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笑道:“老贼头,这段时间,让你监督粮草,有些委屈你了。”
张燕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拉倒吧,跟我你还来这一套?先锋大军败绩,你若是不对我和高览惩治一番,在三军面前也说不过去!我理解啊!”
袁尚微微一笑,道:“难得你这么明白事理。”
张燕撇了撇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也就是你,换成别人,老子才不受他这份鸟气……唉,没办法,谁让咱俩是生死之交呢?说吧!有啥事!”
袁尚想了想,道:“我军目前的情报哨塔,除却沮授总览全局,人员方面一直是你打理,我现在想用一下广陵城内的探子办件大事,你帮我安排布置一下。”
张燕面色一正,道:“什么事?”
“我想招降广陵太守,陈登,不过再派人去说降之前,我需要一下陈登目前的情况还有陈家一族这几年在徐州的势力如何,你派人做速打探一下,记住,这事很着急,一定要快!”
张燕哈哈一笑,点头道:“放心,交给我了,三日之内必然给主公一个满意的答覆!”
袁尚摇了摇头,微笑道:“不行,三日太长了,我只能给你一天的时间!”
张燕:“…………”
当天夜晚,王双率军归来,向袁尚请罪,却是他按照袁尚的要求去单搦周泰出战,对方也确实派出了这员大将,不过却乘着周泰与王双对战之机,派遣大将徐盛和丁奉,一左一右两路偷出营寨,掩杀王双之后,王双措不及防,兵败而走,幸的吕旷,吕翔接应,三人再度反杀了回去,又中了太史慈的埋伏,又折一阵。
袁尚闻言没有说话,不过事情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周瑜用兵,却非等闲,王双和麾下诸将,不是他的对手本在情理之中,况且他目前本意就是要示弱,按照沮授的建议,现在的连战连败是为了最后反戈一击做铺垫。
而张燕的消息,也很快的传回了大营,探子带回来陈登和陈氏家族近年来在徐州的情况,其中的诉说却是很让袁尚振奋。
自打陈家上一任家主,那老奸巨猾的陈珪去世之后,由於仓促之间没有留下遗嘱,陈氏家族的三个继承人谁也不服谁,闹得关系很僵,颇为不睦,虽然陈登最终登上了家主之位,但还是令陈家一族兴旺比之当年有所萧条。
另外还有一条重要的消息,就是广陵太守陈登,目前身患顽疾,徐州各路医师皆看不出什么毛病,陈登的怪病乃是在肠胃,其胃口虽佳,却是日渐消瘦,浑身软弱无力,甚至传出了陈登恐有病危的传言。
虽然陈登目前还不至於病入膏肓,但长此以往,势必不能保全!
有了这个消息,袁尚的心中有了招降他的方法了!
他随即找来了逄纪,让他暗中潜伏至广陵,以自己使者的名义,会见陈登,让他说以厉害。另外,还立刻派人,星夜前往冀州,搬华佗前来。
逄纪虽然谋略不属顶尖,但论起耍嘴皮子,绝对是袁尚麾下屈指可数的一把好手。
派出逄纪之后,袁尚随即又命焦触、张南、马延、张恺次日再去与东吴会战。
当然这四个人也应该不是周瑜和东吴诸将的对手,但袁尚却不在乎。
现在的败,是为了最后的胜利做铺垫的。
逄纪的速度很快,不几日就抵达了广陵城,他一面蛰伏在城边隐蔽,一面偷偷的派人前往陈登府邸,送上了拜帖。
卧病在床的陈登,在接到了逄纪的拜帖之后,着实是吓了一跳。
他万万没有想到,与吕玲琦有着深仇大恨的他,袁尚竟然真的派人来找他了。
陈府, 陈登的卧房之内。
陈登满面苍白,一脸疲惫病容的在床榻上接见了袁尚的使者逄纪。
“逄公,在下身患顽疾,不能起身相迎,着实惭愧,还望逄公不要见怪才是。”
逄纪打量了一下陈登,见他脸色苍白,满面枯槁,知道他所言非虚,随即道:“不想元龙之疾竟然如此严重,逄某还以为是外面的讹传,看来市井之言,亦是不虚啊!”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逄纪张口就直接称呼陈登表字,拉近关系,说他手段高也罢,说他脸皮厚也罢,反正都是那么回事了。
陈登苦楚一笑,摇了摇头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陈某天命将至,此番却也认栽了。”
逄纪摇了摇头,道:“元龙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还是得好好的保养身体,早日康复,天下还需要元龙这样的智者,袁公那边,也需要元龙这样的英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