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委实是令人有些惊讶,便是绥王妃担心事败,想要将自己的孩子送走,可也不可能将孩子交给苏苓的。
苏苓与她一个侧妃一个正妃,便是没有太大的仇怨,但到底嫁的是同一个男人,能和谐平安无事已经不错了,还能将孩子托付给对方,也不怕对方一个想不好将孩子给丢了。
李临伸手倒了一盏茶,压了压嘴里的酒味和解酒茶的苦味:“苏侧妃似乎是欠了她人情,再来苏侧妃自己也走不了,只能靠她,两人之间应该有了约定。”
绥王妃她自己是走不了的,这一次赵贵妃称病并没有跟着一同去了凤台山,并且将绥王妃留下说是侍疾,若是绥王妃一失踪,那就是大事,反而苏苓要走,随便走个理由只要绥王妃同意了,那都是可以走的。
苏莞坐在椅子上,捏着帕子呼吸了几口气:“走了也好,到底孩子是无辜的”
其实也怪不得昭王父子给绥王挖这个坑,先是绥王想要人家的命在先,人家咽不下这口气,报复回来也是正常。
若是绥王一家可怜,可若是赵明展死了,他的父母,他的人妻儿难道就不可怜了?
是非恩怨,谁也说不清。
“这件事你心底有数就好,别和岳父他们说,明净的事情也不要说了,这几日我让明净暂且不要过来了。”
“我知道了。”
这事还真是不能说,若是让苏珣知道绥王要谋反,还不急吼吼地赶去凤台山,再来出现什么变故,让绥王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昭王父子的阴谋,那昭王父子还不来找他们麻烦。
至於赵明净的事情,更是不能说了,皇帝和昭王府想要培养赵明净作为继承人,若是有半点消息传出去,那对赵明净而言便是一种隐在的危险。
所以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夫妻两很快就歇下。
到了第二日,李临仍旧是去书院那边上课,苏珣和燕先生跟着於先生去了地里,听说於先生对於耕种一事很久研究,如今正在研究稻米的种植,也觉得有些意思。
澜州这边的稻米可以耕种两季,眼下田里还是一片青,苏珣和燕先生过去之后便撩起袖子下田,跟於先生一起伺候起了那几块田地。
苏珣听於先生说起耕种一事头头是道,有些感概:“於老兄啊,这天底下就该多几个你这样的人,百姓能吃饱饭,才是最好的。”
“唉,其实先前我懂得不多,都是李先生拿了书册来给我研究的,李先生真的大方且心怀天下的人。”
离城这边有自己的研究院,两百多年自然也研究出来一些东西,不管是稻种还是麦种之类的种子,都是有售卖的,不过这类种子种出来收获虽然不错,但是不能自己预留种子。
这是一个弊端。
若是真的要论一斤种子的售价,其实也并不便宜,一些普通的百姓在艰难的时候根本拿不出这个钱来购置一份种子。
如此一来,若是要售卖种子,可能无法达到很广泛的普及,可若是直接赠送给百姓耕种,那一年下来也是一笔很大的支出,而且百姓不花一个铜板就能得到,也容易将其当成理所当然。
离城这边就这件事经过很多年的商讨,眼下走的还是售卖种子的路子,离城那边会提供种子,百姓自由购置。
不过离城的资料也可以分享给他国的人研究,於先生拿的便是这份资料,等他学明白之后,便将会回到西魏,为西魏的百姓培育种子,或许继续研究新品种也好。