪电撕破了天空,照亮了屋内的一处。

陆雪时觉得自己被引诱了,江谣的一举一动都引人瞩目、令人遐想,他无法判断自己现在是否能做出正确的行为,陆雪时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诱使他俯下身。

他心中无故生出了一丝懊恼, 右手扣上了江谣修长的脖颈,江谣在他手下非常温顺,一反常态, 如同一头令人垂怜的羊羔, 露出自己脆弱的致命点, 朝着成年的狼义无反顾的屈膝。

银色的链条缠绕在陆雪时的手上, 他低下头,狠狠地咬住了江谣。

脆弱的红色钻石在相贴的嘴唇中翻滚, 比舌叶更红的宝石从江谣嘴里被顶出, 滑落在他白皙的脖颈。

陆雪时猛地把银链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似乎想勒死他。

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不爱我, 干脆和我一起去死。

片刻, 他又舍不得, 颤抖着吻了一下江谣的眼皮。

“江谣,江谣,江谣”陆雪时扯开他的衣领, 他知道过了这一晚,江谣会恨死他,或许会一辈子不见他,他反复念江谣的名字,“江谣,我要死了。”

你这样,我要死了。

江谣的挣扎和反抗十分虚弱,陆雪时把他的双手反折在背后。

省略2000字,老地方见

惊雷落下,花坛中,一只蝴蝶被折断了翅膀。

它似乎不知道危险来临,暴雨打在它身上,血迹混入雨水中,它的背后藏着一瞬不瞬盯着它的捕食者。

藕断丝连的翅膀试图扑闪,却在下一瞬间被巨大的破坏力彻底撕碎,薄薄的一片,散落在雨夜中,被沉重的雨水压在地上。

它茫然无措的颤抖,纤细的身体覆盖上巨大的黑影。

滴答,是叶子上的水滴砸在残翅上的声音。

滴答,是江谣手机传来的微弱短信提示。

他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雪白的棉絮下藏着更加白皙的身体,微微一动,江谣便察觉到了脚上的异样。

银色的链子勒出了惊心动魄的红色,有市无价的红色钻石就缠绕在他的脚踝上。

“嘎吱”一声,江谣抬头望去,陆雪时打开了卧室的门。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并且手里还拿着一套,应该是给江谣准备的。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望着,陆雪时的目光从他的脖子滑到腰,斑驳的痕迹消失在连绵起伏的曲线中,藏入深深地阴影里。

江谣看着他。

陆雪时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滚过一滴眼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走到江谣身边。

那一瞬间,江谣的手高高扬起,陆雪时下意识闭上眼,巴掌却没落到他脸上江谣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陆雪时措手不及的慌了“江谣,昨天晚上”

他心疼地拽住江谣的手,一只手摸到了江谣泛红的脸颊“对不起。”

江谣开口说话,嗓子又干又哑,“出去。”

陆雪时没动。

江谣“让我一个人呆着。”

他还是没动,江谣却爆发了“我让你出去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陆雪时不放心江谣,哪怕江谣早上起来揍他一顿也好,偏偏江谣没打他,反而给了自己一巴掌。

江谣闭上眼不再看他,陆雪时走出房间,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的手机无声震动了几下,许世卿发来消息问他在哪儿,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是否需要现在送到酒店。

陆雪时没管,冷不丁,房门也被拍响,“砰砰砰”的扰人心烦。

燕归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开门给我开门”

门忽然被打开不是大门,而是卧室门。

江谣已经穿戴整洁,除了嘴唇被蹂躏的十分红肿,以及半边脸还微微发红之外,其余没什么异常,只是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苍白脆弱,仿佛灵魂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具躯壳。

“谁”他挤出一个字。

陆雪时“燕归康。”

江谣看了他一眼,陆雪时“昨天你喝醉了,我从他那里把你带出来的。”

江谣的喉咙动了动,敲门声愈发响。

紧接着,声音忽然停下。

片刻后,“滴”的一声,燕归康在酒店服务员的帮助下打开了大门,站在门口的还有他的妹妹燕翘。

看到江谣,燕归康欣喜道“你没事吧。”

同时,作为一个男人,他发现江谣身上有什么不一样。如果说昨天还是一朵柔弱不堪的菟丝花,那么今天算是开放的正旺盛,周身都散发着奇异的吸引。

一个人身上出现类似的吸引,只能说明他在无意识的渴求着谁,或者向谁示好。

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看,只能是占有过,享用过他的男人,他在渴望他,讨好他,向他垂下自己高傲的天鹅脖颈。

燕归康看到他脖子上毫不遮掩的红痕,神情僵住。

作为风月场上的老手,不可能看不出这是什么。

就连燕翘也愣住了,昨夜,她也住在这个酒店,却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也曾在酒店中。

直到燕归康酒醒后找人,这才着急忙慌的找到了陆雪时的头上。

江谣眼下乌青,从卧室出来,俨然是一夜没有离开。

两个男人在一间屋子过一夜并不能引起什么遐想,唯一能引起遐想的只有江谣身上的痕迹。

燕翘心思敏感,迟疑地看着陆雪时“雪时你和他认识”

兄妹二人都不知道陆雪时和江谣的过去。

燕翘心跳如雷,盯着江谣脖子上的红痕,忽然毫无预兆的尖叫起来,她双手抓着头发,随手把自己的香奈儿限量款手提包狠狠地砸向江谣。

江谣不躲不闪,额头上瞬间被砸出了一块血迹。

事发突然,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陆雪时震怒地抓住往前扑的燕翘“你想干什么”

“你放开我”燕翘像是预感到什么,发疯似的朝着江谣大喊大叫“贱人不要脸”

江谣的脸色本就惨白如纸,现下身体也摇摇欲坠。

他心想我怎么不去死了好呢。

弟弟的未婚妻就在酒店隔壁,他却在房间里和所谓的“弟弟”滚了一晚上的床单。

江谣怪不了别人,他想来想去,还是怪自己。

他有什么资格怪陆雪时,昨晚上主动地是他自己,诚然如同燕翘现在骂他的词婊子。

确实,他妈也是婊子,这么说来,他也许有点儿做婊子的天赋。

许世卿匆忙赶到,现场已经一片狼藉。

燕翘又哭又闹,此刻正趴在燕归康的怀中恶狠狠地盯着江谣,屋里只剩下女人的啜泣声。

许世卿心里“哎哟”一声,暗道不好,进门就打笑脸“怎么了这是”

燕归康“许特助。”

许世卿找了两个心腹“燕小姐现在情绪不稳定,我已经在隔壁房间安排好了热牛奶,请先过去休息片刻。”

燕归康“这”

许世卿有一张很占便宜的脸,笑起来温温柔柔地“请您放心,他们是陆总的助理。”

燕翘被请出去之后,嘈杂的房间安静了许多。

陆雪时僵硬的转过头去看江谣,江谣坐在椅子上,从刚才到现在,一动都没动。

许世卿眼见这个场景,不好多说话,只能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然后把燕归康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