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一直有意想要和李家和好,只是他们见不到苏莞,只能问李临,先前李临就没有应这事。
所谓道歉,不过是让自己心安理得无愧於心罢了,安的是她们的心,对苏莞非但没有半点好处,还要捏着鼻子认下他们的道歉,心中更是憋屈。
石家倒是想的美。
既然事情已经做了,愧疚难安也罢,心中着急也罢,那也合该自己受着,没道理为了让他们心里痛快一些,再让苏莞堵着一口气认下。
只是苏莨来了一趟,又给周氏定下的惩罚,如此,那口气也算是平了,事情也算是过去了。
既然石崇山说想要道歉,诚心想来,那也无妨。
不过事情到底发生了,想要回到之前那样的亲近,那是不可能的,余下的,也只有面子情了。
苏莞想了一下道:“既然他们愿意来,那就来吧,到底这样子堵在那里也不好,我父亲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苏珣固然恼火石家欺负他姑娘,但是到底不会真的让苏莞不再和石家往来。
到底是亲戚是长辈,若是石家一直诚心道歉,苏莞一直记恨着,不愿和石家来往,便是她现在占理,这日子长了,外面的人会说她不会做人,小气性。
便是她夫君如今是站在她这边的,可是这日子长了,这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到时候这心里堵着事,哪里能夫妻和美。
所以苏珣便让苏莨过来一趟,给予了周氏应有的惩罚,双方将这事情给过去了,到时候像是普通亲戚一样往来就是了。
后来苏莞还收到了苏珣的一封信,让她日后逢年过节的礼照常送,但也不用她花费太多心思,随便点就成了,至於李临要继续和石家走得近,也让她不必管。
到底是亲戚,这俗话说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哪里是说断了就断了,尤其是李临这样的,也没几个亲人了,若是也断了,那实在是有些可怜。
人生在世,对於外人,谁都能狠心一些,断了就断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对於这些亲戚,总是不好掰扯的。
不管是谁都一样。
日子也总是要过下去的。
李临点头:“那我寻个机会和大舅说一声,到时候定一个日子让他们过来。”
“随你。”
李临下午便将那木料处理得差不多了,木料切开刚好三层,中间那层做了一个精致的小木梳,余下的料子就切成了一块块的,最后消磨成一个个圆珠子。
珠子不大,二十六颗才成了一串,最后还配上了一颗碧玉珠子,稍微宽松一些,戴着也舒服,看起来想到那个的不错。
苏莞自己寻着丝线编了一个小络子,到了第二日,东西便到了她的手里。
檀木上的纹路精致秀美,优雅得像是画中的仕女,上面表面也是被细细地打磨过好几遍,每一处摸起来都非常的光滑。
苏莞将青色的络子系了上去,当日便用上了梳子,将手串戴在手里。
到了他们这个程度,送礼尤其在乎心意一些,东西贵重的反而在其次,毕竟这些东西多了,在人的眼中也就是这样,他亲手做的东西,她更珍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