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袁尚进了中州在曹『操』家后院调皮捣『乱』之际,曾与巢湖大贼昌豨有过一些交集,当时袁尚欲劝昌豨归顺自己,却遭到了这泥鳅的拒绝,不过买卖不成情意在,二人的话没真就没有谈死。
当时,二人以袁尚收复黑山贼张燕为时限,约定袁尚何时收复黑山军,昌豨何时便率巢湖之众正式归降。
仓亭一战,袁绍虽然身死,但袁军与黑山贼的合作,使得曹军大败!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而在仓亭的战场之上,张燕尽起黑山之兵,救袁军於危难,并言之凿凿的声称袁尚乃是他的生死弟兄,其行为之狂放,话语之骇人,不但震惊了天下士子!更是震惊了天下群贼。
相反地,袁尚也没有给张燕掉链子,黑山贼归附之后,除去需要耕农还地的老弱之外,袁尚仍就令张燕统领其众,抛心置腹,极其信任,并以其为平难大将,一举将飞燕贼扶植进了袁氏的内部中心。
袁尚对张燕的信任和厚待,不但惊诧了天下人的心,更是惹红了当年跟他偷『奸』耍滑的昌豨。
当得知了袁尚重用张燕的事情之后,昌豨当着一众心腹手下的面,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早知道袁尚如此仗义,当初就不应该跟他装『逼』!
试想那张燕跟袁氏有巨仇,都能得到这般优待,更何况是与袁氏一样,有着共同敌人曹『操』的昌豨?
想袁尚在中原之时。东奔西走,何等落魄?当时自己若是不玩花花心眼子,率众举附归降,助其回返河北,大功一件,岂不比此时的张燕来的无限风光?
可是事到如今,却是什么都晚了。昌豨此时虽然想再去投袁氏,可惜以毫无寸功之身而投奔,人家会把你当回事吗?会重用你吗?会对你推心置腹吗?
昌豨是个不甘寂寞的人。虽然他有了归顺袁尚的意思,但他却想以一个最好的势态去投奔,而不是投奔的平淡无奇。没有丝毫的波澜推动。
就好比那张燕,投奔之时,乃是以平丘大战为契机,立下重大功绩,端的是抓住了好时机。
如此,昌豨想率众去投,偏偏又不甘心,模棱两个的踌躇不定。
投奔的是就这样慢慢的耽搁了下来。
然而,不曾让人想到的是,就在昌豨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袁尚却突然凭空扔给他一个台阶。
司马懿想在白马渡舍下伏兵埋伏曹军前来交换质子的兵马,但曹军耳目众多,河北兵卒想要在曹军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南移,简直是天方夜谭。
於是乎,在这种情况下。远在中原的昌豨便被袁尚惦记了起来。
昌豨地处中原之东,藏行颇为诡异隐秘,更何况如今的曹『操』等人目光都聚焦在河北,不曾向他那面留意,昌豨暗自出兵埋伏曹军使者队伍,必然不会被曹『操』他们察觉。
一个想以功劳投奔。一个正愁没人替自己下黑手,袁军和昌豨一拍即合,於是狼狈为『奸』,共同上演了这么一出夺圣旨印绶的大戏。
黄河北岸的渡口。
司马懿摆弄着手中的圣旨印绶,笑着对昌豨道:“好啊,回了河北,圣旨公布天下,主公便也是有官位在身的人了,要不老这么啷当着也不是个事....昌公,你此番为主公立下此卓着功勳,回了邺城,主公必然是大大的赏赐,不知昌公想要些什么奖励,这心里可是有谱了?”
昌豨心情激动,面『色』『潮』红,幸福的像花儿一样。
“昌某不求金帛高位,只求能率领麾下一众,为主公做镇一方,谋一地太平,如此就知足了。”
司马懿闻言哈哈大笑,心中却是暗暗的起了警醒。
按照袁尚当初对他的描述,昌豨此人,反覆无常,先从吕布,后事曹『操』,如今又反,实乃是小人中的先进典范,对於这样的人,决不能与张燕一样的处理,日后还得谨慎料理之。
如今他方一投奔,就意欲坐那外藩之守,不欲在袁尚的眼皮子底下被控制,这点花花肠子瞒骗别人也就算了,又焉能骗的过眼前的这位?
想那司马懿,装白痴『色』棍装了二十年,连他大哥司马朗都骗的蒙登的,昌豨这种货『色』又怎比的了他这种玩心眼子的祖宗?
司马懿豪迈一笑,虚情假意的道:“昌公有如此志向,甚是令人钦佩,回了邺城之后,我自当替你根主公说好话,争取早日实现昌公心中的理想!”
昌豨闻言急忙拜谢,接着眼珠子一转,又对着司马懿低声道:“昌某初至河北,不明个中事理,又是个粗人,今后难免犯些浑事,司马先生乃是主公嫡系,深受重用,还望先生高义,日后替我担待担待......今日相见,没带什么好东西,只有两颗明珠,赠与先生,还望先生不要嫌弃鄙陋。”
嘿嘿,这个昌豨果然是条老泥鳅,不但油嘴滑舌,且办事还这般妥帖,难怪屡战屡叛,屡叛屡战还能活到至今,却是有他的门道。
司马懿将脸一摆,很是正直的冲昌豨摆了摆手道:“昌公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主公曾经教育过我们,为官要廉洁,要自律!不能收授贿赂,特别是在在袁氏的这个体制里,不兴搞这一套......话说你给我送的礼在哪呢?别误会啊,我就是想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