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啊,是墙自己掉下来一块,我才,我才推开看看的。”那位叫郗智民的考生为自己辩解着,不过他已经没了考试资格。
林依目光冷冽,她不觉得对方作弊是没有计划的,“说吧,柴元伟中毒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位考生哆嗦着耷拉下来脑袋,“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
“但是你和柴元伟的关系却不一般吧。”林依拍了拍手,从外面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
本来应该在考试的王琰出现在人群之中,先是给皇子们请安,然后才有礼有节的说道:“柴元伟和小民从小是在同一个书院的书生,我们以前都出自金陵。”
他娓娓道来,“这位考生也是,郗智民以及柴元伟,本人,都是从金陵的一个小学堂,临岩学堂出来的,原本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大多数人学子都是这样,以前读童生的地方是一个学堂,后来学习的时候会选择更大一些的学堂。”
“开蒙和真正读懂知识的地方是不一样的,可以理解。”大皇子点点头,示意王琰继续,“后来金陵的王家出事,我就不在那个学堂,转而被亲戚送到了边关的马家,做了养子。而这两个书生则是一起上的江南书院。后来智民兄进了京城,开始在京城学习,毕竟他的出身好一些,家里也负担的起。至于柴兄的家境,您看看也会知道,他从小就是在嘲笑中长大的。”
他没有说自己有没有嘲笑过柴元伟,因为柴元伟已经醒了。
他看到王琰之后咬牙切齿,对他说道:“你给我的纸里是不是有毒?”
“恐怕不只是我给你的纸吧?”王琰眯着眼睛说道:“除了我给你之外,应该还有别人才对,你这个性格难道是会用纸来抆碗的?”
柴元伟家境贫寒,是不可能用纸来抆碗的。
他本来应该有帕子,但是帕子没了。
“我……”柴元伟不说话了,这时候王琰才说道:“恐怕几位皇子不知道,那些纸上的毒,同样也是杀虫用的,皇子们给的纸张我们怎么敢随便用,都是藏好。送给别人怎么会给最外面包着的那一层呢?“
王琰恭敬的给几位皇子行礼,“这是因为有人拿了最外面包裹着的那层,本来就是带着药粉的。”
“看来是本王想差了。”四皇子惭愧的拱了拱手,“本王只知道那些药粉可以对人有什么影响,却忘了那些药粉对虫子的影响了。能把人迷晕的剂量,足以将虫子杀死。”
带着药粉还不被人重视,林依其实心里有数,尤其是在大皇子说送人的纸张都是宫中库存,保存完好之类的话之后。
“至于为什么他的帕子没了,只能用最破旧的外面的那一层纸来抆碗,我想应该有人知道是为什么吧。”他撇了一眼一旁的郗智民,柴元伟本身有点小偷小摸的习惯,他们都是知道的。
至于他习惯抆一抆碗筷这种事,他们也都是知道的。
拿走对方的帕子,就注定对方要用别的东西抆碗,以柴元伟的个性,十有八九会用最外面那层废纸来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