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他带着碗儿进大厅,南老夫人在大厅里喝茶。
「娘,我要娶碗儿,请把郑府的婚事退掉。」南向如义正严词的说。
「南府夫人怎么可以由个丫环乱来!」南老夫人颇生气「原来这桩婚事是有丫环在背后搞鬼,来人,把这丫环赶出去!」
碗儿紧张得跪趴在地上,她流下泪,她不想走,她可以不要当什么夫人,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
南向如喊「赶她走等於赶我走,我们已互许终身,我非取她不可!」
「互许终身.......」南老夫人气得发抖「好,要取她可以,你得先把郑府千金娶进门,南府夫人只有可能是郑府千金一个人!」
「娶就娶,休想我踏进她房门半步!」南向如生气的甩头就走。
南老夫人指着碗儿「把少爷的贴身丫环给我换掉!」
碗儿在井边辛苦的汲水洗衣,她已经不是南向如的贴身丫环,只是个洗衣房的丫环。她没有怨言,只要不要把她赶出南府都好,只要还在府里,她就有机会看他一眼,就可以为他做事,只要这样就好。
这日是南郑联姻的大喜之日,上上下下忙着张罗婚礼。
自从那天被南老夫人直接派去洗衣房后,碗儿就再也没见过南向如,本来堂堂一个少爷是不会到洗衣房这种地方的,至於那夜的事,对碗儿来说已是她此生最好的纪念,有没有娶她也不重要了。
碗儿抆掉额头的汗水,把洗好的衣服放在篮里,才抱着篮起身,就看到南向如在面前朝自己跑来。
「碗儿,太好了,你果然在这里。」南向如总算打听到碗儿被派到洗衣房。
碗儿低着头「少爷,你不该来这里。」
「说什么话。」南向如把她手中的篮子放到地上,拉着她往洗衣房外跑。
他带她到东苑,东苑是南府一个偏院,离中院有点远。两人进东苑一个房内,这屋子不大,也没什么陈设,虽简陋但整洁干净,看来是请人打扫过。南向如安排她住在这里,还给她安置一个丫环和分配一些比较好的衣服。
南向如双手放在碗儿肩上「虽然不能明媒正娶,不过你以后也是我的妻子。」
碗儿感动得看着他,眼里泛泪。他要娶我,尽管只是个妾,他还愿意娶我。
「傻瓜。」他把她搂在怀里「你等我,我晚上来这里找你。」
「嗯。」她点点头。
当天晚上,南郑喜事办得热热闹闹,南向如又喝得酩酊大醉,家丁把他抬进新房的床上后便离开。
郑如戴着霞冠凤批坐在桌边,她掀起盖头一角,看见不省人事的南向如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自己把红色盖头掀起来,褪下这套繁复的新娘服,稍做梳洗后就自己躺上床睡去。
隔日一早,郑如起床稍事梳洗,南向如还宿醉爬不起来,她便自己带着她从郑府带来的丫环-春儿上大厅跟郑老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