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叡病逝,遗诏由年仅八岁的皇太子曹芳继位,并由大将军曹爽和太尉司马懿辅政,曹爽为专政,晋升司马懿为太傅架空实权,一日,司马懿趁曹爽陪曹芳至高平陵祭谒,发动政变围城洛阳。
司马师奉他爹司马懿的命令,查办曹爽一干人等,他想到的第一人便是何晏,他眼神闪过一丝狠戾之色,恨不得千刀万剐,何晏这恶心的东西死了最好......
司马师翻了翻竹简,睥睨跪在跟前的何晏「这便是曹爽一干人等的名册与罪状?」
「是的。」
司马师把竹简甩到地上,抬起何晏姣好的面容「名单还少一人。」
何晏淡漠的望着他「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现在我还得为你死吗?」
「你闭嘴!」司马师一巴掌,何晏的瓷肤印上火辣的掌印,朱唇留下血痕「你自己犯贱,不是说为了我什么都心甘情愿吗?」
何晏嗤笑「司马与羊府婚宴那日,明明是你......」
「闭嘴!」他用尽全力大吼,胀红脸。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晚,他与他......
「知道我毒杀夏侯徽,你大可直接杀了我,但是你没有。」何晏的眼眉闪动了一下「为了躲我,你娶了羊徽瑜,婚宴上与我春宵一场,你也可以直接杀了我,但是你也没有。」
司马师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何晏困难的继续从嘴里挤出字句「为了你,在曹丕与曹叡面前装疯卖傻,卧底在曹爽身边,助你爹完成大业,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我,可是你都没有,因为你对我也是......」
司马师手越捏越紧,气愤的眼眶泛泪。
何晏的脸渐渐发紫「我娘跟金乡是无辜的,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念在我们的情份上,请你放过她们......」咽下最后一口气。
司马师松开手,奄奄一息的何晏,倒卧在地上如一尊瓷娃娃,就如婚宴那天他干完何晏的后穴,何晏吃疼的昏迷在地上一样。
到底是从哪时候,他跟何晏走得那样近?在金乡与何晏的婚宴上,他第一次看见到何晏,比新娘还像新娘,他开玩笑『你娘子或许都没你几分姿色』,从那之后他们越发要好,直到那天他的正室夏侯徽夫人被毒杀,他查到鸩酒是何晏给的。何晏灭口夏侯徽,因为何晏趁他醉倒吻他,被她瞧见。
司马师激动的大口喘气,眼神盯着何晏如沉睡般姣好的面容。他不该处处袒护何晏,不该要何晏去曹爽那边做内应,他恨不得,从来都不认识何晏。他喜欢的,只能是像羊徽瑜这种才貌兼备的女人。
后院,尹夫人匆匆忙忙冲进金乡屋里。
「金乡,你快走,快走。」她拉着金乡就往后门去。
「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晏儿遭司马师灭口了......」尹夫人复杂的看着金乡。自金乡进门,何晏与金乡向来相敬如宾,与其说是夫妻,更像是兄妹,其实她早就隐隐察觉自己儿子与司马师不寻常的关系,刚刚听到他们在正厅那席谈话,又更证实了她的猜想。
当初何家遭董卓所灭,多亏曹操搭救她才幸免於难,她与何晏的命是曹操给的,她答应过曹操,她与何晏会用性命守护金乡,遂让金乡嫁进门。如今想来,是不是反倒赔上金乡的荳蔻年华......
「怎......怎么会......他们不是一直很要好吗?」金乡一阵心慌。
「估计司马师借机将我们当成曹爽一党除掉,你快走。」尹夫人心里知道,何晏与司马师这层见不得光的关系,是司马师亟欲连根拔起的心头刺,她开后门把金乡推出去「我答应过你爹,豁出性命也要保你。」
门才要被尹夫人硬生生关上「站住!」司马师眼红的杀到后院,丢出手中的刀,笔直插上门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