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血焰和金龙瞬间撞击在了一起,一时之间血焰和金光四下飞射,几乎将他们周围数百丈之内都悉数覆盖。
在抵挡住了池星落的攻击之后,白冉眼眶之中血光大盛,其右脚猛地踩踏虚空,虚空一震,其周围的血焰立刻化为三道血光,凌空朝着池星落斩去。
池星落脸色一凝,围绕在其身旁的一面剑型盾牌立刻主动地迎了上去。
“轰轰轰”三道血光悉数撞击到了剑盾之上,每撞击一次,立刻血光四射,但剑盾上的灵光也暗澹一分。
三道血光过后,剑盾之上的灵光已经几乎暗澹的无法看见,池星落脸色一变,身躯也接连凌空后退了数步。
一旁的宣沭和荆飞白,也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朝着白冉攻去。
宣沭祭出的是一套银钩法器,共有五件,呈现五行之色,而且也蕴含着五行灵气,从五个方向,朝着白冉斩去。
荆飞白则是祭出了漫天寒星,竟是数十口断刃,密密麻麻的漂浮在其周围,随着其遥遥向白冉一指,漫天寒星立刻汇聚在了一起,化为了一条银河,朝着白冉涌去。
“哼,你们三族还是如此的没有出息,讲究以多取胜。”白冉不屑的冷哼一声,继而身上血焰翻腾,周围的无数道血光,也变得异常粗大。
乍一看,就如同血脉一般遍布虚空,让人头皮发麻。
这无尽血光随着白冉手中血刀挥舞,立刻飞快的旋转,很快就形成了一个血光凝聚的龙卷,龙卷一分为三,朝着三人涌去。
无论是池星落的金龙锐光剑,还是宣沭的五行银钩,亦或者是荆飞白的天罡飞羽刃,在碰触到血光龙卷之后,顿时如同落叶飘落到了狂风之中,东倒西歪起来。
三人纷纷脸色一变,掐动法诀,试图控制法器。
奈何血焰龙卷威力奇大,竟是将三人法器困住,一时无法挣脱。
“这是血骨族的血焰滔天秘术?”
池星落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的说道,继而其双眸金光一闪,下一刻,其周围浮现出了点点金色星光,竟是刹那间遍布了整个三层。
萧林见状也是心中惊呼了一声“规则之力。”
这位池星落修炼的竟是五行规则之一的金系规则,也是五行之中的锐金之气,攻击力极强,配上其修炼的剑诀,倒是相得益彰。
只见其一指被血焰困住的金龙锐光剑,周围的点点金色星光立刻纷纷隐去,下一刻,金龙锐光剑剑身之上爆发出璀璨金光,竟是形成了一道道金色光圈,将周围的血光排开。
金光硬生生的挤出一条通道,一闪之下,就摆脱了血焰的围困。
宣沭和荆飞白两人见状,也毫不冲疑地各自施展出了规则之力,周围虚空之中,顿时浮现出了点点碧光和白光。
一时之间镇骨殿三层,都被这三色灵光所覆盖。
同时一股惊人的威压出现,周围原本正在厮杀的众人,纷纷停了下来,就连那些见到异族就杀的骨族修士,也纷纷停了下来。
其中修为弱的骨族修士,甚至眼眶中露出了惊恐之色,纷纷朝着角落退去。
可惜,这镇骨殿三层,原本就不大,在炼虚境修士的规则之力下,几乎是刹那间就被填满,庞大的规则灵压,直接将那些金丹以下的骨族之人,压的浑身白骨“卡察卡察”的作响。
随着一声声惨叫传出,无数的骨族人直接被威压压碎了白骨,骨灵无所附依之下,也纷纷漂浮出来,化为了一团团拳头大小的血色火焰。
这血色火焰是骨族人的魂魄寄托,就如同人族修士的元神一般,
此刻他们的元神,完全暴露在了众多修仙者的面前,只要他们祭出法器,就能够好不费劲的收割这些骨族人的性命。可惜多族修士此刻也并不好受,炼虚境修士全力出手之下,周围百里完全都在他们的灵压覆盖之下,只有少数化神境修仙者,抗衡起来还稍微轻松一些。
那些元婴修士,无不满头大汗,退到角落,甚至许多人眼睛已经看向了出口,思索着就此离开这里。
但很快他们就将这个想法放下,因为残存的诸多骨族之人,竟似有意无意的聚拢在了进入二层的入口处,显然是不打算让众人如此轻松地离开。
萧林也是眉头微皱,心中盘算着脱身之策。
他原本还以为这镇骨殿是某处上古遗址,进入其中说不定还能够碰碰运气,浑水摸鱼一番,毕竟五位人族炼虚境大能修士,要对付的是那两名骨皇境强者,不会有兴趣来对付他们这些小鱼小虾。
但在进入第三层,萧林才发现自己估算错误,这第三层竟然只有一座棺椁,而且镇压的似乎正是骨族的前辈大能修士,一旦封印被打开,不用说,他们这些人肯定是凶多吉少。
而要是那五位炼虚境三族修士胜了,他们也许还能保住性命。
但萧林向来不喜欢将自身性命压在运气之上,一次运气,十次八次,总会把自己小命玩掉。
思索了片刻之后,萧林定了定心神,他最终决定看看情势再说,要是五位三族炼虚境修士无法抵挡那两名骨皇,或者有什么变故,他就立刻全是施展圣鳞焚天功,冲入二层的通道,离开此处再说。
三名人族炼虚境修士,已经展开了和白冉的激烈厮杀,那白冉的一身战力,也是让躲在角落的众多修仙者崇拜不已,以一敌三,竟还能游刃有余。
两名多臂族修士和两名天目族修士,则是屹立虚空,并未动手,但他们的神识早已经锁定了白苍。
白苍也是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眶中的血焰都未曾晃动一下。
“白苍,你如今怕是血骨族中资历最老的骨皇了,何必如此执拗呢,血骨族覆灭,已然是无法避免之事,只要你放弃抵抗,本圣使可以让你成为我的灵宠,待本圣使有朝一日进阶大乘之后,就解除禁制之法,还你自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