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淡霞摇了摇头说:“院门紧锁,根本无人。”
沈圆圆黛眉一蹙,不解的插嘴问:“马总管又怎么知道,张执事是由堡主私宅中逃出来的呢?”
古淡霞说:“马总管也是由一个侍女口中得知的。”
郭晓涵蹩眉沉思。
他自语似的问:“张渭江为什么要深夜进入堡主的私宪呢?如果宅内没有人守护,张渭江又怎么会突然暴毙呢……”
沈圆圆突然望着古淡霞问:“你可曾进去察看过?”
古淡霞颔首说:“昨夜我和马总管已进去察看过……”
郭晓涵非常关切的插嘴问:“可曾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古淡霞摇了摇头说:“除了正房左前窗已被撬开之外,其他毫无异样!”
说着。
她似乎想起什么,立即压低声音说:“据我的记忆所知,张渭江是原先苇林堡的人……”
郭晓涵和沈圆圆心中同时一动,不由脱口低声问:“你说什么?”
古淡霞黯然一叹,毅然说:“事到今天,我已无须再为古大海夫妇保守秘密了……”
郭晓涵和沈圆圆一听,立即彼此会意的看了一眼。
古淡霞目光凝视着纱灯,似在回忆昔年的事情经过。
片刻——
她始接着说:“这已经是十五六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才四五岁,苇林堡的主人并不是古大海夫妇,就我的记忆所知,堡主是一个七十多岁的红面老人,人称‘鄱阳主’。
一天深夜。
我在梦中被一阵窃窃私语声惊醒,睁眼一看,发现马总管、张执事,正在和古大海夫妇极端神秘的计议什么。
当时——
我无心细听,仅听到马张两人阴狠的悄声说:‘……这样做,神不知鬼不觉,苇林堡便是你的了……’
不几天。
鄱阳王便死了,而古大海就在一致拥护下,成了苇林堡的新主人。”
郭晓涵听后,剑眉微轩,星目闪辉,愤愤的低声说:“想不到苇林堡尚埋藏着一段无人知道的血海冤仇,这件事我郭晓涵不知便罢,既然知道了,便要把它弄个水落石出。”
沈圆圆一俟郭晓涵说完,随即望着古淡霞问:“古大海夫妇走时给你的信,马松柏可知道?”
古淡霞摇了摇头说:“恐怕不知道,因为这封信是赛貂蝉最亲信的一个婢女暗中交给我的。”
沈圆圆继续平静的问:“古大海夫妇走时,可曾有人看到?”
古淡霞摇首说:“这一点我没问……”
说此一顿。
她似乎所悟的说:“圆妹可是怀疑古大海夫妇仍在堡内?”
郭晓涵立即插嘴说:“外间有人怀疑古大海夫妇正在暗中勤修某种功夫!”
沈圆圆冷静的说:“如果古大海夫妇没有隐身在他的私宅内,这座私宅便有问题。”
这话正说中了古淡霞的心意,因而提议说:“圆妹说得不错,我也觉得宅内可疑,我们不妨现在就去探它一探……”
沈圆圆未待古淡霞说完,立即摇头阻止她说:“不行!要去也得等到深夜,而她也必须留在此地,以应付一切变故。”
古淡霞觉得有理,万一有何骤变,她也好见机行事,自己武功有限,去了反而是个累赘。
郭晓涵断定古大海仍在宅内,即使去年去了舟山,现在也许已悄悄的回来了,他想到古大海,就恨不得立刻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