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昭却眉眼低敛,拿着毛巾随便抆了抆说:“不用了,我去玩会儿电脑,你自己看吧。”说罢头也不回地去了自己的卧室,顺便阖上了门。
月宜很敏感,邢昭很少这样和她冷淡的说话,她放下洋娃娃开始回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坐立不安,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邢昭的房门,嗫嚅着唤他:“哥哥。”
邢昭正烦躁的打着游戏,今天运气不佳,输了好几次,月宜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邢昭心里更是一团团的火气,他不是生月宜的气,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他的手指停在按键上,茫然地叹了一声。
月宜见里面没有回应,又轻轻拍了拍门,心里的恐惧与惊惶无措蓦然无限放大,她开始害怕是不是邢昭不要自己了,他觉得自己很讨厌,不想再收留她了,这般想着,声音都隐约带了一丝哭腔:“哥哥,对不起,哥哥……”
邢昭听得分明,连忙一把拉开房门,小姑娘惊喜地看着邢昭,揉了揉眼角的泪花,欣然道:“哥哥,你、你不要不理我。”
邢昭怜惜地伸出手,在她头顶顿了顿,最后还是投降一般摸了摸她的还有些湿的长发:“月宜,我没有不理你。”
月宜握住他另一只手,晃了晃,没有开口。
邢昭也觉得心累,没再多言,哄着她去看电视,自己也关了电脑,坐在沙发另一边玩手机,时不时地能听到月宜清脆的笑声,他抬眸,对上她的,笑眼弯弯,仿佛盛了揉碎的星光,隐约能看到自己的身影。
她这样美好,自己却是个混蛋。
那天晚上,邢昭选择在月宜床下打地铺,月宜一开始缠着他撒娇,但是邢昭这一次铁了心要和她隔开一些距离,所以不为所动。月宜只好委委屈屈地抱着娃娃,侧身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床下的邢昭。
邢昭也睡不着,总能闻到小姑娘身上香香的气息,他单手枕在脑后,缓了口气问她:“明天早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月宜想了想道:“牛奶、还想喝。”
邢昭“嗯”了一声,寻思了会儿道:“月宜,明天早上哥哥教你热牛奶。”这次,他没有问她可不可以或者想不想学。也许有些事情她做不到,但是这种小事,邢昭必须要教会她。毕竟,她不可能一辈子和自己住。
月宜张了张口还要再说什么,邢昭却不给她机会,直接关了床头灯翻个身睡着了。月宜透过窗外的月色勉强看清楚邢昭背对自己的身影,今天晚上他对她真的有些不太一样,似乎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月宜胡思乱想,却也理不出头绪,最后只好自己告诉自己一定要乖乖的听邢昭的话,不可以再惹邢昭生气了。
第二天,邢昭起床的时候,月宜也跟着醒来,邢昭一怔便道:“再睡会儿吧,还早。”
月宜摇摇头,虽然依然很困,却勉力站起身换好衣服跟在邢昭身后。邢昭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问:“我要去晨跑,你也要去吗?”
她其实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还是点点头,跟着邢昭出门。她身子虚,哪里能跟上邢昭的速度,邢昭便让她坐在看台上。夏日的清晨还有些凉意,月宜双手环住自己,安安静静地等待邢昭。邢昭跑完了,来到月宜跟前,碰了碰她的手臂不禁责备自己粗心大意:“应该让你穿多一些的,走,咱们回家。”
月宜却道:“哥哥、很晚回来。”
邢昭蹙着眉,不懂她的意思,月宜指了指他手腕上的表,又比划着说:“七点、半回来。”邢昭顿时明了,月宜的意思是自己早晨不会回去这么早。是啦,他还要去早市买早餐,或者买点菜。
邢昭想送她先回去,但是她执拗的要跟着邢昭,邢昭便也不勉强,随便买了些东西就回到家里。月宜就站在冰箱前,邢昭吩咐她拿出一瓶牛奶然后撕开包装倒入小锅中,月宜虽然有些笨拙,但是她很认真,更何况是邢昭的要求。邢昭点点头又道:“我教你开火。”说罢,
新第弌版炷网:roцroцщц(肉肉楃)。Цs握住她的手扭了一下按钮点燃炉盘。月宜未曾预料到,惊慌失措地“啊”了一声,连忙跳开,有些恐惧地看着火焰。
邢昭连忙安慰道:“没事儿,你别怕。”
月宜有些怕火,踌躇了一下还是尽力说服自己又走了过去。邢昭拿过勺子示意她搅一搅:“一会儿就好。”
月宜依言,手腕僵硬地搅动着,一手握住小锅的手柄,神经绷得紧紧的。邢昭觉得这事儿并不难:“你数到十,就可以关火了,然后倒到碗里便大功告成。”说完,他便准备去把脏衣服拿到洗衣机里,没成想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月宜尖叫一声还有什么东西“咣当”掉到地上,他迅速转身,就看到小锅摔在瓷砖上,滚烫的牛奶浇在月宜腿上还有脚上,月宜眼中含泪,弯下腰双手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烫伤处,疼痛却又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