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恢虽然是十支雕翎箭之一,不过却是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是马腾这种年轻时在西凉排名第一的虎将,就是换成个普通人,温恢也未必能打得过他。
所以说,马腾这一个大耳刮子,直接就给温恢扇懵了,他的嘴张得大大的,左面颧骨肿的跟包子一样,摇头晃脑的,瞪着大眼珠子瞅马腾,面上全是委屈与惶恐之色。
“说话!给老夫个解释!”马腾怒气冲冲的对着温恢一阵咆哮。
温恢抽了一抽鼻子,想张嘴说话,可是嘴中全是‘呜呜呜呜’的声音,说不出来。
马腾身后,一名士卒上前言道:“老将军,温中郎的下巴,好像让你给抽歪了……说不出话啦……”
马腾闻言顿时一愣,眯着眼睛去瞅温恢,道:“这么不抗抽呢?一巴掌就把下巴打歪了?”
温恢一个劲的点着头,嘴中‘呜呜呜~~”的,表示自己确实难受的紧,嘴巴抽筋说不出话。
马腾重重的哼了一声,走到温恢面前,眯着一双老眼仔细的瞅了他下巴一会,然后抬起手来,照着温恢的右脸颊,啪的一声,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过。
“啪~~”
“啊”
但听温恢一声惨叫,又是原地转了两圈方才站定,这下他左右两面的脸颊全都肿了起来,活脱一个沟里俗版的山寨小熊猫胖子,显得憨厚又可爱!
“马老将军!您这是为何?一个耳刮子不够?为何又扇我一个!”温恢的嘴角流着鲜血,一脸悲愤委屈的喊道。
马腾使劲的抽了抽鼻子,道:“刚才第一个耳刮子,给你嘴抽歪了,看你说不出话来,老夫只好反面再打一个,替你搂正当过来!”
温恢:“…………”
说罢。马腾也不管温恢那凄冤的眼神,自顾自的找了个木墩子坐下,指了指温恢,道:“说吧,跟老夫解释解释,赵大都督让你镇守粮囤之所,你不誓死抵抗,反而是丢弃粮囤自己逃生,老夫去救援你时,差点被陷囫囵。你给我解释解释……,解释不清,老夫代大都督依法治罪!”
温恢揉了揉了红肿的双颊,长叹口气,摇头道:“马老将军久居西州,那夜打劫粮囤的人是谁,想必您老心中已经有了定论吧?”
马腾闻言‘哼’了一声,道:“那还用说,劫持粮囤的。是羌人!观其服饰氏属,乃是西平麴,丁令胡、邻戴三大族羌人的兵马,其数不少。约有数万。”
温恢点了点头,道:“老将军,实不相瞒,那夜温恢仓惶而退。或有敌势甚大之嫌,然最重要的是,待某看清对面的兵马皆是羌兵之后。温某自觉这其中有重大的阴谋,为保存实力故而先退,此事温恢罪不可饶,日后自当自裁於主公和赵大都督面前。”
“重大阴谋……保存实力……?”马腾闻言皱了皱眉,道:“这其中能有什么阴谋?”
温恢长叹口气,言道:“老将军,反王宋建,在羌人中有名望呢?”
马腾闻言,哈哈一笑,道:“羌族长枪烈马,一向只是尊敬强者,宋建弓马生疏,武艺平平,哪会在羌族中有什么名望!”
温恢点了点头,道:“既然宋建在羌族中无甚名望,那为何能够召集到西平麴,丁令胡等羌人氏族早反?这其中难道没有诈谋吗?老将军不觉得奇怪?”
马腾闻言,摸着下巴思虑了一下,奇道:“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宋建跟羌族无甚瓜葛……他们怎么会帮宋建造朝廷的反?”
温恢闻言,道:“请问老将军,那夜劫持我粮囤的三族,跟老将军可曾熟稔?”
马腾闻言使劲的摇了摇头,道:“老夫虽然在羌族中有些名望,但并不是跟每一族都混得那般熟,这次劫持咱们粮囤的三氏,当年都是亲善韩遂者……”
话说到这里,马腾猛然愣住,他似是也反应过来了什么,诧然的瞅着温恢。
温恢无奈一叹:“马老将军所言甚是,宋建不可能策动的了羌族造反,当今天下,能够策动得了羌族的没有几个人,要么是老将军父子,要么是韩遂或其重要的手下,老将军父子自然不可能,如今韩遂已死,所以策动羌族造反的人,必然就是阎行!”
“啊?”马腾倒吸了一口凉气,阎行造反连接羌族姑且不论,单说他控制金城,扼住了赵云西征宋建的退路,光是这一点就能让赵云痛疼好久,再加上羌族与宋建两只兵马,别说是赵云,就是神仙,也必败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