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〇
左如风听得心头一震,不由急、声插嘴问:“你怎么知老夫是第二次前去?”
郭晓涵毫不冲疑的愤声说:“因为你的啸声充满了焦急和艺怒,而你进入古墓之后,不去搜摸先父的屍体,竟迳去翻动床褥,这足以证明你先前已曾经去过一次。”
左如风的面色已再度转为苍白,额角上同时渗出一丝油油汗水,他有些迷惑的颤声问:“那时你在哪里?”
郭晓涵冷冷一笑说:“我就隐身在你拿‘金锥’的那座高大石案后面。”
左如风一听金锥二字,独眼望着郭晓涵,焦急不安的问:“你还看到些什么?”
郭晓涵厉声说:“我还看到你杀了一个人?”
左如风知道白兔湖正在放出大批眼线,四出找寻“独角兽”史有余,他以乎怕白兔湖知道这项秘密而向他寻仇……
因而他有些焦急的解释说:“那是误伤,老夫并不知道他隐身在隔壁。”
郭晓涵剑眉一剔,厉声说:“那个管你这些,今天在下来此,只是要你偿还先父的性命,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边说边将右臂微圈,急上两步,举掌就待劈出!
左如风一见,神色反而异常沉着,冷冷的抗声问:“你由何断定是老夫下的毒手?”
郭晓涵被他问得一楞,接着厉声说:“有人看到你和史有余在林中密议,而后进入古墓……”
左如风未待郭晓涵说完,冷冷一笑说:“哼,老夫认为杀害令尊大人的真凶,就是暗中看到我和独角兽史湖主在林中密谈的那个人。”
郭晓涵顿时大怒,他认为左如风胡言支吾因而再起杀机。
而芙蓉仙子已沉声说:“涵儿,让他说清楚!”
晓晓涵一听,强捺怒火,星目注定左如风,厉声说:“如果你不能解释清楚,暗向先父下手的就是你。”
左如风自认必死,那就要死得英雄、清白。因而他怒声道:“老夫闯荡江湖数十年,虽然杀人无数,但一生中却从不向人暗下毒手。”
这一点芙蓉仙子也久有所闻,因而沉声说:“左坝主,希望你不要蛮横倔强,不讲道理,郭晓涵要想杀你,只是举手之劳,你周围虽有近百战船,我等俱是水功精湛的人,依然奈何我们不得……
我以灵石玉乳救活你的性命,同时增长了你的功力,目的在使你有解释的机会,再说郭大侠死的离奇,牵涉的人又极多,郭晓涵为了慎重,所以才穷追真像,不愿屈杀了你。”
说此一顿,凤目看了一眼立在不远处的数十名高手。
她始又继续说:“如果你与我们所知道的说得不符,郭大快便是你杀的无疑,你左如风一死,洞庭湖森罗坝的基业,别人便可唾手可得。”
左如风一听,权势利慾,顿时摧毁了他必死的勇气,尤其听到灵石玉乳又增长了他的功力,因而雄心再起。
於是他感激的望着芙蓉仙子,感慨的说:“老朽妄活了六七十岁,竟辜负了江女侠的一番苦心,老朽终生只有感激。”
边说边又望着郭晓涵黯然一叹道:“郭少侠那夜看到老朽进入古墓时,的确是第二次了。”
芙蓉仙子看出左如风已没有顾体面,宁死不折的骨气,因而催促他说:“既是这样,就请你将经过真像说出来吧!”
左如风一听,立即正色急声说:“老朽在说出经过之前,首先要声明一点,那就是郭大侠并不是死在老朽的手里……”
郭晓涵剑眉一竖,忍不住厉声问:“那么下毒手的可是史有余?”
左如风摇了摇头说:“不是,最初老朽也曾怀疑是史湖主所为。”
芙蓉仙子怕郭晓涵急怒误事,因而平静的说:“涵儿,现在已近水落石出阶段,你又何必性急,让左坝主说出经过,再根据我们所知略加辩证,自不难知道左坝主说的是否属实。”
说此一顿,回首望了身后不远处静立的数十名高手一眼。
接着——
他一挥手,数十高手纷纷离去,即使隐身舱门后的几个侍女,也悄悄走进舱内。
芙蓉仙子和郭晓涵、柳无双、沈圆圆一看,断定这件事左如风从未与人谈及,因而不顾让他属下知道此一秘密,更不顾泄露史有余被他误杀的事。
左如风一俟部属离去,即对芙蓉仙子说:“请四位也坐下来吧!”
芙蓉仙子微一颔首,当先坐了下来,郭晓涵、沈圆圆和柳无双亦相继坐在船板上。
第二十九章 摘掉假面具
左如风吁了口气,略一沉思,低声说:“既然有人看到老朽与史湖主在林中密议,老朽就由遇到史湖主开始说起吧!
那一天日落时分。
老朽飞驰经过灵王墓,发现白兔湖史湖主,正在一株松树后面,探头探脑,形迹鬼祟,似在窥视,又似在暗中盯人。
老朽心中一动,立即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