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起来,便是你这位女儿天生心不正,如同那些贼人一般,见了别人拥有好东西就想占为己有,若是得不到,就不甘怨恨,怨天怨地,怨上苍不公,没有给她她想要的一切。”
“有些话我夫君不好说,如今我在这里也替他说了,若是几位再有半句说他父母的不是,便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世间上怎么会有你们这种上门来指责人家父母不是的亲戚,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我们也不稀罕。”
周氏被她这一通指责,这才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当下脸色发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石回信头皮发麻:“郡主息怒,我娘一时糊涂了,都是因为我大姐过世了,她最近胡思乱想多了,这才”
“好了,你家没了一个人,确实是可怜,可是这再可怜你,也容不得你们骑在我们头上欺负我们。”
“和你们这样的人做亲戚,也实在是倒霉,因着是亲戚,你们才好有恃无恐地欺负人,毕竟等事情过后,求原谅也是容易,反正丝毫都不付出。”
“若是不原谅,你们便觉得是我们小气性,不看重这亲缘。”
石回信还想说什么解释一下不是这样的,却见苏莞便对外喊了一声:“来人,送客。”
石回信一时之间急了:“郡主,便是我们说错话了,也不至於如此是不是?我们石家到底是景元的亲戚,便是有什么,也是景元说了才算。”
言下之意,便是要断了往来,那也是要李临说了算,苏莞说的不算。
石回信这话一出,当下也就后悔了,又忙是解释道:“是我一时心急说错话了,景元和郡主莫怪,郡主和景元是夫妻,郡主说的自然是算的。”
这会儿他生怕是李临突然开口说苏莞说了算,那两家之间的亲戚关系怕是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石回信觉得今日不合适再呆下去,於是便道:“今日是我们打扰了,是我们的不是,如此便先走了,等改日有机会,再来向景元和郡主道歉。”
这一通争吵下来,石崇山也呆不下去了,周氏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道歉,而且她这会儿心里也确实有些怨恨苏莞无情,不愿在她面前低头。
如此也只能倔着,任由石回信扶着她离开景平苑。
等回到了石家,石回信才忍不住地想发火。
“娘,我们先前说好了,这是去道歉,咱们好好说,好好道个歉,这事情就过去了,便是不能回到以前,可是还是可以像亲戚一样走动。”
“你说什么牵扯到姑母,你难道不知,姑母是表弟的亲生母亲吗?你在表弟面前说姑母的不是,将石慧琴的错处推到姑母头上,这不是逼着表弟早日与我们划清界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